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泼妇仗着自己跟宋家有几分的亲故,平日里就没少欺压邻里,刚才还敢对少爷屡屡冒犯,少爷何不趁机,让小的直接出手教训她,也好让她知晓一下天高地厚。”
“不然这势利眼在这里一天,始终会坏事。”
陈尘摇了摇头,倒也没多说。
教训一个天渊阁的管事,还不是简单?
而是陈尘相信自己的眼光,恶人始终会有还债的一天。
当战斗群的波澜壮阔一幕消逝,陈尘才询问道:“你之前在这里,是在帮我大伯做事?”
汉子抹了一把胡渣笑道:“回少爷话,是的。”
“做什么?”
“小人闲着无事的时候,就地摆个水果摊子,背地里帮忙照看海月区的家属。”
陈尘觉得合情合理的点了点头,也很符合他大伯的做事风格,顺着又问道:“为何不把人,直接迁移到陈塘街?这样也好照应。”
见着陈尘跟自己好似聊着家常,汉子也没有太多的隐瞒,直接回应道:“回少爷,很大一部分都迁移过去了,有一些是自己不愿意离开,我们也不好强迫。”
“这样的人多吗?有没有名单,给我看看。”
“有!刚开始是发体恤金要对照,后来习惯带在身上就一直带着,册子里面都记下了他们的信息,就怕有时候遗忘了。”
陈尘接过了一本泛黄的小册子,翻开细看。
里边有六户是老人了,不愿意再折腾。
有几位曾经是孤儿,在宋街安家落户了,也不愿意再动了。
余下的,就是单纯的不愿意离开。
这种人并不多,就三个。
但陈尘看到其中一个名字后,怔了一下。
下意识自语:“果然是她。”
苏饶,海月区战士家属之一。
父亲是海月区二品三星级副官,级别算是挺高的了。
按照陈尘大伯的海月区等阶,特品就是整个海月区的总指挥,五星级大统帅,往下一个级别是一个战斗群的直系指挥官,阶位列为一品指挥官,四星级正统领。
而二品三星级副官,至少担任一艘战斗舰的舰长级别。
陈尘眉头一皱问道:“这苏饶,为什么会落魄到在天渊阁做接待?”
汉子低眉回道:“回少爷,这小妮子也奇怪,我虽然没有正面接触过她,倒也听一些人聊起,她一直不愿意领取抚恤金,至于她想要隐藏什么,小的就不可而知了。”
陈尘下意识的道:“她的父亲阶位,并不比在赤海摸爬滚打的宋太保弱多少,而且这两片大海域也紧紧挨着,这还想要隐藏身份,我是不会信的,就是别有目的。”
汉子诉道:“总指挥有令,我们无权去干涉家属。”
陈尘点头说道:“这不怪你。”
陈尘回首过来说道:“陈塘街就有一家天渊阁,若是因为和有天渊阁签订协议,对方不愿意放人,我可以和他们去谈。”
汉子嘿嘿笑道:“少爷肯出头当然最好,那泼妇仗着自己和宋家有点关系,天天对手下呼来喝去,不是打就是骂的,根本不把人当人看。”
陈尘停下脚步来,怔了一下:“还有这种事?”
汉子无奈的摊了摊手。
陈尘叹了口气,伸出二指来,点了点自己额头。
他们两人就当是聊着闲话,一前一后走出宋街区。
“我父亲让我去见何方高人?”
“三老爷去秘境前,就已经暗中发布好了命令,也没有细说,仅说接下来一段时期,天海会很混乱,三教九流的人都掺杂进来,若是连大老爷也出征了,为了保护陈尘少爷的周全,建议少爷先去这处高人住址避一避风头,等到二老爷从天剑山来到天海就好了,到时一切就无须再顾忌。”
陈尘苦笑。
连他自己都成了过河卒,就更难保他人了。
这说话的风格确实很老陈,当即不再犹豫问道:“这位高人住在哪?姓甚名谁?”
