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了水池,你就回你家乡去吧,你现在的仙术已经很强大了,你回你的小岛国去,把谋害你的宰相、巫师还有你那认权不认亲的弟弟都铲除掉吧!”白水素姑娘一边和胡荷他们向学堂走去,一边规劝大青蛙刘琉嘎。
刘琉嘎还在后面跟着,他连连叫起屈来:“可是我这样回去要跳多久啊!当初我来这里是搭你的仙槎来的,好歹你用仙槎送我回去啊!”
白水素听到他那样说,随意地回答他道:“我近期没有回去的打算,你另外想办法吧,万一你实在没有回去的途径,那你就等吧,等到我想回去的时候,我再顺路带你回去。”
“那我还是等吧,你现在去哪里?我跟着你去,你回去的时候我才好搭你的仙槎啊!再说,我现在和戴痴闹翻了,还在这水池里呆着就不恰当了,难道还要麻烦他亲自赶我走吗?还是我主动走了的好。”刘琉嘎不无道理地要求道。
胡荷这就出来排忧解难了:“现在我们要去学堂去了,戴痴也去了,现在没人赶你,下了学堂白姑娘才去我家,我家门前有个水坑,水坑里有莲也有莲花,以后你就在那个坑里过日子吧。告诉你啊,鲤鱼姑娘原来就是在那个水坑里生活的,现在她变龙上天了,那里就是成仙纪念地了,你到了那里,很有纪念价值。”
“我听你的吧,不过你等下要回家的时候,要来这里带我走,不然我是找不到你说的那个水坑的。”刘琉嘎无可奈何地说。
胡荷爽快地答应着:“可以,这个又不难。”
陶子云事先和身旁的人说:“我们对吕府的人介绍白姑娘,就说是从南边来的我的亲戚。免得闹出古怪来。”
戴痴敏捷地回答说:“你说了就知道了,大家都会懂。”
“我看等下到了学堂里,也说白姑娘是从南边来的亲戚吧,不然在里面说起来,什么人经过那里也就听到了。真正的情况回去以后再慢慢地解释。”胡荷的建议,想得更周到。
“胡荷真聪明,就依胡荷说的。”白姑娘说着挽着胡荷放心地走向陌生的地方。
他们走进学堂里,里面的人看着多了个陌生人走进来,立即产生了不小的轰动,胡荷赶紧说明是来了个南边的亲戚,大家这才安静下来继续上课。
戴痴对吕府熟门熟路的,从各处找来了不少桌椅,这样的话,不说刚进来的这几个人都有座位了,以后还有谁来,都已经预备好座位了。
这时候苔玉已经教了生字、诵读了新课文、让其中部分人背诵了部分句子,正在让她们练习写毛笔字,于是苔玉抽空过来问这个从南边来的亲戚:“看样子你也是念过不少书的吧?看起来你很眼熟啊,你都念过什么书啊?”
白水素拿过苔玉手上的书翻看了一下:“念是念过不少书,不过这本书没念过。”
“你念的是什么书?”苔玉问的是她念书的进展。
“我念的是天书。”白水素如实地回答了。
“啊!无字天书!”苔玉吓了一跳。
“是有字天书。”白水素很严肃地回答。
看着苔玉要问到底的架势,陶子云急忙附在她耳朵边说:“新来的。有空再给你详细解释。”
苔玉看大家练的毛笔字写得差不多了,于是走到前边和她们说了些文字功夫之外的话:“我们学习了文字,学习了文章,还要用学习过的文字去看待道理,看一些如何做人、如何生存的书,做对人有益处的人,我们就会适应这个生活,并且努力让生活过得更好……”
看看放在窗外计时的日晷,到中午下学的时候了,她就让大家出去了,马车在大门外,陶子云让苔玉等等,叫上她往厨房走去,特意经过大厅,和在那里的吕员外、吕夫人打了招呼,说是已经到时间下学了。
陶子云从厨房拿了一个木盆,再往后花园走去。一路上他对苔玉把白螺神女今天上午的经历详细地说了,还告诉她说:“现在用这个木盆装那只大青蛙,放到胡荷家门前的水坑里去。”
“原来是这样啊,在学堂里大家看到白姑娘都轰动了,因为她是那么的象小公主!只是衣服不同。”苔玉现在才明白,又多了个美女同伴。
“你们当时就差要跪安接驾了吧,还要山呼‘千岁’?”陶子云笑话苔玉道。
“没有仪仗队,不会那么严肃,不过要真是小公主来了,我们会象接待亲人朋友一样接待她。”苔玉不知高低地说。
“你接待亲人朋友能有多豪华啊,她才不稀罕。”陶子云笑了。
苔玉的脸色难看起来了:“我说的是接待亲人朋友的那番心意,小公主毕竟和我们有那一番来往,谁说了和皇家比接待的繁华了?”
