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温默尘一直垂目于手上的梳子,未曾抬眼看她,“一般的朋友罢了!”
寒玉唇角又上扬一分,道:“一般的朋友岂会为你冒生命危险混入齐宫禁地?一般的朋友岂会为你的生死安康如此上心?”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耳边他的声音气息有些不稳.
寒玉轻轻摇了摇头,道:“在你房中,我还发现了一些药丸,我拿了一颗回来,让医司的宫医看了,他们研究了多日后告诉我,那是……陈国南疆一种蛊毒的解药!”她的声音渐缓、目光渐沉,语落之时,叹息之声轻轻泻出.
不待他接话,寒玉接着道:“平日你每过一段时间就要去房中休息一会儿,一日会有两三次,想必是蛊毒发作,需要服用解药吧!”转身,望向他,眼中波光如水,“若我没猜错,千芊那日前来,定是给你送解药的,因那解药中的几味都必须现采现制,而那几样恰巧宫中没有,于是,她会每隔一段时间进宫来给你送一次解药,我说的可对?”
避开寒玉逼视的目光,温默尘扭头看向别处,淡淡道:“你弄错了,那并不是什么蛊毒的解药,只是……”
“那我们暂且不说这个,单说千芊!”寒玉再次打断他,“据我所知,落雪宫在立了新宫主之后,她便随一人一起离开了落雪宫,长年伴他身侧,不离不弃,又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身旁?而她能在齐宫来去自由定与你脱不了干系,这些我也无需知道,我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
寒玉抬手扳过他的脸,强迫他望着自己,目光中清亮的光芒锐利如剑,“你就是那个人!”
温默尘一震,神情慌乱,目光躲闪,急天口道:“玉姑娘……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罢了,我怎么会是落雪宫之人?”
寒玉双眼渐眯,“我有说那人是落雪宫之人吗?”她的话中带着一丝难掩的笑意,“不打自招了呢!”
待他反应过来说错了话,一时有些窘迫,脸颊微红.闭目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目中已是一片平静,他就这么任她看着,与她对视着了许久.
许久的沉默,只闻彼此的呼吸与心跳之声,还有快燃尽的红烛最后拼命挣扎跳跃时噼啪的声音,一时之时,二人间的气氛有些微秒.
也就在这段时间,他与她二人心中都在做着思量,也许是较量.寒玉目光咄咄,似要逼他承认什么,温默尘却一派淡然,镇静自若,但眼中偶尔闪过不定的光芒.
“能让我额心血凤印记显现又能让它消失的人,全天下……怕只有他了……”良久之后,寒玉先打破沉默,“花,如,月!”一字一顿的道出最后几字,重重的吐出,仿佛那几字有如千斤重,仿佛说那几个字需要用这满腔的感情,语音落尽后,她的神情变得异常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