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幽灵(34)(1 / 1)

小金氏瞧清司马宝岩的脸,紧绷的表情微微一松,“我的小少爷,你还在这里逍遥,大嫂出事了!”

“怎么回事?”

见他一脸懵懂,小金氏又道:“是大哥着人捎信说是出事了,老爷现在很生气,让我去说情……”

司马宝岩了解了原委,气得差点吐血。

他不明白这事不是已经了了吗,为何还要再生枝节,妇人之见害死人呐。可自己的娘又不能出事,否者苦的还是他。而小金氏素来会说话办事,很得老爷喜欢,这个时候也只有她敢劝,怪不得爹要向她求援。

收拾好思绪,司马宝岩随小金氏往懿德厅而去。

贺州,白府。

原云柯终于从冗长的梦里醒来,望着昏暗中的床帏缓了半天,才重新接受自己死球且被系统接收做任务的这一奇葩设定。

小腹一阵阵发酸,先撒泼尿是正经。

她翻身下床,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踢到了什么,接着便是一声长长的尖叫。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青芽冲进来,惊慌又霸道地说道:“怎么了,有贼吗?!”

等丫鬟点上灯之后,原云柯猛然看跌在地上的白银朱小姑娘,懵懵道:“你陪我睡觉了?”

白银朱忿忿站起来,“想的美,我是看你是不是直接睡死了,你死了干净,我姊妹怎么办?”她哼声:“你自己呆着吧,我走了。”

望着白银朱心虚带风的背影,原云柯乐了,连白云山庄都没去,还说不是故意陪她。

这个丫头啊。

一时又瞥见青芽,道:“你怎么回事,怎么没跟她干架?”

青芽嘿嘿着颠过来,“没有啦,我瞧着白银朱是真的关心你,从下午开始就时不时地过来瞅瞅。我又不傻,干嘛跟一个对你好的人干架,那多傻。”

“你个贼丫头。”原云柯摸摸她的头,“她就是嘴硬心软,以后你们该怎么处就怎么处,记得在外人面前给面子就成,知道不?”

“知道了,小姐你好唠叨。”

“哎呦喂,胆肥了你?”

青芽扭着大蛮腰叫道:“快吩咐厨房,小姐要吃东西啦,鸡鸭鱼肉全都得有喽!”

小茶捂嘴偷笑,被原云柯看到迅速收敛表情做仕女状。

“啧啧,看我把你们惯啥样子了。”

原云柯边吃夜宵边边询问她睡了一天内都发生了什么,知道了一切正常,稍稍安心。

吃过夜宵没一会儿,代淳桦来了,时间跟掐了点似的。

原云柯知晓早晚有此一遭,擦了擦嘴,与其进行了会晤。

代淳桦细细打脸她的脸色,直到原云柯被看毛了,道:“嘿,老太太看够了没,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要不要这么夸张。”

“没事。”代淳桦低头啜了口茶,随即皱眉,“还是苦茶,我最近没上火,给我换了茶来。”

青芽自然不会理会,小茶换了新鲜的普洱茶。

代淳桦终于在这里喝到了正经的茶水,人生一瞬间满足了。但一看到大外孙女,又觉得缺憾多多。

“你说吧,你昨个儿去衙门是为了什么,回来一睡睡一天又是什么道理。你可别告诉我,正常人睡一天没有异常,白家可是有大夫的人家,由不得你胡说八道。”

原云柯本来就没打算瞒着这位白家的当家人,也跟本瞒不住。她可不会认为辛盛会跟她一伙,早晚会告诉她事发经过。

于是她将昨天在府衙发生的事说了个大概,当然淡化对自己不利的,极力渲染自己对白家遭遇之事的同仇敌忾。

“就这么回事儿,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白家的事。”

代淳桦被她的脸皮厚度震惊了,她无语地摇着头说道:“你整这一出,多半是为了抓住司马家的小辫子,让其对你有所顾忌,断了对你下手的念头。你也不怕热闹了人家,要了你的性命。”

