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元国半眯着眼睛翻了个身,从妻子身上下来,听凭妻子搂着自己身体,拉过被子盖上,手却依然在妻子身上摩挲爱抚着。
女人很懂事,紧紧的贴着丈夫的身体,一句话也不多问,就这么温存体贴的依偎着。
良久,彭元国才从先前的兴奋快活中慢慢回过味来,顺手扳过女人的身体,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上,秋衣也在刚才的狂野中被脱了下来,白腻的****肩头有些凉,彭元国把女人抱得更紧。
“元国,是不是出啥事儿了?是不是你们当官的要让你下乡去?”女人抬起头来,幽幽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了?”彭元国诧异的低下头问道。
这章书记才刚和自己谈,也都还没说自己究竟到哪里,还是自己扭着老胡,对方又敲诈了一包红塔山,才告诉自己陆书记有意让自己下沙梁乡担任分管经济工作的党委副书记,而且还再三叮嘱自己不能对别人说,区里边也还没有最后定,而且还要报经县委组织部同意,怎么妻子就就知道了?
“没事儿,下乡就下乡,省得你在区委里边累死累活还不讨好,是垛子口吧?……”女人眼睛有些红了,动情的安慰道:“大不了就是远一点儿,骑自行车也就是半个小时,没啥大不了。”
彭元国反应过来,原来妻子以为自己是被贬下乡了,心里一阵说不出感动,有这样的女人陪着自己,自己怎么能不让她觉得她选择的丈夫没错?
“不是垛子口,是沙梁。”彭元国一字一句的道。
“沙梁?那正好,中午你就可以到我爸我妈那儿去吃饭,……,算了,你要愿意去就去,不去就在乡政府伙食团吃吧,听我同学说沙梁乡政府的伙食团办得不错。”一句话没说完,女人突然想起自己丈夫这样下去,本来爸妈就对自己忤逆了他们的意思没有和那个人好不满意,对元国一肚子气,每次见面都不自在,元国又是一个不愿低头的人,这要让他去家里吃饭,那不是故意让他难受么?
彭元国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竭力让自己语气显得平静一些,“区委的碰头会已经研究了,想要让我到沙梁乡担任党委副书记。”
“没关系,……,什么?!元国,你说什么?!”女人吃了一惊,猛然撑起身体,连被子滑落到一边上半截身体暴露在外都顾不上了。
“区委有意让我到沙梁乡担任党委副书记。”彭元国迎着妻子不敢置信的目光,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看着丈夫无比自豪的目光,女人傻傻的就这样撑着身体看着自己丈夫,良久才嘤咛一声猛扑在自己怀抱中,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狠狠的亲吻着自己丈夫的脸颊,而身子也像一条****的大白蛇一般在彭元国身体上扭动起来。
看见妻子这副情动如火的模样,彭元国哪里敢不鞠躬尽瘁?立马又把女人按在身下,免不了又是一阵被翻红浪鸳鸯交颈。
良久,当喘息呻吟声渐渐平复下去,女人才慵懒无比却又恋恋不舍的把脸贴在男人身上,呢喃着道:“元国,你说的是真的么?你们陆书记咋就把你看上了?”
“哼,怎么,你男人就不该被领导看上?咱虽然不拍马不溜须,但是咱能干实实在在的活儿,陆书记是一个做实事的人,这年前年后我跑了这么多趟,把他安排的工作做得扎扎实实,他今儿个把我给叫上去了沙梁最远的沙坡村,你知道干啥?那就是检查我做事的态度,咱没让他失望。”
彭元国下意识的一挺胸膛,“陆书记看得起咱,咱也得对得起他,他交办的工作咱尽心尽责做好,做到最好,让他满意,他的想法咱尽最大努力去落实到位,姓彭的没别的本事,就只会实实在在做事情。”
“那个陆书记很欣赏你?”女人忍不住为自己丈夫的前程考虑起来,“是他明确告诉你让你到沙梁乡去当党委副书记?”
