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命修们都会将最有价值的财物随身携带,只有自己才是最安全可靠的,且随时拿出使用,毕竟,要是在外战死了自然一了百了,在其他地方珍藏再多的宝物都无用。”
沈清劈手就夺下了这个家伙的储物袋,打开只是看了一眼就合上。
“这一山宗的试炼就是我的机会,这大龙山很诡异,若我一人在这大山中行走,那风险……”
沈清眼中冒出寒芒,陷入沉思。
就眼前被他一碗敲晕的家伙,他足足跟了好几天,亲眼看着这家伙将李长老随意抛洒的一株宝药找到并放进储物袋。
“原本只是想要跟着一个一山宗弟子确认一些猜测,但完全可以再激进一些,综合评估这种激进的风险和我独自行动的风险……可以一试,这是破局的最优解!”
沈清盯着眼前这人的衣物看了半晌,又娴熟地扒了下来,换到自己身上。
机会实在难得,而且,这同样也可以利用。
“根据那个姓费的白痴所表露的信息,以及这几天我跟踪眼前这人所获取的信息,这一山宗之内,只怕竞争残酷,各种伤人乃至于杀人举动绝对不少。”
沈清看着这个被自己扒的光溜溜的家伙,并没有趁机下死手,而是找了一根藤条将其吊在树上,并顺手涂抹了大量的消解气味的药草,免得这家伙被路过的凶兽发现吃掉。
杀费耀,那是应该。至于为什么不杀此人,不是不能杀,而是没必要杀,避免被一山宗事后查出什么。
半道,这家伙有醒来的趋势,沈清毫不迟疑,抄起碗运足了力气,命理爆发而出,对着其后脑勺就是狠狠一下,就又把他砸晕。
“狗贼……”
沈清听到这家伙在一刹那中目眦欲裂地嘶吼出声,但没关系,他不在意这个。
“天命二层果然强大,哪怕我没有学过任何攻伐之法,只是拿着这碗抽冷子硬砸,也能一击击溃其全部命理!”
一碗砸出,即为秒杀!
尤其是沈清这种还是修行夸张的命修,以二层的修为偷袭一层,一袭一个准。
沈清将这人吊起来,处理完毕后,觉得不太稳妥,于是又顺手拿着碗又狠狠敲了一下,让这人在昏迷中依然痛呼一声,眼角含泪,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做了这一点,沈清躲进密林中又悄悄观察了许久,才最终远去。
而这沈清自以为万无一失的一切,统统都被李长老看在眼中。
“这贼子,实在可恶!”李长老厉喝着,一道道恐怖音波还没来得及席卷出去,就被一旁的老道士击溃。
老道士抚摸着羊角胡,大笑:“李长显,你一手教导的天骄弟子我算是看到了,无论从实力上还是心性上,都确实是上上之选!”
李长老脸色有些阴沉,在此人面前吹嘘,却旋即被当场打脸,实在可恨,他一张老脸通红,只觉得火辣无比。
“哼!林雄只是我众多弟子中最不成器的一个罢了。”
李长老一甩袖子,仙风道骨,强压着怒火,抚须哈哈大笑,故作豪迈和洒脱状,又是抬手一指,指着一名长发飘飘风姿绰约的少女,夸赞道:“此女名为白盈盈,乃至出自东都域有名的白氏家族,自幼习武,有奇遇!于十五岁那年被带到我一山宗启命成功,早早就已摸到了天命二层的门槛,但始终不肯破境,花了一年时间积压命理试图一飞冲天!”
老道士冷笑道:“这种宝贝弟子你也舍得放出来,不怕出意外?”
“唉,玉不琢不成器,老夫这些弟子,可绝不能成为娇弱的花朵,而是要成为参天大树!老夫这良苦用心又不能跟我这弟子们说出口,只能期盼他们自己能明悟这道理,才不会让老夫失望。”李长老一脸赞叹地看着这白盈盈在大龙山中的一举一动,感慨连连。
老道士一脸阴沉地看着,暗道这李狗实在好运,本是跟他差不多的闲散野修,加了一山宗就抖起来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搜罗到这么多良才美玉,实在白瞎了!
正在这时,老道士两眼一睁,眼睛瞬间瞪大,面容古怪,李长老更是脸色狂变,睁大眼睛看去,罕见地露出紧张之意。
只见这白盈盈,刚刚与同宗弟子拼斗了一场,艰难夺下了一柄青色长剑,在大龙山中穿行了数百里,刚刚停下来喘息一下,伸手擦拭着姣好面容上的汗滴,一脸欣喜地正要细细观察手中的命宝。
正在此时,一道身影猛然从她身后窜出,在白盈盈花容失色中,说时迟那时快,这身影已经骤然暴起,身姿矫健,一个碗被他拿在手中高高举起,啪的一下猛然砸下,忒是毒辣!
啪!
啊!
白盈盈来不及转身,仓促爆出的命理,居然在这看似普通完全没有任何法的一击中,轰然崩塌!那棕色的碗就一击砸到她浑圆饱满的后脑勺上,发出巨响!
白家女双眼猛然瞪大,那一对亮丽柳眉更是高高翘起,透露着匪夷所思,不甘地昏迷了过去。
那最后的一个余光,只看到了这卑劣的偷袭之人,穿着一山宗的服饰。
“成了,又得手了一个,没有人看到我的面孔。”沈清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装出一副激动的样子,这才伸出手,粗暴拽下了这少女的储物袋,意外地发现这袋子要远比其他高端,空间更大,能放下更多物品。
沈清将青剑也一并放进这储物袋中,深吸一口气,眼中精光爆射,打算以同样的手法将这白盈盈吊起来。
他低头一看。
这女子长相姣好,琼鼻高挺,面若桃花,更兼昏迷不醒的原因,柳眉轻皱,惹人心怜,于是站在那里陷入沉思。
思考。
迟疑。
最终决定干了。
“女的……嗯,正所谓狡兔三窟,我只有一山宗男弟子的服饰,正缺一套女弟子服饰以备不时之需……”
沈清低头看去,眼底涌动着深思,于是,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将这不知姓名的女弟子扒个精光,以同样的手法,娴熟无比的将其吊到一颗参天大树上,拿着女装扬长而去。
李长老纵观全程,呆滞地屹立在高空,几乎把胡子拔掉,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瞎掉了,怒气冲天!
“这贼子,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老道士更是放声狂笑:“少年郎,血气方刚,上下其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只是老道我就就不明白了,为何这少年对你李长显的得意弟子,该摸的地方都摸了,不该摸的连碰都不碰一下?你教导的这块美玉,人家都不屑一顾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