原云柯抚掌,“对我来讲,现在白家才是我的保护伞,我更迫切知道凶手是谁。我可不会觉得姜桂花和白家的事情不相干,不会这么巧的,一定有联系,我相信我的直觉。所以,还是要抓着这条线索往下查。至于司马大学士是做大事的人,该不会跟我这种小角色一般计较,怎么着也得卖给代家一个面子吧。”

“原来你的底气在这里。”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她的哥哥是户部侍郎,司马家不会不顾及这层关系。

原云柯看向代淳桦,问道:“这边有了线索,您那边可有嫌疑对象。”

代淳桦心想衙门的事,自然有辛盛会告知她一切,不必纠缠。

“有……”说道此事代淳桦眼神索然,“名利圈打滚的人,为了名利什么做不出来。先前白家屡遭重创,轻易不敢对山庄内部大动干戈。现在大局已定,该救出来的,不能再放任了。”

“那就快点吧,我都等不及看这场打戏的幕后之人是谁了。”

原云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代淳桦放下茶杯,眼神露出上位者的狠决,“会让你看到的。”

“唉——”原云柯贱兮兮伸长脖子,“话说那碧水阁的那位究竟和您有什么纠葛,我挺好奇的,就不能说一说吗。”

“不能。”代淳桦斩钉截铁。

深巷里,一家人家门口的驴车静静停在那里,毛驴甩着尾巴驱赶恼人的蚊虫,偶尔发出一声驴叫扰人清梦。

门里的小院静悄悄,从窗子透出橘黄色的亮光,引得蛾子争相徘徊其上。

灯下曲大富的脸色极为难看,路兴低着头呐呐道:“我给姜桂花主人传信了,来人回信说让我放心,相信很快会见分晓。”

“分晓?”

曲大富冷笑了一声,“若有分晓早就该知道了,恐怕事情有变。”

路兴心头一紧,“难道你衙门的内应传来了消息?”

“他不过是个行刑的衙役,监狱的事他不清楚。他只是说,前天监牢似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打听之下才晓得是你那媳妇被人暗杀不成,后过了堂。”

路兴的眼珠乱转,“难道是张家要杀人灭口?这也太狠了,我家那位对张家上下可是忠心耿耿。”

“小小的张家不够看,我担心事情牵扯到了学士府,那可就乱套了。一切我们将无法掌控……”

曲大富拍了下桌子,眼中难掩恨意,“妇人误我。”

路兴不太能理解这种杞人忧天,他劝解道:“大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计划了这么久,各种可能都提前预想到了,现在发生的所有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就如白老夫人的谣言,不是传的满城风雨,官府都无法控制。那老妇人都不敢回白云山庄,窝在家里不敢出来,就怕被吐沫星子淹死。”

谣言猛如虎,嗜人不见骨。

最近风靡全贺州城大街小巷的便是他们的杰作。本来他们就计划在白家接二连三出事后,补一记重锤。

就算谣言淡下去也没有关系,只要白家再出点什么事,谣言会立马连同之前的事火烧连营。

谣言传的越厉害越好,这样白家才会一直乱,白家乱了,他们才有机会见机行事。

“长安那边我还是不放心,记得通知人好生盯着。不管是张家,还是学士府,风吹草动事无巨细,都要禀告与我。”

“小的知道,昨日来信的时候便嘱咐了,不敢耽误您的大事。”

曲大富满意地点点头,“你办事向来妥帖,我自然放心。等到时机成熟,就该收网了。”

可他这心里总感觉有些许不安,让他的心神不得安宁。

他努力忘掉这些不安,有嘱咐道:“官府的问话你是混过去了,只是不知你的媳妇能不能咬紧牙关。”

“放心,她不会。哪怕她出卖了主子,也不会出卖我,况且她出卖不了什么,她对咱们的事情知道的本来不多。她也不问,她的性子犟的像头牛,我不相信有谁能撬开她的嘴。”