彭元国愣怔了一下,这才呐呐道:“陆书记倒没说啥,只是回去的时候让我好好干,后来章书记和我谈了谈,说区里有意让我去担更重的担子,让我要有思想准备,我就吃不准了,后来好说歹说老胡给我透了一点信儿,说区里有意让我下乡去任职,但是到哪里任什么职,却不知道,我缠了老胡半天,那家伙是在熬不住了,才说了大概是是到沙梁乡担任党委副书记,让我去分管经济工作,估计是陆为民有意要我去抓沙梁乡的中药材种植基地建设工作,这是陆书记现在最看重的工作。”
“不是陆书记亲口和你说的?”女人又有些疑神疑鬼了,“那这中间会不会有变数?是不是他们主观臆测的呢?或者你们陆书记只是随口提了提,其实还没有敲定?”
“不可能吧,老胡说了区委已经研究了,区里边就只有这么几个人,一般说来陆书记定了的事情就基本没啥变化了,而且章书记那样和我说,难道还会有假不成?”彭元国也有些患得患失,自我安慰道。
“那你这个任命会不会在县里被卡下来?”女人还是不放心,紧接着问道。
“这个按照程序区委是要报给县委组织部,但是按照惯例,在副职任命问题上,县委组织部一般是不会否定区委意见的,除非有明确的举报或反映,我自认为行得正坐得端,不会有什么问题。”彭元国被妻子说得越说越没有把握了。
“那咱们还得去陆书记那里一趟,你不是说陆书记是县委常委么?他应该在县里是说得起话的人,这个时候咱们该去拜码头就得去,没钱我在我爸那里去借三千块。”女人在为了自己丈夫前程问题上还是颇为舍得,一说便要去借钱。
“不行,陆书记最讨厌这一套,他专门给我打过招呼,说对他最大的支持就是把工作干好,其他地方搞歪门邪道他管不了,但是在洼崮,就得要按他的想法去办,而且还得要办好。”彭元国连连摇头,断然拒绝。
“这年头有几个当官的不收钱?收钱了能办事就行,就怕那些收了钱又不办事儿的人。”女人还是有些拿不准,“你有没有把握?或许就是故意放点儿风声出来,让你去拜一拜。”
“我觉得不太可能,陆书记这个人我还是有点把握。”彭元国坚定了一下自己信心,“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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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彭元国搂着妻子在床上分析着自己担任沙梁乡党委副书记的可能性究竟有没有变化的时候,陆为民已经赶回到了昌州。
就随便找了一个小饭馆对付了一顿,陆为民盘算着时间。
卓尔和他约好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半,还有一个小时,陆为民早早来到位于昌江江畔的云鹤楼,这是昌州城里比东莱咖啡更有名气环境更好的高档消费所在,一杯咖啡的价格就能当陆为民好几天工资,不过既然要钓金鳌,就得要舍得下钓饵。
林和祥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对于要打动这样的人,光是简单的吹嘘炫耀洼崮的优势条件是远远不够的。
全省条件适合的地方多了去,大东制药厂凭什么要选择洼崮?虽然还不确定大东制药厂会建分厂,但是陆为民就要把对方当成已经要建分厂的架势来做工作,这一局必须要拿下。
一辆深灰色的蓝鸟王缓缓在云鹤楼大门处停下,站在二楼上一直观察着的陆为民看到了卓尔苗条身影一闪而出,紧接着从又后座下来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打扮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铁灰色的西装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脸上略略有些思索的表情,从侧面观察,看不出这个男子有多少特别之处。
但是陆为民却丝毫不敢小觑对方,能够三年之内把大东制药厂带上几个台阶,一跃成为全省制药行业最赚钱的企业,除了需要一些运气外,更多的还是此人在内控管理和营销上的新举措。
“真看不出这个陆为民还挺会选地方嘛,云鹤楼的咖啡可不便宜,这里的原磨咖啡豆在整个昌江都很有名气,不少附庸风雅的人都喜欢来这里,哪怕多被人家赚钱也觉得值得。”林和祥看了一眼在夜色中只有一盏柔和的路灯的咖啡坊。
这里最有名并不是咖啡,而是它的茶道,据说能在这里喝到地道的大红袍和正宗的君山银针,因为老板是一个真正的爱茶人,而不是商人,但是也正是这个爱茶人的名头,让他即便是变成了商人也更能赚钱,不少人就是冲着老板不是纯粹的商人而是爱茶人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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