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五年,十二月初六,大晋又发生了一件大喜事,贤妃绿珠又为司马遹诞下一个公主,实际上此次生产绿珠早产了半个月,幸好母女平安,这让司马遹庆幸不已!
得到消息后,司马遹领着皇后亲自去看望贤妃,皇后还让人特地做了碗粥带过去,本来她一个姑娘家,原本也不懂得,只觉得贤妃生产之后身子必定虚弱,该做些吃食带去?ahref="iei8"tart="_bnk"iei8醋哦俗磐胝谖谷说幕屎螅韭磉y心道还是皇后细心而有经验。
绿珠不是第一次生产,但没想到此次颇为凶险,因此身子有点虚弱,此时一张俏脸却是没有几分血色,她躺在床上,见了司马遹和皇后来,还要起身相迎,司马遹连忙叫她不要起来:“爱妃而今身子弱的紧,不要拘礼了,还是躺着好。”
“陛下说的是,妹妹若是病了,还得让皇上操心,快歇了吧。”
贤妃见着皇帝,又是欣喜,又是歉意:“臣妾没有用,没用替皇上生个龙子,只生了个女儿。”竟似要哭了,这不能怪绿珠难过,算上这个,她已经接连剩下三个女儿了。
“哪里话,朕就喜欢女儿,听你生了个女儿,心中倒更是欢喜。”司马遹说的倒不是假话,他很清楚皇子越多,将来皇位争夺也就越。二女儿司马茵也两岁了,刚刚学会走路和说话。
只见小家伙一刻也不停歇。她似乎对摇篮里的小妹妹非常感兴趣,不时地用小手摸摸婴儿的小脸,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若是婴儿哭了,她就飞快的跑到司马遹的怀里,把头深深地藏在司马遹的衣服了,仿佛在说:她哭,不关我的事!
司马遹轻轻地揽过绿珠。伸手抚摸她的秀发,绿珠幸福地倚在他的肩旁,她的确是一个可爱的女人。这些后宫的女人看起来荣华富贵,惹人羡慕,其实内心中渴求的,却不过是寻常夫妻间最平常不过的恩情而已。
北方草原一定,剩下的具体事务反倒是没有司马遹什么事情了。他也终于抽的空闲,带着一班后宫眷属在宫中好好游玩一番。等到年底之后,司马遹又将张宾、祖逖、李特三人叫道宫中,共同商量一下朝廷大的事务。
“回皇上。如今东北边境的鲜卑人已经不敢再犯境,扶余、挹娄和乌桓诸部皆已归顺,东北边患已无大碍。辽东官府正大力开发辽河,来年辽东粮食必可迎来丰收,陛下开发辽东之策。必定可以迎来一番大好局面。”张宾一上来就先向司马遹汇报了辽东开发的成果。
“以爱卿之见,东北朕便可高枕无忧了”
“也不尽然,大鲜卑山下的慕容翰尚未归附,早晚必会侵扰,另外还有段务目尘、宇文莫圭在逃,不过辽东有数万厢军作为支柱,再加上陶将军又勇猛善战,颇通韬略,因此辽东当无大患。只是拓跋普根强于其他各部,臣以为,必有吞并他部之心,却是不可不防。因此真正为边地之患的,只有拓跋部落。”
“嗯,孟孙所言甚是,士稚,枢密院对拓跋部落调查的如何了”
“启奏陛下,自拓跋普根北归接任北部大单于之后,在拓跋禄官去世之后他又统领了拓跋中部,虽然表面上他对我大晋没有任何不恭敬,但内心恐怕早就不满我们插手拓跋部落内部事务。昔日辽东鲜卑之乱,鲜卑人便已显异志。此番我大晋昭告天下纳拓跋六修为藩属,虽拓跋普根面上不说,但其心中肯定十分不满。拓跋鲜卑虽分南北两部,然如今北部鲜卑之势已远超其他势力,早晚必为大晋劲敌。”
司马遹点头道:“爱卿所言,颇有见地,倒是和朕的某些想法不谋而合。”
“陛下天生睿智,岂是微臣可比。”
“呵呵,士稚也会说笑了,其实不然,朕观爱卿对答,面色如常,心中必已有成竹之策,不妨讲与朕听。”
“皇上明鉴,对付拓跋鲜卑,还是要实施分而治之。只是以前拓跋鲜卑与我大晋素无交集,臣就是有了方略、计划却也无施展拳脚的空间,而今天佑我大晋,拓跋六修臣服,给了我们更多的机会去了解拓跋鲜卑的机会。尤其是拓跋普根、拓跋六修、拓跋比延三人之间恩怨情仇,给了我朝施展离间计的机会。”
“爱卿且试言之!”