路兴自信的很,他相信姜桂花对他的感情,更相信她的天性使然。

“我们不用理会这人死活,总归不会影响您的大计。接下来白云山庄那边还有好多事,好不容易稳住局面,怎么都要做下去,我们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是啊,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曲大富双眼多了些许落寞,心中揉转着百般情绪,最后通通化为不甘的恨意,填满他的胸腔。

深夜原云柯没有意外地迎来了白水苏的到来,她是个双商极高的姑娘。寥寥说几句,她便什么都明白了,不该问的她不会问一句,觉不会让人感到为难,分寸感把握的极好。

这也是原云柯喜欢和她商量事情的原因。

“搞了半天,原来是内宅妇人作祟,真是闲的。”

白水苏撇撇嘴,觉得无趣至极,“人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得有事干,让自己忙起来。否者就会围着丈夫儿子打转,他们还不定在心里怎么烦你,何苦来哉。”

这倒是有点道理,原云柯想。

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本来就是极不健康的想法,时间长了心里不变态才怪。

白水苏见她眼神飘忽,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嘿,想什么呢,我在跟你说话呢。”

原云柯握住她的小手放下,“我听见了,因为你说的太有道理,忍不住延伸了一下。”她松开手,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子,“你那边查的怎么样,阮夫人和老夫人究竟怎么回事。”

“找到是找到了,我怕一人说的不准,找了五个曾经的老人,让他们的言语互相佐证,最后终于知道了个大概。不过跟你预想的大有不同。不对,是跟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样。”

说这话时白水苏脸上透着隐隐的得意,原云柯讶异了,“这就好玩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快说说。”

白水苏清了清嗓子,“那你听好了……”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当年阮家算是贺州城的名门了,家族中有人做官,有人做药商,族中还出了两个秀才,一个举人,其名气自不必说。这就是白家虽然是药商之首,却不及阮家声名好的一个原因。甚至白家有时要靠阮家疏通关系,而阮家需要白家的关系做大药材生意,加之白家少东家白凤良心悦阮家女儿,两家一直想劫两姓之好,自然无比寻常。

可惜好事不长,在两家欲定亲的时候,白家便出了那件‘皇药秘案’,从此阮家便不再提及此事。

后来不久,阮家女便令配了一位漳州药商之子,而且很快便完了婚。那位公子名唤袁显杰,颇通文墨,据说与阮红玉琴瑟和鸣倒也幸福。而白家这边,为了救出老人,白凤良便和代家结了姻亲。

本想两两再无瓜葛,各自过日子罢了。却不想白凤良并不想善罢甘休,他将白家推上一个高度后,立马使了手段将阮红玉夺了回来,做了他的贵妾,后又抬了平妻。

“哇哦,逼人家做妾……啧啧,缺德。”原云柯道。

白水苏脸上一红,心想:他也是你外公,要不要这么毒舌。

原云柯不知她心中所想,知道也不想理会,只是像抓住了什么关键似的一拍手,“这不都对上了吗,咱们老太太都被欺负到头上,还不宅斗吗?怎么不同了?”

就像电视上常播的各种古装电视剧,在这种危机情况下,大房一定会有所动作的。按照以往的套路和实际情况的推测,大房奶奶要么按兵不动背后使阴招,要么利用家世实力步步紧逼。结合谣言来看,这件事传的世人皆知,应该是第二种,也符合代淳桦的性格。

“就说你不信呢,听我慢慢道来。”

原来接下里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位代老太太并没有跟阮红玉撕逼,而是直接找的白凤良当面刚的。

她也不知道阮红玉怎么对面刚的,只知道那日代淳桦与白凤良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这很多人都知道的。而后白府几天内所有人都战战兢兢,也是白大爷印象最深刻的那几天。

让人意外的是阮红玉最常找的不是她的靠山白凤良,而是她的‘情敌’代淳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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