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之后,稻田正雄一行辞别李子丞,离开马剌喀曼宫,回到下榻的酒店。
“首相阁下。”
稻田正雄步入自己居住的总统套房,立刻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开始简要地向R国首相做汇报:“此次出访非常顺利,吐德尔德总统已经接受了咱们的报价,签约仪式将在明天上午举行。”
“非常好。”
R国首相跪坐在餐桌旁,一边品着清酒,一边赞许道:“稻田君,自两年前对外军售禁令解除之后,这笔总价为一亿一千万美元的军售合同,是这两年来金额最大的武器出口合同。
“同时,这笔军售合同的顺利签署,代表着一直以来被A国、F国垄断的空中监视雷达领域将会被彻底打破。
“稻田君,据我所知,吐德尔德总统尽管已经年届七旬,可他对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却是情有独钟。你此次出访能够如此顺利,想必那两位陪同在你左右的美艳情报人员,功不可没吧。”
听到这句话,稻田正雄呵呵一笑:“首相阁下,说来惭愧。原本,我是抱着和您同样想法的。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吐德尔德总统非常的慷慨,我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吐德尔德总统便接受了咱们给出的报价。”
“是吗?”
R国首相听后费解道:“稻田君,你的意思是说,宫泽樱雪和高桥静香尚未出手,吐德尔德就接受了咱们给出的报价?”
“是的首相阁下。”
尽管稻田正雄特别想把这份功劳据为己有,可他却不敢对R国首相有丝毫的隐瞒:“我所见到的吐德尔德总统,和外界的传闻似乎不太一样。”
闻听此言,R国首相颇感兴趣地问道:“稻田君,说说看,你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感觉?”
稻田正雄答道:“首相阁下,吐德尔德总统不仅亲自出席了今天的晚宴,而且我把宫泽樱雪和高桥静香两位漂亮姑娘安排在他的身旁时,他并没有像外界传闻的那样,表现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兴奋。
“首相阁下,或许,有关吐德尔德总统的那些外界传闻,真的不可信。”
“不不不。”
R国首相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在地板上踱了几步:“稻田君,你要相信咱们情报部门费尽心思收集得来的情报。吐德尔德这个人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这一条消息绝对不会有错。
“至于说他为什么会在晚宴上,给你留下不喜欢接近女色的印象,我认为有可能是因为场合不对。
“稻田君,我得提醒你,你此次出访可是带着艰巨的任务的,能不能拿下吐德尔德,不单单需要宫泽樱雪和高桥静香去努力,你也得全力以赴才行。”
“首相阁下。”稻田正雄保证道,“请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把吐德尔德总统掌控在咱们手中。”
“稻田君,你错了。”
R国首相听后纠正道:“不是掌控,是合作。吐德尔德已经年届七旬,即便他能活到一百岁,也不过还剩下三十年的寿命。
“老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棉兰劳岛的分裂势力活动一直都没有停歇。与其让棉兰劳岛宣布独立,脱离吐德尔德的掌控,还不如把棉兰劳岛出售给咱们。
“这可是双赢的局面啊。对咱们来说,咱们得到了十万平方公里的海外领土。对吐德尔德来说,他可以得到一笔不少于五百亿美元的资金。
“五百亿美元,那可相当于FLB国十年的财政收入总和。吐德尔德不是想提升FLB国陆海空三军的整体实力吗,有了这笔钱,他的梦想很快就能实现。”
稻田正雄知道,首相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可如何让宫泽樱雪和高桥静香近距离接触吐德尔德,是摆在他面前的一道难题。
诚然,宫泽樱雪和高桥静香都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情报人员,如果让宫泽樱雪和高桥静香凭借各自的本事,悄悄潜入马剌喀曼宫,她们俩有八成的机会是能够见到吐德尔德的。
可问题是,她们俩在见到吐德尔德后,接下来该怎么办?
主动投怀送抱?那万一吐德尔德拒绝怎么办,会不会适得其反?
挟持吐德尔德,然后对其威逼利诱?那更不行。吐德尔德毕竟是FLB国的总统,宫泽樱雪和高桥静香若是真的这么做了,那R国和FLB国就成了死敌。
绑架挟持总统的罪名,可不是稻田正雄能够承担的起的。
“稻田君。”
R国首相似是猜到了稻田正雄心中的疑虑,提醒道:“宫泽樱雪和高桥静香可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情报人员,有些话你不需要明说,只需给她们俩一个暗示,她们俩就会明白你的指令。
“还有就是,这件事对你我来说非常重要,哪怕是有风险,也值得咱们去冒险。
“稻田君,时不我待啊,今天晚上就是行动的最好时机,我会静候你的好消息。”
闻听此言,稻田正雄心底猛地一跳,暗道:对啊,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宫泽樱雪和高桥静香可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情报人员,或许她们俩在见到吐德尔德之后,能够有办法打消吐德尔德心中的疑虑也未可知。
况且,今天晚上的行动不管成功与否,有宫泽樱雪和高桥静香这两个背锅侠在前面顶着,稻田正雄完全可以让自己游离于这件事之外。
即便事发之后,FLB国总统府想要追究稻田正雄的责任,他完全可以以不知情为由把这件事搪塞过去。
深思熟虑地把各种可能出现的局面仔细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稻田正雄站起身,走到床头柜旁,弯腰拿起客房座机电话。
“雪嫱,今天晚上月色朦胧,非常适合做一些隐秘的事。”
说到这里,稻田正雄故意停顿片刻,继续说道:“香嫱她睡了吗,如果没有,让她陪你一起去吧。”
挂断电话,稻田正雄缓步走到窗前,双手背拢在身后,透过玻璃窗凝视着马剌喀曼宫方向,自言自语道:“雪嫱、香嫱,你们俩不要埋怨我。
“我这么安排,也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