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他们这些风暴堡战士虽然内心里面很不满跟怀疑,但是也没人敢出手阻拦。毕竟现在伤势已经这样了,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说不定这个专门跟死人打交道的维萨留斯,能给他们带来一丝希望。
只见这个时候维萨留斯打开了身边的木箱,从里面拿出了长线跟针头。见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艾伦再也忍不住了,因为他之前却医学院的时候,恰好在医学实验室见到了这一幕,维萨留斯正用着针线把一个死人给缝了起来。
当初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哪怕艾伦在战场上面已经见过死人无数了,当时都忍不住差点要吐出来了。因为他无法想象一个人能够一场平静的近距离贴近尸体,然后如同缝制一件衣服一样的穿针引线,甚至脸上还有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从那一刻起,维萨留斯在艾伦的眼中就被定义成为了一个变态,而且维萨留斯经常研究尸体的行为,也跟这个世界道德观形成巨大的冲突,为常人所不容,随着慢慢传播开来,维萨留斯的名声自然不好听了,甚至有人把他给当作变态跟恶魔。
还好风暴堡不处于教廷的统治之下,不然以维萨留斯这样的举动跟名声,估计要进入宗教裁判所,被判定为魔鬼上火刑架了。
“你要做什么,是不是卡索给当作死人看待了!”
艾伦这个时候满脸愤怒的抓着维萨留斯的衣领,一副要揍人的样子。同时为过来的风暴骑士也群情就是伤口缝合。毕竟这种大面积创伤,靠着单纯的止血是没有办法止住的,只有靠着针线缝合。
只是伤口缝合这种技术,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出现,所以艾伦他们自然不能理解维萨留斯这样做的意义。
同时维萨留斯作为现代解剖学之父,他对于尸体的解剖也不是什么魔鬼行为侮辱尸体,纯粹是为了研究人体组织结构,也就是靠着他的研究,得出了人体第一张血液循环线路图。
听到杜克的怒斥,艾伦哪怕就是心里面再不满跟不信任,也不敢违背杜克的命令,只能把手给放了下来,老实的站在一旁。
这个时候杜克也发现了,艾伦身上的板甲也凹陷了一块,并且嘴角还有着未擦拭干净的血液。见到这种情况,杜克就明白艾伦肯定也挨过鱼人战士的锥形锤了,很有可能受到了内伤。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内伤某种意义上比外伤还要严重的多,因为外伤还有着一些处理的办法,内伤就纯粹是看个人体质恢复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
“艾伦,你自己也受伤了,就不用守在这里了,找一个医生看看,这里有我就行了。”
“领主大人,我没事的,让我守着卡索吧。”
“你守着有什么用,难道你会怎么治病吗?说了赶紧去治疗,我可不想失去一位团长。对了,还有你们,受伤的都赶紧去治疗,别全都围在这里看着了,这是命令!”
杜克也朝着身边的风暴骑士喊了一句,这里面很多人身上都带伤,但是为了卡索的伤情,都咬牙守在这里。现在战事已经结束,而且医生都已经到来了,他们再守着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一次哪怕不用统计,杜克都明白风暴军跟矮人军团伤亡惨重,他已经无法承受任何的损失了。
面对杜克下达的命令,周围风暴军战士终于开始散去,开始找医生护士接受战场治疗。而一些伤势严重的,也将被抬上风暴马车,第一时间运送到风暴医院,进行更为彻底的治疗。
杜克看着维萨留斯用火焰给针头消毒,随着医学显微镜的发明,现在风暴堡已经大概知道了细菌这种东西的存在,所以也有了高温消毒这个最基本的操作。只是现在还没有办法发明电子显微镜,所以病毒这种东西还是没有办法看到。
随着针头被消毒之后,维萨留斯就开始用着最快的手速为卡索进行缝合,早一点缝合完毕,就能够减少出血。不过当仔细看清楚卡索身上的伤势跟失血量之后,维萨留斯心里面也没底了,这种伤势哪怕就是缝合好了,也基本上没有活下来的希望。
看着维萨留斯在一针针的缝合,杜克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希望,因为这种伤口缝合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但是却被维萨留斯给发明出来了,他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虽然杜克知道这很不切实际,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朝着维萨留斯问道:“维萨留斯,卡索这样的伤情,还有多大的希望救下来?”
维萨留斯听着杜克的询问,他依然不紧不慢的进行着自己缝合,用着一种平缓的语气说道:“回禀领主大人,以卡索团长的伤口规模跟失血程度,基本上连伤口感染危险期这个阶段都撑不到,今晚死亡的可能性很大。”
虽然杜克心里面也有数,因为他知道现在卡索实际上已经陷入了失血休克的阶段了,一旦进入了休克状态,以目前的医疗水准,死亡几乎只是时间问题了。
但是当真的从维萨留斯口中听到答案的时候,杜克还是感到一种无法接受,毕竟这是一个活生生朝夕相处的人啊,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死亡,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
“那你有什么办法救他吗。无论是什么方法跟代价,只要能把卡索给救下来就行了!”
杜克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堪称一种祈求了,他都没有想到自己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能他不是在祈求维萨留斯,而是祈求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