慕容鱼话音刚落,其余白衣男子便纷纷拔剑上前,将秦朗二人围了起来。
秦朗见状说道“素闻白莲教都是救苦救难之人,是绝不会滥杀无辜的,今日一见,怕是名不副实啊!”
“哼,你休要胡言,你们算什么无辜!你们手上还不知沾染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呢!”慕容鱼倩目上挑,轻启红唇道。
“圣女,这小公子不是坏人,他之前还替小老儿说话呢!”此时张老头,见秦朗与慕容鱼起了冲突,赶忙说道。
一旁的小花也怯生生地说道“圣女姐姐,这位哥哥真不是坏人,我之前都看到了,他还大骂那个大胡子坏蛋呢!”
慕容鱼见老张头与小花都如此说道,心下不由动摇,就在此时,先前附耳低语的男子又上前说道“师妹,就算这二人不是官府走狗,但想必也豪富人家,今日之事万万不可泄漏,这二人不可留啊!”
慕容鱼闻言,回头说道“师兄,可这二人如若真的不是恶人,我们把他杀了,岂不是坏了教规!”
那慕容鱼的师兄,见师妹如此固执,便转而说道“不如先把这二人带回山庄,查清楚底细,如果确是良善之人便放了,如果查清他们是官府走狗或是土豪劣绅,我们便一刀结果了他们!”
秦朗在对面听得一清二楚,心想,千万不可被他们抓回山庄,这锦衣卫腰牌一旦暴露,那将必死无疑!
秦朗转头看了一眼二柱,二柱立时明白,点了一下头。
慕容鱼心里已有了决定,便说道“还请二位随我到山庄一趟吧,如若查实二人确实没有问题,我便放二人离去”
白莲教众人闻言,心下都有些放松,不料,就在此时!二柱突然爆起,运起双掌,立时击飞两人,继而一跃而出,往东南方向而去!
其余众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时反应不来,等回过神来,二柱已不见了踪影!
秦朗见二柱已然脱身,立时换了一副面孔,咒骂道“你个王八蛋,竟然敢丢下小爷我,独自逃生,我定要让父亲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秦朗正骂个不停,不料一把长剑已横到了自己脖子上。
慕容鱼没想到,那个一声不吭地护卫,竟有如此本事,仅凭双掌,便让他逃了出去。
慕容鱼脸上有点挂不住,恼羞成怒之下,就要结果了秦朗。
秦朗被剑这么一横,当时就吓得不行,嘴里赶忙说道“女侠饶命啊!我真不是坏人,张老伯和小花可以作证啊”
张老伯和小花闻言,皆说道“圣女,这位公子的确不是坏人啊”
慕容鱼一听,这让自己有点下不来台呀,脸色又是一转,接着说道“那你的护卫,打伤了我的人,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秦朗一听,哭丧着脸说道“那王八蛋护卫,我根本不知到他要出手啊,这狗东西,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也恨死他了啊!”
“你休要在此巧舌如簧,定是你二人早有预谋,让他去搬请救兵了吧!”慕容鱼的师兄很不合时宜地开口说道。
秦朗早在心里咒骂这个狗屁师兄祖宗十八代了,怎么他妈哪都有你啊!你是不是老婆和人跑了,心里不爽,跑这发泄来啦!
秦朗心里骂归骂,可嘴上却不得不说道“大侠误会了,我真不知这狗日的会一个人逃跑啊,他衣兜里还收着我五千两银票呢!是我交他保管的”
秦朗越说越激动道“肯定是这王八蛋,拿着我的钱独自逍遥快活去了”
慕容鱼见眼前之人满嘴脏话,一脸义愤填膺之色,不由得接着问道“那你怎么证明,他是拿了你的钱,独自逃命的呢?”
秦朗见慕容鱼如此问道,心想,看来有戏啊,便说道“你可以搜我身,我身上还有五千两银票,是聚来钱庄出具的,我当时一共换了两张银票,这两张银票是连号的,我这是丙字五十六号,那王八蛋拿走的是丙字五十七号!”
此时自有白衣教徒上前搜身,果然在其身上发现了一张聚来钱庄五千两的银票,上面果然印着丙字五十六号。
慕容鱼接过银票,仔细的看了看,又说道“那你为何要把两张银票分开放置呢?”
秦朗脸上无奈说道“出门在外,自然是要万分谨慎的,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啊!”
其实另外五千两银票,秦朗是在太平府交给了贾立群,就算给他的活动经费了吧!
慕容鱼见秦朗说的也有道理,心下已是信了六七分了,可就在此时,那该死的师兄又跳了出来,说道“师妹,这小子一看就滑头的很,千万不可轻信啊!”
慕容鱼此时已有些不悦了,自己的这个师兄,仗着自己师兄身份一路上对自己不停的“指教”,自己好歹是圣教的圣女,做事自有自己的分寸,还轮不到别人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
“师兄,你无需多言,我自有分寸”
那狗屁师兄见慕容鱼脸上不悦,顿时明白自己说得太多了,已经引起师妹的不满了,便退后两步,不再言语!
“把他带回山庄,交给教主裁决!”慕容鱼下令说道。
秦朗闻言,心下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条小命总算是暂时保住了。
可秦朗还是心有不甘的接着说道“女侠啊,求求你还是放我走吧,那五千两银票就当送给各位的见面礼啦!”
慕容鱼见这小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自己的银票,不由得笑道“你个小子,命都快没了,还惦记着钱呢!”
不得不说,慕容鱼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小美人,尤其是刚刚那一笑即有妩媚又有俏皮,真是好看极了。
秦朗闻言,傻傻笑道“家里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说这银两是家里老底了,此次交予我,是让我到江淮府购买棉纱原料的,等着救命呢,我能不惦记吗?”
慕容鱼闻言,也觉得秦朗可能真的是不易,如今的大明朝廷,苛捐杂税一大堆,好多行商的都没了活路,侥幸活下来的,也都只是在苟延残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