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冷笑一声,道:“你说是便是人姑娘干嘛要送你钱你又老又丑的,她图你什么说什么姑娘送的,怎么没姑娘送我钱”
邋遢老者眼一瞪,道:“你爱信不信!那姑娘相貌虽丑,心地却好,她不止是送了我一个,这船舱里好多人都受了她的钱,不信你问问他们!”说着随手指了几人。
立时便有几人附和道:“不错,那位姑娘真是活菩萨,没她资助,咱们哪坐得起风行舟”另一人道:“你们别一口一个姑娘,人家是千金大小姐,你们看她身上穿的大红衣衫,一看就是名贵布料,寻常人家哪买不起”
又有一人道:“可不是么她身上那浓烈的酒气,老头子我一闻,乖乖不得了,那非得是数百年的陈年佳酿,才有那等醉人酒气……”
石笙一听此言,猛地睁开眼来,转头看向那邋遢老者,道:“老丈,你们说的姑娘,她……她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石笙的实力已堪比通天之境,身上随时都散发着无形无影的威压,那老者只看了石笙一眼,便觉心惊肉跳,一时不敢违拗,如实答道:“那位姑娘穿着大红衣衫,头发花白,面色有些发黄,脸上长满雀斑,一个红通通的酒糟鼻,眼睛特别小……”
那船工啐了一口,打断邋遢老者道:“得得得,糟老头,你可别说了,我光听着就快吐了!一个姑娘,能丑成这样,活着就是吓人,还不如死了的好……”
船工话未说话,石笙已电闪一般,蹿到船工跟前,一把掐住船工的脖子,将船工提了起来,喝道:“你有胆再说一遍!你说让谁死”
那船工被石笙掐住脖子,呼吸维艰,涨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拼命挣扎,石笙何等修为小小一个船工,岂能从他手中挣脱石笙怒哼一声,道:“这回饶你一命,以后说话给我注意些!”说罢将船工丢在舱壁上,那船工撞了个七荤八素,顿时双眼翻白,昏死过去。
柳延稷等人不知石笙何以忽然发怒,为难一个船工,只有萧蓝玉知道,那邋遢老者说的姑娘,多半便是石笙多年来,一直念念不忘的姚香,那船工敢当着石笙的面咒姚香死,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若非石笙手下留情,那船工早就一命呜呼。
石笙收拾了船工,走到邋遢老者身边,蹲身下去,取出一百金币,塞到老者手中,道:“老丈,你说的那位姑娘是我朋友,你把与她有关的信息,都告诉我。”
邋遢老者不敢违逆,连连点头,道:“瞧那姑娘的装扮,大约是二十多岁,听她说是要去青州府办一件要紧事,至于那姑娘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我知道……”忽听老者的孙女小声道,石笙转头看向小姑娘,从界石中抓了一把肉干,塞到小姑娘手里,微微笑道:“小妹妹,你知道那位大姐姐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接过肉干,怯怯的看着石笙,细声细气的道:“那个大姐姐说她姓姚。”
石笙心头一震:“真的是她!”忙对邋遢老者道:“老丈,你们是在哪里遇到那位姑娘的”
邋遢老者道:“沿着这河,下游七百多里。”石笙又道:“什么时候”邋遢老者道:“两天前。”石笙点了点头,道:“多谢。”说罢回转萧蓝玉等人身旁。
萧蓝玉问道:“是姚香吧”石笙点了点头,柳延稷道:“大哥,姚香是谁”石笙不由面皮发热,含糊其辞道:“你不认识,说了你也不知道。”
柳延稷与徐铁山相视一笑,徐铁山嘿嘿笑道:“大……大哥,那……那姚香不……不会是……是大嫂吧”
石笙只觉耳根发烫,伸手在徐铁山脑袋上敲了一下,道:“别胡说八道!败坏人名节!我跟姚姑娘只是朋友……”
柳延稷和徐铁山齐齐“嘘”了一声,一脸不信的神色,石笙恼羞成怒,道:“你们不信是吧好,由得你们,不信拉倒!”
萧蓝玉微微一笑,道:“阿笙,你想去找姚香”石笙点了点头,心头十分担心,青州府已被僧军占领,姚香是北天剑宗的人,去青州府办事,必是危机重重。
石笙巴巴的望着萧蓝玉,萧蓝玉轻叹一声,道:“你这家伙,事情真多,也罢,我便陪你去一趟青州府。”石笙大喜,给了萧蓝玉胸口一拳,道:“够兄弟!”萧蓝玉咳了一声,白了石笙一眼,道:“你就不能轻点”
徐铁山叫嚷道:“大哥,咱……咱也去!”柳延稷也笑道:“对!咱们也去!去见见未来大嫂!”
石笙面皮一红,道:“别胡说八道!什么未来大嫂,说得这么难听,你们两个老老实实送谷前辈去北天剑宗,青州府高手云集,你们去了也帮不了多大忙,反而拖后腿,知道吗”
徐铁山撇了撇嘴,道:“大……大哥,你……你说话可……可真不……不客气!”柳延稷也道:“可不是大哥,你嫌咱们拖后腿,也不用说的这么直,做兄弟的这脸……”
石笙在二人头上一人给了一个爆栗,道:“脸个屁!跟你们我还需要客气赶紧滚蛋,省的满嘴胡说八道,惹我生气!”
柳延稷揉了揉脑袋,一本正经的对徐铁山道:“大哥这是恼羞成怒,咱们别再提大嫂的事了。”徐铁山亦点了点头,道:“嗯,有……有道理!”
石笙红透耳根,忙道:“滚!滚!滚!少胡说八道!”柳延稷笑道:“大哥,咱们是乘船北上的,你让咱们怎么滚”徐铁山亦嘿嘿笑道:“该……该滚的是……是大哥啊!”
石笙一阵无语,指了指柳延稷和徐铁山,道:“你俩皮痒了是吧”说罢站起身来,柳延稷忙道:“大哥,君子动口不动手!动手的都是小人!”徐铁山亦连连点头,不住附和。
石笙嘿笑一声,道:“我就是小人!”说罢将柳延稷和徐铁山结结实实的了一顿,随后拍拍,拉着萧蓝玉往舱外走去,但听身后柳延稷道:“大哥,你自己当心些,多多保重。”徐铁山也道:“大……大哥,你……你早曰回……回来,咱……咱们在……在北天剑……剑宗,给……给你置……置酒接风!”
石笙只觉眼眶一热,背对着柳延稷和徐铁山,只摆了摆手,一句话也没说,走出了船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