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方莫牙疼的厉害，随意的抄起一个跟花椒差不多的东西，一边狠狠地咬着，一边朝着后面走去。
路上的时候，他愈发的疼痛了。
“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高糖高油的东西了，这牙疼不算病，可疼起来是真的要命，也不知道麻沸汤能不能有用。”咬着牙的他，样子很是狰狞。
牙疼不算病，疼起来是真要命。
前世，他天天刷牙，都在后面有点牙齿难受，更加不要说是在这个世界上了，仅仅只能依靠盐巴来刷牙，那能好到哪里去？
关键还在于，他是一个厨子，平日里都经常吃一些比较高热量的东西。
这些东西，往往都会给牙齿造成一定的负担，因此到了现在，算是彻底控制不住了。
幸好，他有华佗。
麻沸汤来一个，拔个牙之类的，应该不算什么吧？
不对！
这是牙龈炎。
……
“何谓炎症？”华佗一脸认真的请求，不过看了一眼张仲景后，连忙下拜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是郡丞所说之话，在下觉得颇有几分道理，因此还望您可以不吝赐教。”
“发炎，就相当于一个东西通过发面涨了起来，就如同是我所制作的馒头一样。不过这个发炎，却是因为里面有了一些极为极为细小的细菌，在里面扎下了根基。”
方莫忍着痛苦，跟对方解释着。
不解释清楚，谁知道这家伙怎么做啊，万一要是给他来一个锤子，那就完蛋了，以后别想要什么美食了。
“如此来说，岂非便是由内而外？”张仲景走了过来，捋了捋胡须，笑着道，“若是这么一来，那么就可以解释了。
非身体之物，却残留身体之上，入侵肌肤后，便会导致发炎，不知我说的，可为正确？”
“是，就是这样的，那就快点给我治吧，我已经忍不住……等等！”方莫忽然捂住了牙齿，眼前一亮，同时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两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依旧停下了手中的事物，两人都默默地站在一旁，犹如雕塑一样。
而方莫，则是快速的从怀里摸出来一张纸，随意的拿着一支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唰唰唰，一条条的东西，被他记录在了上面。
张仲景和华佗都很好奇，却又不好窥测，毕竟君子不可窥他人之私，两人都算是君子，只不过都是那种有点疯癫，不溶于时代的君子。
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华佗去搞尸体，张仲景去追寻瘟疫，这就违反了君子的最重要一条：不立危墙之下。
不论是尸体，还是追寻瘟疫，这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其中更是蕴藏着无数的危机，但是这两个人都坚持了下来。
就说明，他们不算是正儿八经的君子，但是另外，他们又会恪守本分，绝不会随随便便去窥探他人的隐私，这一点又是真正的君子无疑。
“哈哈！”方莫大笑了起来，随即牙疼让他连忙将那东西塞了进去，躺在躺椅上面，对着华佗道，“拜托了。”
“放心，绝对尿（药）到病除。”
“……？？？？？”
“您是有口音，还是……？”
“哦哦哦，在下有些口音，很正常，毕竟各地语言不同，虽有官话推广，文字也是如一，然终归会有些乡野之气。”
“哦……那就治吧。”
一听不是喝尿，方莫便放松了下来。
刚刚，他差点被吓死，还以为治疗牙疼要喝尿，要是那样的话，绝对不科学，尿里面的细菌，绝不会比外界更少，这是人体的一种排泄系统。
就相当于便便，外加浑身上下的毛孔，是人除了内分泌之外，最有用的一种排毒方式。
人体就是这么的神奇，这还是华佗给他讲的……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天赋真高，方莫随便扯了一些自己所知道的医术方面的东西，他便举一反三的提出了很多东西，比如这人体之内的防御系统，他就提了一个，对方却说出了另外两个。
他说的是毛孔，这家伙却说的撒尿和大号。
正确吗？
绝对正确！
肚子疼之后，随随便便的上个厕所，就足以解决了，这还不足以证明吗？有种的，别去厕所，看看会不会死。
……
噹！
方莫只听这么一声过后，便发现牙齿的疼痛，小了很多很多。
华佗则是满脸兴奋，看到方莫的惊讶后，他解释道，“听了你的话之后，我倒是研究了一番，发现麻沸汤可以用特殊的方式来进行分流，完全没有必要直接吞下去，哪个地方疼，就可以用在哪个地方。”
握草！
麻醉！？
方莫都听呆了，他这是养出来了个什么便太啊！
这东西，完全可以开枝散叶，然后一步步的让所有的医生都掌握。
不行不行，必须要记下来，否则的话，要是之后忘记了的话，那可是一大损失！
想到这里的时候，方莫连忙从怀里抽出来一块帛布，唰唰唰的在几下之后，将这一切都记录在了上面。
“这，是何字？”华佗不小心看到了，但是他却再也难以平静下去了。
虽然，都差不多可以认识，但是这字貌似他都没有见过。
“哦，简体字而已，这东西最最适合我这样懒惰的人了，尤其是每次都可以有想法的时候记录下来，要是用繁体的话，说不定会记录很长时间。”方莫嘴巴漏风的解释着。
华佗：“……”
“郡丞的意思是，只要这么一来，便足以让字体变得更容易书写。”张仲景在一旁翻译。
……
大约一刻钟之后，方莫风风火火的拿着一颗坏牙离开了，最后还是这么一个结果，他也没有办法，毕竟这是在古代，只要不扩散，他已经在心里默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了。
扩散了，那可就真的完了。
后世的口腔，都不是那么容易治疗的，最后要是变成了癌症，更是会恐怖到极致。
更加不要说是在这么一个时代里面了，能够不扩散，便是最好不过的处理方式。
起码，不会有满嘴烂牙。
有时候就得知道，该怎么取舍。
“哈，本来还发愁，该怎么锻炼谍报人士，现在倒是完全不需要担心了。”方莫嘟囔着的时候，拿出了一张纸。
看着上面的计划，他笑的很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