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这次可是您的好机会啊。”此时,站在一旁察言观色的秋华,突然开口笑着向姚姍儿祝贺。
“什么机会?”姚姍儿闻言一怔,她只想着看凤倾狂出糗,并没有打其他心思。
然而,当秋华将嘴凑到她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后,她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燔。
随后,只听见她扭头吩咐春如道:“你去趟德王府,向王爷说一下此事。”
“奴婢遵命。”春如唯唯诺诺地点头,随即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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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
“放我出去!”被点了穴道的云萝郡主扯着嗓子大喊道,可是这东宫的人却似乎一点儿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突然,“嘎吱”一声,门开了窠。
她心里一阵欣喜,还以为是凤倾狂识趣地打算把自己放出去。谁料,进屋的却是今日跟她一同来东宫的那几个仆人。
盛怒间,耳畔响起一个冷厉的声音:“好好进去伺候云萝郡主吧!”
“郡主,您没事吧?”仆人一进屋,便心急火燎地跑到云萝郡主面前询问状况。
“能没事吗?”云萝郡主气得脸都绿了,若是此刻她不知身子动不了,恐怕早就同凤倾狂掐了起来。
“郡主息怒!”几个仆人闻言,慌忙下跪。毕竟,她们都了解自己主子的火爆脾气,生怕她一会儿责难自己。
“好了,都起来吧。”云萝郡主压抑着心中的愤怒,淡淡地说道。
“是。”语音一落,众人便起了身,同时心里都很诧异此刻的云萝郡主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善解人意。当然,他们不知道她只是出于无奈才暂时缓了性子。
怎么办?不会是真让那个女人把我囚禁在这个破地方吧?
望了一眼简陋的柴房,云萝郡主不禁呲之以鼻,但更多的是对凤倾狂的怨恨。想她堂堂郡主,何时受过此等委屈?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听到自己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响。一时之间,不由羞愧不已,毕竟她平日里可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怎么能够轻易在下人面前丢了颜面。
不经意间,她瞥见自己的下人竟然都在捂嘴笑着,于是分分钟变得愤怒不已:“你们这群死奴才,本郡主都被关在这里了,还不快想办法!”
“是。”众人闻言,急忙收起笑脸,换上了一副沉思的模样。
“真是没用啊!”云萝郡主表示简直快要被这群奴才蠢死了,气得直接开口大骂。
许是因为她饿了肚子,有些虚弱,所以不多会儿便没有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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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今天把云萝郡主关进柴房真的好吗?”涟漪见凤倾狂正悠闲地坐在小亭里品茶,脸上不禁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有什么不好的!谁叫她先不懂规矩,敢不把我们娘娘放在眼里的?”静香分明是年少无知,加之又在云萝郡主那里受了委屈,所以说出的话里多少带着些抱怨。
见自己的两个贴身丫头为此事争得面红耳赤,凤倾狂不禁想到一句俗语,不经意间随口说了出来:“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娘娘,奴婢只是在为您担心,万一这事儿被德王爷知道了,您……”涟漪忧心忡忡地说着。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凤倾狂懒洋洋的声音打断:“知道了,就该轮到本宫待柴房了?”
“这……”涟漪见凤倾狂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不觉有点语塞。不过,她心里还是对自己的主子有几分信心。
随后,只见凤倾狂仰头望了一眼天空,不紧不慢道:“现在差不多是中午了,我们去给郡主送饭吧。”
“遵命。”两个丫头低头齐声答道,待她们抬眸一瞅,凤倾狂已经走了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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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府
意气风发的宇文承德一回府,便想着去见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云萝郡主。
谁料,当他走进她的小院里,寻了好几圈后,却连个影子也没有瞅见。
“这丫头跑去哪里了?”他喃喃自语道。好不容易看到乳娘陈嬷嬷过来,他忍不住问道:“郡主人呢?”