“好了,不说了,再说你就吐了,快点到吧。”陶子云加快了脚步,苔玉气呼呼地一步也没落下。
陶子云走到水池边,就见到大青蛙在池边的水里,只露出一个头望着他:“其他人呢?”
“她们在前面等,你快进来吧。”陶子云往木盆里装了点水,叫大青蛙跳了进去。
来到吕府大门外,她们已经全部上了马车了,沈柔铭坐在最前面准备赶车,戴痴在马车边看着愁眉不展,他对端着装有大青蛙的木盆走来的陶子云说:“人多,看来你得另外想办法了,你再坐上去的话就太挤了,你手里还有东西啊。你等着,我和大公子商量下。”
只见戴痴在一边和大公子说了几句,大公子就对陶子云喊着:“陶公子,你和戴痴去马厩里牵两匹马去骑吧,戴痴说马车坐不下了。”
陶子云还没来得及回答,戴痴就对陶子云说:“你们等着,我去牵马!”
陶子云也就没有什么异议,等着戴痴牵出两匹马来,戴痴骑着一匹,另一匹,他让苔玉坐在前面,他坐在后面端着那只木盆,大青蛙在盆里一声不吭。
沈柔铭赶着装满了人的马车走在前面,苔玉、陶子云、戴痴骑马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终于来到了那座仙境屋子的篱笆前面,拴好马和马车,最要紧的是他们终于走进了那座屋子里。
陶子云随着人流进那座向往已久的屋子里站了一会儿,就走到豆棚架旁的水坑边,把大青蛙放了进去,他问大青蛙:“刘琉嘎,要不要装饭菜来给你吃?”
“不用了,变成青蛙快一年了,我已经习惯在水里或者菜地里捉虫吃了。不过希望你给这个水坑多装些水进来。”大青蛙已经平静下来了,他淡淡地向陶子云要求道。
陶子云想想也是,这几天过去了,水坑的水少了许多。他去屋后的水井打水上来,挑了几担水倒进水坑,倒满了水的水坑变得非常清凉。
陶子云鼓捣好挑水的水桶和吕府那只木盆后,再次进到那屋子里时,堂屋已经摆上了两桌饭菜,不过都是些蔬菜瓜果,吃斋的。
陶子云让大家开心起来,尽量多吃点,然后他从怀里拿出几根金条交给黎水珊:“你们的生活确实清苦,难怪乐姬有了本事,为了生活就招惹出事故来,这金条你拿着,我们都要来吃饭的,你用得着。”
在陶子云坚定的眼神鼓励下,黎水珊没有推辞:“那好吧,也就是花销出来给大家一起吃用的,我收下了。大家现在不要嫌弃啊,多吃一点。”
在苔玉的鼓动下,不用吃东西的白水素也尝了一点饭菜。
下午,大家又到学堂上课去了。陶子云和戴痴商量了,今天下午去看看情况,让戴痴应征去投考山阴守备。
他们各骑一匹马到了县衙外面,那里就有征兵告示,本来按日期就在后天了,可是上面的下端补充写着:“因故改期,请看新告示。”
旁边有一张新告示,说是县官老爷母亲病重,招考官兵延期,说寻求特效药品:鬼胳膊一条;青蛙毛若干,多多益善。事成之后,回报无穷。……
戴痴看了,倒吸了一口凉气——鬼胳膊啊!……
陶子云却叫道:“戴痴!揭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