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反正我现在没有任何的能力抗拒你。”
此刻,明珠的内心是的咬牙切齿的,这是个坑,她自己挖的,也得自己跳。
祈墨琛啊祈墨琛,要知道今天你会让我这么痛苦,我从前绝对你会招惹你。
明珠自嘲的一笑,站着累了,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就这么和墨琛面对面的坐着。
男人眸色深深的锁着她,声线清冷干净,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对女人致命的魅力:“女人,你是我见过的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怎么喂都喂不熟。你凭良心讲,我对你究竟怎样?你难道就不能像个知恩图报的普通女人一样,乖乖的待在男人的身边?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其实凭良心讲,跟祈墨琛在一起,这个男人不会亏待她。
只是,身体过得舒坦了,精神上却要饱受折磨。
明珠蓦地挺起了腰板,今天决定要和他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我不想跟你,理由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你对我做过什么你都忘记了吗?轻视我,讽刺我嘲笑我,践踏我,因为你恨我,也恨我们家。”
祈墨琛眼眸邪肆,暧昧不明的轻笑:“你说的都对。所以你猜更应该嫁给我,为我生孩子,你只有把握伺候好了,我会放过你。你要是敢拒绝我,你只会受到加倍的折磨。人生漫漫无趣,周围的人更让我感到无趣,你现在就是我唯一的乐趣,我对你已经上瘾了,没有什么是比折磨你爱更让我满足的。”明珠气得脸色苍白,唇角微微的抽动着。
忍过了那想将他碎尸的冲动,明珠也跟着冷笑了起来:“哪个男人在结婚前不是好声好气的哄着女人?你对不好,还威胁我,不嫁给你,你就要把握折磨致死吗?我要是嫁给你,我就是智障!”
祈墨琛反问道:“我对你不好?你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最好的?为了让你在怀孕的时候心情愉快,我花两个亿把你家被抵掉的别墅买了下来,明世集团亏损的数字就是无底洞,而我一直在不断的往里面填钱。我对你的好,全世界都知道,为什么就只有你不知道?“
她目不斜视的看着祈墨琛,用一种平静的语调叙述着:“我本来是大小姐,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你害得我家公司破产,祖业毁于一旦,我从云端跌进泥土里,被别人践踏,被别人嘲笑,还要被你侮辱。你现在给我的,还不及从我身上夺走的十分之一!你该不会以为,我还会对你感激涕零吧!”
他没有丝毫的动容,面无愧色,依旧是气定神闲:“早在你砸我办公室的时候,我就跟你解释过一遍了。你们明家的男人不是没出息,就是死绝了,你们没人了,迟早是要垮掉的。”
祈墨琛明珠面红耳赤,这个男人娓娓道来,冷静的分析头头是道,让她恨得牙痒痒:“不管你怎么狡辩,这一切就是因为你!”
祈墨琛冷笑:“无理取闹。”
明珠的唇角微微的抽搐着,欲言又止。
祈墨琛看她欲言又止,挑眉冷谑:“继续说。也让我见识一下女人的无理取闹,究竟能到什么地步。”
明珠蠕动了一下唇角,但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其实,商场上的事情她不懂,她没有能力守住明家的基业,她本身是很自责的。她恨祈墨琛,更恨自己的无能。
她最不能原谅的,还是他和苏珊从前的交集。
她也并不期待祈墨琛能为她守身如玉,但是,他嫖谁不好,偏偏他就嫖过她最好的朋友。
明珠咬牙切齿看着男人理所当然的悠然,她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的面具撕下来!
祈墨琛见明珠如此这般仇视他,他的心思一沉:“不说?那轮到我就说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趣÷阁记本的纸面,目光掠过那一行一行整齐娟秀的小楷,目光阴柔:“你去医院做什么?”
明珠这才发现,祈墨琛的手上拿着她刚刚遗忘在会议室里的那本趣÷阁记本。这个男人大概是刚刚看了她的工作计划。
“我身体不舒服,去检查身体。”
祈墨琛微微的哼着:“不要动我的孩子,否则,我绝对会让你后悔。”
明珠沉默着没有回答,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拿不准主意的。
忽然,男人高大的阴影投了下来,将她小小的身躯,完全的笼罩在阴影之中。
遒劲有力的虎口,狠狠的钳住了她娇俏的下巴:“不许回避,回答我。”
明珠诚实的回答道:“我还没想好。”
男人的脸色阴沉了一分。
明珠继续补充着:“就算我头脑发热,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也绝对不会送给你,我的孩子会跟我姓。正好我明家没男人,我的孩子会成为明家的子孙,传承下去。”
祈墨琛仿佛听到了一个滑稽可笑的笑话,冷嗤了一声:“你做梦。以为自己还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小姐?我的孩子,去给当明家的子孙,你在侮辱我,嗯?”
明珠忍着这个男人霸道得几乎要捏碎她的手劲,笑得疼痛又妖娆:“不,也许还你没资格受到这样的侮辱。也许我能一直保持冷静和理智,然后找个适当的机会,就把孩子做掉。”
男人虎视眈眈的逼近,手上致命的力道又重了一分,威胁的口问道:“你敢。”
她的下巴好像都要被捏爆了,明珠痛的忍不住,轻呼出声:“嗯!”
女人娇嗔就像魔咒,让男人的身体蓦地一僵,手竟然情不自禁的就松开了一些。
祈墨琛第一次觉得,女人的柔弱,有时候也是一种武器。
这个时候,祈墨琛的手机响了。
祈墨琛松开了凌虐她的那只大手,然后解了电话。
电话里,凯蒂的声音温柔性感,沙哑却很舒服,舒服到能引起男人的某种情浴:“祈先生,在里面玩得开心么?”