闻言,陈嬷嬷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慌张的神色。许久,才颤颤巍巍地答道:“启禀王爷,郡主说老在府里待着太闷,所以便领着几个下人出去玩了。”
“这丫头怎么回了京都还是如此的不消停!”语音一落,宇文承德的脸色变了三变,最终有些无奈地叹了句:“也罢,她那样的性子没有奈何得了。”
“王爷,其实小姐现在已经变得很乖巧懂事了。”陈嬷嬷见宇文承德对云萝郡主的评价不好,于是便壮了胆替她辩解。
“她还乖巧懂事?”顿时,宇文承德的脸上立马写上了几个大大的不信。毕竟这云萝是自己的女儿,她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吗?
“王爷,您真的言重了。”陈嬷嬷低着头用轻若蚊
鸣的声音回应。
可惜,宇文承德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开,边走还边念叨着:“这丫头现在这么浮躁不知事,以后怎么当得了一国之母?”
就在他发愁之际,守门的家丁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王爷,郡主被人抓起来了。”
“什么?”话音未落,宇文承德便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片刻后,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这消息是听谁说的?”
“启禀王爷,是外面的一位姑娘叫奴才传的信。”胆小怕事的家丁唯唯诺诺道,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了宇文承德生气。
“姑娘?什么姑娘?”宇文承德疑惑不解道。
“就在门口呢。”家丁如实作答,随后便听从宇文承德的吩咐去叫门口那神秘姑娘进府。
“奴婢给德王爷请安。”被家丁领进门的春如朝着宇文承德盈盈一拜,心里却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恐慌。
“嗯。”宇文承德点头,捋了捋胡子,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位姑娘你说本王的女儿被人抓了,那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妄为?”
“启禀德王爷,是……是……太子……妃殿下。”春如故意吞吞吐吐地说道,脸上更是装出一副恐惧的模样。
“太子妃?”宇文承德半信半疑地瞥了一眼春如,见她点头,于是问道:“你有什么凭证?”
闻言,春如慌忙地跪倒在地,一脸委屈道:“启禀德王爷,奴婢本是太子妃身边的侍女,可是由于太子妃专横霸道没事就老打我……”
“说重点!”宇文承德分明不想听春如的废话,便沉着脸,加重语气道。
“是是!”春如连连点头,随即说道:“今日云萝郡主去东宫找太子爷,正好撞见了太子妃,于是两人便争吵了几句,最后太子妃一怒之下便将郡主关到了柴房。”
“岂有此理!”闻言,宇文承德气得拍了桌子。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关自己的宝贝闺女。
春如见状,添油加醋道:“太子妃说,不就是德王爷吗?怕什么啊?让您有本事去找她。”
“混账!”语音刚落,宇文承德气得咬牙切齿。
随后,他便要求春如带路去东宫教训一下那个不懂规矩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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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长恭一回东宫便发现气氛不大对劲,于是便随便抓了一个下人询问。
谁料,那下人却直接跪地,不敢回答。
此时,姚姍儿正好路过,一见宇文长恭便焦急地迎了上去:“太子爷,不好了。”
“怎么了?”宇文长恭好奇地问道。
“姐姐……姐姐……她……”姚姍儿缓缓开口,吞吞吐吐地说不清楚。
“倾儿她怎么了?出事了吗?”宇文长恭一听是凤倾狂,立马焦急地问道。毕竟,此刻他的心里满满的装的都是她,再也容不下什么二皇叔的女儿。
“臣妾不敢说。”姚姍儿低着头,面露难色道,心里却是酸爽不已。
“倾儿到底怎么了?”宇文长恭讨厌这种被人吊着胃口的感觉,于是着急地问道。
姚姍儿迟疑了片刻,轻启朱唇,小声地说道:“姐姐今天把云萝郡主给关起来了。”
云萝?好熟悉的名字。
闻言,宇文长恭便开始在脑海中搜索着有关云萝的记忆。
当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她就是自己二皇叔的女儿时,不禁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