“分而治之,正应在拓跋六修的弟弟拓跋比延的身上。臣以为,皇上可以敕封拓跋六修为南部大单于,拓跋比延为中部大单于,拓跋普根为北部大单于。”
“嘶!爱卿,敕封拓跋六修没有问题,而且恐怕拓跋六修正盼着朕的敕封,只是敕封其他两个人能行吗”司马遹犹豫道。
“呵呵,陛下有所不知,拓跋比延与拓跋普根两人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样亲密无间。早些年拓跋普根在拓跋南部受到拓跋猗卢的重用,就任右贤王之职,谁知当拓跋普根掌握了大权之后却没有重用随同他一起北上的拓跋比延。这让拓跋比延对拓跋普根越来越不满,因此陛下的旨意到了漠北之后,拓跋普根或许不会接受,但拓跋比延一定会欣喜若狂!”
“爱卿,就算拓跋比延接受了又能如何要兵没兵,要部众没部众,他又能翻出多大的风浪来”司马遹不以为然道。
“呵呵,陛下有所不知,与拓跋普根两人相比,拓跋比延的势力确实很小。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鲜卑贵胄,有一定的号召力量。他的部众虽少,但若有我大晋作为外援,未必不能事。”祖逖沉声道。
“启奏陛下,祖将军此议甚好,皇上,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拓跋比延或许还会对拓跋普根存有幻想,但这几年他眼睁睁看着对方一步步鲸吞掉两部鲜卑,而他自己的实力却没有增长多少。再加上拓跋普根对拓跋南部虎视眈眈,这都加大了拓跋比延对其的警惕之心!”张宾也出言赞同祖逖的建议。
“既是如此,这件事就交给内阁去办。”
“臣等遵命!”
洪武六年,正月初五,司马遹下诏册封拓跋六修、拓跋比延、拓跋普根三人为鲜卑大单于。果然不出所料,拓跋六修很高兴的接受了朝廷的册封,只有拓跋普根拒绝接受大晋的册封,同时他还替拓跋比延拒绝了大晋的册封。
拓跋六修在接受了大晋册封之后,再也不怵拓跋普根的威胁。为了向大晋示好,他还将自己的牙账北迁三十里,在盛乐以北的草原上建立牙帐,由于他得到了来自大晋的支持,因此吸引了不少鲜卑人前来投靠。到了三月份拓跋六修又增加了近十万众,“控弓之士”两万余。
除了拓跋六修外,司马遹又让人也暗中遣使鼓动拓跋比延称单于。拓跋比延见拓跋六修在大晋的支持下称汗,也不免心动,可是他实力较小,不敢如他哥哥那样与拓跋普根分庭抗礼,只好向拓跋普根请封。
拓跋普根本来就因为‘薄待’了拓跋比延而被不少人非议,尤其是当他替拓跋比延拒绝了大晋的册封之后,这种言论在鲜卑部落当中闹得十分猖獗!为了安抚人心,拓跋普根不得不大肆封赏拓跋比延,并将阴山北麓的一片草地划给拓跋比延管辖。
如此一来虽然拓跋普根还是名义上漠北的统治者,但实际上分裂的种子已经发芽。拓跋比延在脱离了拓跋普根的控制后,再也不愿意臣服对方,他一边缓和与自己的大哥拓跋六修的关系,一边重新接受了大晋的册封,以便争取到大晋的支持!(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