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反对的白兔的话。
不论是当中最厉害的萌猴，还是默不吭声的黑猪和凶鬼。
都在心里面认同这件事情。
天黑之前，把头带回去。
没有失败。
如果有。
那便只有死。
从没有人和智慧可言，生活在阴沟下的卑贱生物到有机会成长为现在的王境霸主生物。
到底有多难得。
唯有它们知晓。
.....
那这颗头在哪呢？
在高斯山脉。
半山腰。
几支乌鸦立在枝头，歪着脖子，带着血色的白色瞳孔盯着远处地面上的腐肉。
但它们没有任何动作。
因为离腐肉三米外，便竖立着着一栋有其黑色的岩块搭建的建筑群。
血拉堡。
一座黑暗生物的老巢。
吸血鬼达尔伯爵，便是其中的一员。
如果你忘记了达尔伯爵是谁。
那真的很不应该。
这是一个恶魔。
一个喜欢在睡前沐浴新鲜的血液才能入睡的混蛋。
甚至在临死之际，对方还想着是将沐浴之血变更为少女优选。
而它的死因，是在一场晚宴上出言不逊，欺辱了一位可怜的老人和孩子。
虽然它已经下了地狱，但死去了人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安慰。
且。
仇恨在血拉堡延续。
古堡。
会客厅。
一场关于复仇的会议在反动人士的组织下召开。
其中主要人物有两个。
血拉堡真正的主人，吸血鬼王族达尔一世。
百伦城邦创始人，鬣狗骑士团团长，中央王都荣誉副院长，百伦老爷。
不论是哪一个，都是搅动枯木域风云变化的大人物。
现在。
两个本应水火不容的老家伙的却坐在了一起。
黑暗中。
长台。
两张老脸相互坐在对面。
皆没有太多的变化。
“百伦，你知道如果要我出手，代价是什么吧。”
达尔一世的皮肤表层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黑色老年斑，说话有气无力，若一个随时便要倒下的老人。
但百伦老爷知道对方的恐怖。
这头超过两百年的老吸血鬼在大灾变时期未临之前便是枯木域梦魇。
如果不是自己武道有成。
也不会只身来到这里。
面对达尔一世的提问。
坐在另一头的百伦淡淡道:“事成之后，你可以拿走五十万人。”
“当真？”
“我有什么理由来欺骗你？”
“可。”
达尔一世沉闷的嗓音在幽暗的空间内回荡着。
“不过我听说那个人曾经是你鬣狗骑士团的一员。”
“这重要么？”
百伦听出里面三分嘲讽的意思。
但没有生气。
只是语气有点冷漠。
百伦城发生的事情，随着一些游商和冒险者的传播，早就进入了自己的耳朵。
而当得知道自己的子孙一脉全部被斩尽后。
这位已经快要抵达百岁的老人，枯木域的顶尖霸主。
喷出了一口老血。
差点从王境种神跌入养神境。
至于为什么要拉上血拉堡这头恶魔。
是已经通过种种迹象表明邪恶的苏屠夫拥有王级力量。
百伦需要更大的胜算。
“好了百伦，我也失去了我一个最懂事的干儿子。”
或许是有感而发，达尔一世叹着气说完后，便岔开了这个话题。
且为了缓和悲伤的氛围。
它拍了拍手。
黑暗中。
两个吸血鬼仆人带着五个少女走了进来。
少女们年纪都不大，身无一物。
洁白肌肤如同羔羊般展现在世人面前。
没有羞涩。
没有惊恐。
只有麻木。
她们聚在一起，低着头不敢看着桌边的两位老人。
“开始吧，让我的客人看看你们的表演。”
暗处的老仆人开始拉动着小提琴。
唯美的音乐起步。
少女们便开始像一只只脱了毛的白天鹅踮起脚尖，摆动着修长的手臂。
将最美好的一面展现。
恍惚中。
老百伦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他坐在大殿上，看着下方为他的舞动的那个绝美少女。
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舞蹈。
优美谈不上，但却十分有韵律，再搭配上其身上的美丽服饰，却令人不禁生出一股占有欲。
即便是已经越来越冷血的他。
也没有免俗。
在对方跳完舞蹈后会连夜霸占了她。
在他的强硬要求下。
少女答应只为他一人跳这段舞。
一生只为他而活。
她会永远在家等着他这个盖世英雄归来。
然而这一切都在死讯传来后结束了。
现在看眼前的舞蹈。
老百伦索然无味。
他对苏浩的恨也更加浓烈。
只是安静地看着达尔一世，脱掉了自己的袍子，光着腐朽的身体在少女的舞姿中游走。
贪婪地抚摸着这些羊羔身上地每一寸肌肤。
直到他牵着当中颜值最高的一个少女回到座位上。
将其搂在怀里。
伸着猩红色的舌头舔着她的耳朵。
朝百伦笑道:
“百伦，你知道么？每次看到这些孩子害怕的样子，都会让我感到十分的高兴，因为只有这样，食物才会变得更加美味。”
说着强行捧着少女的脸，一口老黄牙咬住了少女红唇。
在后者渐渐惊恐的目光中。
达尔一世咬断了她的舌头。
少女无力的挣扎着。
血液滑过了她的肌肤。
死亡让她的瞳孔渐渐放大。
血色下。
四道洁白的天鹅之舞没有结束。
......
老百伦离开的时候。
抹去了嘴角的血渍。
在达尔一世的建议下，他品尝了这道“白天鹅”美食。
于他来说。
味道确实不错。
但算不上真正的极品。
真正的极品。
不是在恐惧中诞生。
而是在天鹅在充满希望和快乐中奉上自己的生命时的那一刻。
才是白天鹅美食正确的食用方式。
但这些东西。
他是不屑于与其他人分享。
与达尔一世约定好时间后。
老百伦便开始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在他的计划里。
还有一位盟友可以拉拢。
但是他的计划注定要成空。
山脚下。
披着黑甲的老百伦停在一棵树上。
一双鬣狗般的眼睛看着前方一厘米外的银色丝线。
眼睛眯了起来。
若不是刚才神源波动，发觉异样，及时刹车。
恐怕自己的头便要被削成两半。
“谁”
老百伦冷声道。
王域大开瞬间，四面八方的银丝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