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云他们进到厨房里看时,这一天的午饭,已经由陶安赛的八个豆兵和苔玉、母猪会上树做好了,她们正带着豆兵们往饭桌上摆饭菜。母猪会上树的三个孩子扶着陶瑞姿,并排坐在桌子边的一张长凳上唱童谣。
陶子云在吃午饭的时候,坐在苔玉身边,把女儿放在膝盖上坐着,将金华箸和钱因实去王伢子家里相亲的经历,还有在回来吃午饭的路上,询问姑娘们答不答应这里的男孩子求亲的情形,告诉了苔玉。
“黄公子,恭喜你呀!这可真是你从我们物序得到的一个大钱呀!”苔玉听了陶子云的转告,高兴得当场就对黄德泽表示祝贺。
坐在陶子云对面的郝东南,看了看坐在苔玉另一边的丫丫,嘀咕着对陶子云说:“原来陶大人所说的大钱,是丫丫啊!”
“嘿嘿,难道丫丫不是一个大钱吗?”陶子云轻轻一笑,随意地笑话了一下现在才想明白这个含义的郝东南。
陶子云身边的黄公子和苔玉另一边的丫丫,低着头没有出声。
同桌的母猪会上树当然也听到了那些话,她感慨地说道:“这些姐妹们有部分又快要离开我们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呀?”
苔玉迅速地接话说:“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总的来说是喜事!”
“那我倒要问问我们从老君庙里出来的姑娘,听听她们的想法,看看我最亲密的姐妹是不是也要准备成亲了!”母猪会上树说着四处寻找着,只见到一个何妞,就问她说:“就你在?”
何妞淡定地回答母猪会上树说:“是的,就我在。我是天然的毒舌,不适宜嫁人,我现在就可以否定了他们的求亲要求。”
“这我知道。你是要做神仙的,你不嫁人就算了。人工的毒舌雨原在迷城已经嫁给了陶大人。艾落落也已经出嫁了。”母猪会上树说到这里有点伤感,她发现少了一个从老君庙出来的姐妹:“你是还在,可是糜如珈哪里去了?”
何妞平静地回答说:“母姐姐,你放心好了,糜姑娘平安地从做瓦片的地方回来了。她在开始吃饭的时候,就端了饭菜,到雨原在迷城姐姐房里,一起吃午饭去了。”
母猪会上树没有回答什么,陶子云还是安慰母猪会上树说:“原来是那样。我们不要担心她。”
母猪会上树心情复杂地对陶子云说:“陶大人,不担心糜如珈是可以,苔玉在这里,我还是劝说你一下,你出去做文官,却还要出生入死地上战场,别人就不说了,雨原在迷城是很担心你的。”
陶子云被母猪会上树说得愣住了,苔玉从他怀里抱过陶瑞姿。神色凝重地对陶子云说:“母姐姐的意思,让你去看望一下她。”
“好吧,我去。”陶子云起身走向雨原在迷城的房间。
房间里面,雨原在迷城和小陶有备并排坐在床上。靠着床头默默地和儿子吃着同一碗饭菜,糜如珈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边吃饭边对雨原在迷城说着什么。
“我看望你来了。”陶子云走过去,把儿子抱了起来。并且随意地问糜如珈说:“你们在说什么?”
糜如珈看到陶子云进来了,赶紧起身让坐:“我在把那些男孩子想向我们求亲的事,转告了雨原姐姐。并且向她征求一下意见。”
陶子云没有坐糜如珈让出来的那张椅子,他抱着儿子另外拖了一张椅子过来坐着:“那你有没有看上谁?”
“我有没有看上谁先不说。”糜如珈首先告诉陶子云的,却是雨原在迷城的反应:“我把这些事告诉雨原姐姐时,她没有给我提出参考意见,却暗自伤神地不停流泪了。”
陶子云听到这里,追问雨原在迷城说:“夫人,你确实是令人奇怪了,你怎么会这样啊?”
“我听说又有人要成亲了,我在想,这成亲说是说成喜事,可是成亲之后,就有了个令人担忧的人,我想着自己的事,就不由自主地落泪了。”雨原在迷城说着,又有一股泪花溢出了睫外。
“唉,跟你说这些,让你更加伤心了,我不说了,我出去了。”糜如珈说着起身,一只手端着碗筷,另一只手还把小陶有备从陶子云怀里抱了过去:“我抱小公子出去活动一下身子。我还要告诉你,听说你出去打仗了,雨原姐姐在家时常为你担忧,我总是见她在偷偷落泪。”
陶子云听了,苦笑着说:“打仗有什么要紧,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你自己想得轻巧,你问问雨原姐姐是怎么想的吧?”糜如珈撇了撇嘴,抱着陶有备出去了。
陶子云见糜如珈抱着儿子出去了,走近了雨原在迷城,见她不回答什么话,只顾着不停地抹着脸上的泪花,挠了挠她的脖子和脚掌心,并且笑话她说:“真是不争气,意志坚强才行呀!不要哭了呀!”
