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凌身后站着小刀,手里拎着一支p5k,手枪对于初学者很难掌握,所以给他装备了一支冲锋枪,此刻他尴尬的说:“东哥,婶非要进来,我拦不住。”
刘汉东也顾不得纠正小刀辈分上的胡扯八道了,厉色道:“你来干什么,快走!”
马凌一时间手足无措,她能猜到刘汉东在做什么,绝不是打家劫舍,更大的可能性是政治暗杀,也就是所谓的脏活,这种事情在电影里看,和亲身经历完全是两种概念,一向胆大的她也噤若寒蝉,啥话也说不出了。
刘汉东看到了马凌眼的惊惶,一摆手:“火雷,把她拉走。”
火雷收了枪,将马凌推出房,马凌这才回过味来,急促问道:“你们连女人孩也杀么”
“嫂,你以为住七星级酒店的钱白来的,那是我们卖命换来的,不杀这些人,就有人杀我们,男人做事,女人最好别管。”火雷关上门,又进了屋。
“噗”的一声,马凌一个都很严肃。
马国庆说:“汉东,你来一下。”
刘汉东随马国庆来到阳台,开始两个男人间的对话。
马国庆说:“你的工作性质,马凌告诉我了,作为一个父亲的角度,我不希望你继续干下去。”
刘汉东想辩解,马国庆伸手阻止他,“听我说,以一个老公安,一个国人的角度来说,我支持你,国家的安全和兴旺,全靠你们这些秘密战线上的工作者。”
说着,老警察缓缓举起手,向刘汉东敬了个礼。
刘汉东惊诧,回礼。
马国庆放下手,叹了口气:“我会帮你说服马凌,你自己也要做些工作,你俩在一块也好几年了,各种磨难也都经过了,眼瞅着经济条件好起来了,房车都有了,也能出国旅游了,怎么就闹出这个事呢,汉东,你们的工作,真的需要连孩都杀么”
刘汉东苦笑:“没有,我又不是恶魔。”
马国庆说:“不用解释,涉密的事情我不听,我就是想劝你一句,为国家工作也罢,为国王效力也好,掌握一个原则,别丧良心,该枪口抬高一寸的,就别往人家脑门上打,就说这些吧,你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自己心里有数。”
谈话结束,马国庆回去,拉着王玉兰离开,王玉兰想说点啥,最终还是没开口,摇摇头走了。
刘汉东坐到了床边,马凌往边上挪了一下,脸上有泪痕。
“生啥气啊,我的工作又没瞒着你,吃的就是刀光剑影的饭,今天这事儿算什么,根本没见血,我帮赛义德复国那才叫惊险,大半夜的跳伞,落到包围圈里,外面几千的叛军,有坦克,有大炮,那才叫玩命呢。”刘汉东说着说着,忽然马凌扑过来保住他的脖,泣不成声。
“我不要这样的生活,以前你在近江打打杀杀也就算了,最多进监狱,我能等你,可是现在干的什么活儿,你能这样对付别人的妻儿老小,别人也能这样对付你,干特务的没有好下场,咱不图他们的钱和官儿,咱就安安生生的过日不行么。”
刘汉东将马凌扶正,看着她的眼睛说:“凌儿,这是我的宿命,知道么,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这样过,我才觉得有劲,觉得自己有用,而且走到这一步,已经回不去了。”
马凌平静的和刘汉东对视,忽然抬手打了他一耳光。
“你自私!”
“你只顾着自己爽,想过别人么,你想过这样的日也行,自己过去吧!”
马凌气鼓鼓地起身走了,刘汉东抚着脸愣了一会儿,没去追。
他不怪马凌,今天的事情对马凌的刺局、克格勃、摩萨迪,哪个国家都得有一批这样的人,出生入死,为国家效力,要不这样,我请个假,咱们结婚。”
“回不去了。”马凌冷冷地说,“我还是原来的我,可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刘汉东了,那个开黑车的刘汉东,找不着工作的刘汉东,愤世嫉俗侠肝义胆的刘汉东,我心里的刘汉东,已经死了。”
刘汉东忽然生气,高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整天憋在近江那个破地方么,我能干什么有什么大出息今天的成绩,是我用命拼出来的,我不能因为老婆家庭的拖累,就把这些都抛弃了。”
马凌抱着膀,很冷静:“你别吼,我没别的意思,咱们都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