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东方翊最先反应过来,对着身后的灵骑兵挥了挥手。
灵骑兵上前,将祁成君制住。
绿色根须便缩回了暮芸汐的衣袖里。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包括准备化形的徐骁,尾巴露出来了都不知道。
东方翊拍了他一下,他赶紧将尾巴收了起来。
刚才的一幕,暮芸汐自己也目瞪口呆。
她目瞪口呆地在药箱空间里,看着豆豆。
居然是豆豆救了她。
它的豆须跑出了空间,将其中一棵圣灵树的神力给吸干了......
吸了那圣灵树之后,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长大,变粗,只一会的功夫,就长得跟暮芸汐差不多高了!
这是什么树?居然能吸走圣灵树的神力?
“暮芸汐!”徐骁喊了他一声。
暮芸汐回过神,看向周围。
祁成君已经被绑走了,祁无忧也被抓走了,临走前还哭着拉着陆霆的胳膊。
顾忌着外人和他国士兵在场,暮芸汐冲东方翊笑了笑,小声地说道:“大将军,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东方翊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镇远候和东方礼找到了被关押的灵学堂学员,又看到了暮芸汐和陆霆,将两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安心的带着人回去。
商夜华的人留下打扫战场。
其实,说不上是战场。
攻入湘城,只死了一个人:巫重。
绝大多数,都自动缴械投降。
极少数祁氏宗室,也并没有抵抗,只茫然不知所措而已。
两天后,大商国摄政王商夜华和北楚国三皇子东方礼,亲自来到蛮夷国,共同宣布了旨意。
蛮夷国国号取消。
原本的国土分为四个郡,分别并入北楚国和大商国。
蛮夷占领的西邱国土归还西邱。
西邱向北楚和大商俯首称臣,西邱原先的皇室被屠,可以拥立新的君主,每年向北楚和大商上贡纳税,
相比之下,蛮夷皇族祁家,自然都成了阶下囚,暂时被关押天牢,等待大商和北楚商议处置。
蛮夷国的军队,则不复存在,官兵都放为平民。
整个蛮夷国,完全被打碎......不复存在。
夜,将军府。
暮芸汐进了紫月阁之后就关了门。
过了一阵,东方翊呼吸急促地将放开暮芸汐,说:“去开门。”
“开门做什么?”暮芸汐腻在他怀里不肯动。
“让我吹吹凉风。”东方翊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你葵水来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暮芸汐默默地放开他。
东方翊深呼吸一口气,从榻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去开门。
等他坐回榻上以后,暮芸汐小屁股挪动了一下,离他远了一点,“你还记得破坏结界时,那根从我袖子里跑出来的绿色根须吗?”
“嗯,我记得,那是什么?”东方翊又把暮芸汐拉到怀里,他自然知道那绿色根须是什么。
还不就是那根豆豆树!
只是,听暮芸汐提起来,东方翊此时在药箱空间外,都能感觉到它的情绪很低落。
......它似乎很难过。
暮芸汐感觉不到“情绪”这么玄妙的东西,她只是想跟大将军解释那根须。
“你知道我的药箱空间对吧,这颗豆豆树,就是莫名其妙跑进我的空间里面的,而且,还吸了里面的灵力,生根发芽了......”
东方翊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我很想看看它长什么样子。你可否让它将那豆须再伸出来给我看看?”
“可以呀!你等会,我去叫它!”暮芸汐进了药箱空间,来到豆豆树旁。
这一来,暮芸汐才发现,豆豆看起来很不对劲。
全身的叶子都向下耷拉着,还隐隐有水珠。
“豆豆,你怎么啦?”暮芸汐着急地问,“怎么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你在哭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豆豆不动弹。
“你是病了吗?”暮芸汐摸了摸它的叶子。
然而,豆豆抬起一片叶子,摇了摇。
“那是怎么了?”
可惜豆豆只是一棵植物,并不能说话。
而且,被她这样一问,叶子上的水珠显得更明显了。
“乖豆豆,你别哭好不好?你这样,我看着也好难过呀......”暮芸汐伸手去接那滴下来的水珠。
豆豆将叶子上的水珠抖落了,又摆了摆叶子,用豆须指着外面的方向,仿佛在说她没事,让暮芸汐先离开。
暮芸汐不明所以,但只得出去了。
东方翊见她眉头紧锁,问:“怎么了?脸色不对。”
“那豆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很伤心,情绪很低落。”暮芸汐皱眉说。
东方翊沉默了一下,问:“它是不是吸了圣灵树的精元之后,就长大了很多?”
暮芸汐点头:“是啊,上次我问豆豆,它的确表示和圣灵树待在一起后,就又长大了许多,咦?你怎么知道的?”
“从书上看到的。”东方翊说,“我想,我知道它为何难过。”
“啊?为何啊?豆豆到底怎么了?”
“我这样说吧......假设你是个孤儿,被森林里的狼群收养了。”东方翊打了个比方。
暮芸汐没听明白,“啊?什么意思?”
东方翊抱着她继续说:“然后,有一天你突然遇到人类,他们照顾你,对你很好。你非常高兴。”
“嗯......”
“可是突然有一天,狼群和人类打起来了,你为了保护狼群,杀死了一直照顾你的人类,而且,还不得已吃了同类的肉,喝了同类的血,你心里舒坦吗?”
暮芸汐:“我根本不会那样做啊!”
东方翊看着她,说:“圣灵树是万灵之母,她们是有灵识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暮芸汐还是有些奇怪。
“那棵豆豆,是一株圣灵树的幼苗,否则,它不可能吸纳圣灵树的神力。”东方翊解释道。
暮芸汐突然就明白了,眼睛瞪了瞪,“你是说......刚才你说的,吃了同类的肉,喝了同类的血,是指......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