祈墨琛冷冰冰的回答:“从此刻起,称呼我为董事长。另外,我的任何私事,你无权过问。”
对话那头一片娇笑连连,透着一股浓浓的风尘味:“呵呵,真是个像雄狮一般傲娇的男人,我对你越来越着迷了呢。董事们都已经到了。都等着你来主持董事会呢,女人什么时候不能玩,不要耽误了正事。”
祈墨琛兀的松开了明珠。
然后,他整理了一下西装上被抓出来的褶皱,将自己的扶了扶正。
慢条斯理的收拾妥帖之后,他依旧是那个衣冠楚楚,儒雅深沉,站在高处碾压众生的男人。
每次明珠看到他这副衣冠禽shòu的样子,都恨不得将他的衣冠给撕碎。
祈墨琛最后走出门的时候,他最后对她下了通牒:“这个孩子对我意义非同一般,它对我而言,就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也是‘她’生命的延续,如果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会让你,一命偿一命。”
说完,男人就果断的把门给关上了。
明珠狠狠的瞪着男人的身影刚刚消失的地方……那个疯子刚刚在说什么?!
这个男人究竟有多么的丧心病狂?
她重重的闭上了眼睛,真的不想在有他的地方再多待一秒!
明珠一把抓起了自己的包,然后飞也似的离开了这栋魔鬼巢穴般的摩天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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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一个人在法国梧桐大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初秋的时节有些凉意,那丝丝的凉意就好像一点一点的侵蚀进了她的心里,让她的心尖一阵又一阵的揪紧。
脚下落叶被她踩着,发细碎的声响,那种美妙的破碎声,让她更加的感压抑。她深吸了一口凉气,抬头看着天空,残阳如血,映红了天空。
明珠自嘲般冷笑了,已经彻底的走投无路了,这应该是最糟糕的境地了吧,命运还能让她更绝望一些点吗?应该不能了吧……
明珠如同孤魂一般在外面游荡着,直到天黑,她才又转回了自己的新公寓。
因为,除了那里,她也无处可去。
这是一个高级公寓,住在这栋公寓里的人,非富即贵。
明珠根据莉迪亚给的地址,直接上了二十六楼,凭着密码,打开了公寓的门。
没曾想,房间里的灯竟是亮着的,厨房里还飘出了一阵又一阵的菜香,都是地道的中国家常小菜。
明珠猜想,肯定是金阿姨还没有离开,她额能是给她做一桌菜留给她之后,就下班了吧。
明珠只要一想到这个金阿姨就是祈墨琛派来的,帮他偷走了那份竞标书,她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她就连招呼都不愿意跟她打一声。
她在玄关处,换了家居拖鞋,然后就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拉开衣柜,款式各样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挂了一排,全都是按照她的尺码做的,吊牌都还没有拆,都是新衣服。
明珠冷笑了下,不得不说,祈墨琛这个男人还是很大方的,难道他是出于愧疚么?毕竟,他的手上还有很多财产就是从他们明家夺走的。
她在衣柜里挑了一套舒适的家居服,拿着衣服走进浴室,打算先洗个澡。
明珠把衣服脱了,在浴缸里放好了热水,然后就把自己泡在浴缸里。
她静静的闭上眼睛,打开按摩开关,然后浴缸上额按摩器缓缓的动了起来。
忽然,浴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明珠以为是尽爱意过来喊她吃饭,她淡声道:“饭菜做好了,你就走吧。”
一只粗粝的大手,按在她的细腻幼滑的肌肤上。
明珠蓦地吃了一惊——这是男人的手!
她蓦地转过头来,果然看那张冷漠英俊的脸,而他的身上居然系着一条围裙。那个盛世美颜的男人,系着一围裙,既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居家好男人的形象,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迷人了。
她简直无法想象,那个前呼后拥,时间比黄金还贵,她还以为他的手只会握着钢趣÷阁签上千亿的合同,却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拿着锅铲,在灶台面挥舞。
“你、你怎么进来的?刚刚是你在做饭?你居然还没回国……”
明珠慌乱的,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先惊讶哪一个。
男人沉敛如寒潭的黑眸,清晰的映着她慌乱的神态:“我说过,我会对你越来越好。”
他垂眸瞄了一眼水下美好的风光,喉结上下滚动着,哑声道:“快点擦干净身子,先吃饭。你和孩子都饿不起。”
说完,男人就像一个结婚多年,温柔体贴的丈夫一样,只是浅浅的吻了一下她湿漉漉的额头,然后就退出去了。
明珠呆呆的,看着他关上门,然后离开。
她不是铁石心肠,她感觉到,男人继续这样无微不至,无孔不入的关心,她迟早有一天会沦陷。
她闭上了眼睛,然后整个人都沉没进了温热的水里,温水灌进她每一个毛孔里,就像男人那能够溺死人的温柔。
她是在警醒自己,千万不要被溺死。
哼,今天中午,那个男人还威胁着要她的命,不是么?
……
明珠换好衣服,走到餐厅,只见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色香味俱全。
而厨房里,男人还在忙着最后一个汤。
明珠缓缓的拉开了椅子,刚想坐到餐椅上,忽然,厨房里传出了一个女人娇甜腻人的声音。
“哇,好香,好好吃哦!”
明珠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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