雨原在迷城被陶子云挠了脚掌心和脖子,被他弄得又是哭又是笑的,她抹着泪水回答说:“我想不哭,可是泪水一下子停不下来。”
陶子云想了想,就对着雨原在迷城脸上的泪水亲了起来。
在陶子云对雨原在迷城脸上的各种吸吮、亲吻下,好一会过去了,好一会没有说话的雨原在迷城开口说话了:“好了,泪水被你吸干了,你要我哭我都哭不出来了。”
“好的,就是要这样,我不能让你再伤心落泪了。”陶子云说完这话,就和雨原在迷城做起最为亲密的夫妻事来。
直到糜如珈在门外喊话说:“陶公子,我们先到做瓦片的地方去了,你记得过来呀,你不来的话,大家可能做不好那里的事情!”
“这是糜如珈送儿子过来了,我要出去了。”陶子云再次想了想,坚定地安慰雨原在迷城说:“一直是暂时离别,不用伤怀。我想过了,我去了京城之后,争取回来做地方官的机会。”
雨原在迷城听了,根本不同意:“你要癫了?你争取回来做地方官的机会,你是要自贬官职呀!”
陶子云解释说:“不是那么回事。地方上也有品级高的官职呀,我想过了,在朝中做监察御史,不如做到地方上巡视的监察御史。因为你不想到京城去,我就想办法做可以回乡巡视的监察御史,这样两头兼顾,又不失高位,岂不是更好?我就可以及时地给你吸干泪水,让你不再哭泣了。”
“好吧,你要是能够争取到这样的机会,你就做地方上的监察御史吧。”雨原在迷城终于同意了陶子云的想法。
有了好的前景,陶子云心情舒畅地出去了。
糜如珈在门外抱着小陶有备,摘门外一棵垂柳的树叶给他玩,她见陶子云出来了,径直把陶有备抱了进去。
大家都在院子里等着呢,等到糜如珈也过来了,大家才一起赶往韩伢做瓦片的地方。
在做事的过程中,大家都在注意各人的言行举止,以便做出参考,找一个比较合适的人成亲。
何仁智找到陶子云,心情复杂地对他说:“陶公子,我先让你去给姑娘们说清楚,我看上的是哈漏,除了她,我是不考虑的。”
“对呀!这话必须说清楚,不要弄巧成拙才好。”陶子云赶紧去给各位姑娘说明了这个情况。
哈漏听到这个情况,不屑地表态道:“想用这种办法来逼得我别无选择,不要说他,眼前这些男人,我一个都不想嫁!”
“唉,这两个人的事就没有办法了!”陶子云苦笑着回到何仁智身边,“你也听到了,漏漏不想嫁人,你另谋高就吧!”
何仁智没有出声,默默地到人群中做事去了,做得很拼命,象是要把他自己累倒似的。
好在其他人的表现都算是自然的,姑娘们在有意识地考察这里的男孩子们,好些天过去了,还是没有给出期待中的答复。
这一天,还是乌鸦陪在韩伢的身边,八哥飞走去打探消息去了。接近中午的时候,八哥又飞过来了,它告诉韩伢说:“家里来客人了,是赵金龙带着他的手下人,来请张落上山寨的。你的爹娘让他们在家里吃午饭,本来他们是答应了的,在我们家里坐了一会,可是听我说张落和大家都在这里,他们全部上马赶过来了。”
这里可以望到韩伢的家门口,大家往大路上看时,赵金龙带着九个人,飞骑而来,带着一股尘土,越来越近了!
那是赵金龙带着他的军师和八个将军,过来请张落上山寨的!张落闻讯走近陶子云问道:“陶公子,你说我跟他们去呢?还是不跟他们去?”
陶子云急切中给张落出主意说:“你可以和他们约谈好,请你上山寨,是可以,但是要他们不能完全限制你。你到了上面,多方面考察他们的各种状况,你觉得好,就在那里多留一些时间,你觉得那里不好的话,就可以选择退出起义军的行列!”
张落坚定地点头回答说:“好的,就按照你的主意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