“回少爷,就在灵源学院。”
陈尘一怔。
让老陈这一位玉虚境高手,都把对方称为高人。
这天海区的一座灵源学院,没想到竟然如此藏龙卧虎。
也就在天海比较有名,在之前倒不觉得它名声有多显赫,始终排在二流中上游,挤不进一流学院。
而且灵源学院只是中学院,负责打磨一些未觉醒的胚子,就更不会让人把目光,放在这座学院的身上。
陈尘思量一番后说道:“既然是在灵源学院,就不劳烦带路了,把详细的住址交给我,另外在这一段时间里,劳你帮多照看一下那叫苏娆的女子,天海将乱,恐怕会有不少人,要把目光打在她的身上。”
汉子犹豫了一下。
陈尘笑道:“放心,我就在灵源学院上学。”
如此,汉子才放下心来,从怀中递出一枚令牌道:“这是三老爷交到我手上的,少爷只要拿着这一枚古令,它就会帮您引路,至于照看那小妮子,哪怕少爷不说,小的也会刻意关注。”
陈尘颇为满意的轻嗯一声,点了点头。
把令牌揣入自己怀中后,又拿出了通讯器,加了一个联系方式,这才大摇大摆的离去。
常人难以理解苏娆的用意。
陈尘这一路攀谈下来,倒很像是他曾经听说过的一种异觉醒。
有一些觉醒者,会在前期就开始磨砺心路。
通过繁杂的红尘邪火包裹本心,砥砺前行。
这种异觉醒,觉醒者一旦成功走脱出来,重新塑造自身,不仅能让觉醒者的意志力变得格外的强悍,连实力也不能用常理去揣摩,素有“红尘仙”之称。
异觉醒是在五行中,却也超脱五行外,才被称呼为“异!”
这一种异觉醒,古真界有好几家都在修。
天巨山奉行的“天行健。”
天工墨家的异觉醒“侠心。”
兵家祖堂奉行的“疆场。”
除了这几家之外,和这一类红尘仙异觉醒,还有异曲同工之处的,当属天剑山上的豪情。
陈尘的二伯,就被称呼为,“酒中客,剑豪情。”
陈有权,当年人送外号陈二杯,但逢酒局,开口就是小酌两杯。
当年天巨山那一位,“酒中诗,剑君子。”,提过一句;“酒无常客,老二除外,他不在,豪情依在。”
说起这句话的由来,陈尘是听天巨山的剑胚说的。
听闻一个端坐在天剑山,一位端坐在天巨山,举杯不停,对弈了三年。
最后一个滚到半山腰,一个挂在松树枝,大醉了三月。
这件事,算是陈尘知道他二伯为数不多的糗事之一。
陈尘回灵源学院时,在通讯录上翻了翻,找到了一个人。
摁下消息,发了一句道:“听说是你家开的店,欺压我大伯罩的人?”
“叮咚!”
一处灵气氲氤之地,有一位盘膝打坐的少年。
他的年岁和陈尘看起来差不多,当看到通讯器上的消息时,整张脸都瞬间黑了下来,回了一句道:“你小子别挑事,我家的店这么多,这都能怪到我头上?”
他想了想,又回了一句道:“哪里的店?”
“叮咚。”
“天海区,宋街的天渊阁。”
......
这少年满脑子里都是你神经病啊,天海区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都能怪到他头上!简直太气人。
不就是背后说过一次,这家伙是暴发户的儿子,就这么记仇,气得少年顿时发了一条朋友圈。
“本少爷从不问世事,一心闭门修行,正准备冲击破海境,某人太闲,但也请不要乱扣屎盆子!”
一个圈子的同龄人,看着这消息都不明所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还有人,敢在我们孙大少的头上扣屎盆子?”
小钢炮:“谁?孙哥招呼一声,我立马就到。”
乔妹:“某人太闲,一看就知道,除了我们富贵陈尘大公子陈大少外,别无二人。”
二孙:“哈哈哈,这就说得通了,这家伙就只会游手好闲,上次孙大少和我说,陈大少是土暴发户的儿子,估计是被那家伙听见了,你们是不知道,那家伙贼记仇!”
“莫哀。”
“莫哀。”
“顶一下上去。”
“+1。”
小钢炮默默删除了评论。
武水涧:“加油!”
乔妹@武水涧:“武哥,好有空。”
武水涧:“已阅,走了,还有三经奥义要读。”
孙大少的评论区,一下子就很火热。
陈尘看了一眼,暗暗记下那个也姓孙的家伙,等自己锻体有成,总得找个时候,拎这个王权家的傻儿子出来练一练!
想来,他们最多是三年,最快是一年,恐怕就会来到天海。
别看这一帮家伙都虚头巴脑的,一有风吹草动,几乎是霸占各大版块。
武水涧破海成功,估计大孙也会不甘示弱,不久就要破海。
陈尘一下子,就倍感压力。
他还有三百五十九给窍穴要打磨。
当打磨完浑身窍穴,才跻身到升龙境,能和破海境一战。
如若不然,等这一帮家伙来天海,他陈大少也只能躲着他们走。
毕竟这批在大孙底下评论的人,几乎是他们那一个圈子的,陈尘融不入,也不想融入。
倒也算是六根清净。
不知不觉,夜色已黑,陈尘打算第二日再回学院。
他现在凑够了一次洗精伐髓的本钱,准备今夜阳动之期,再冲击一把!
“就这么定了!”
陈尘岔开去往学院的小路,走向回到自己居所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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