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蛮夷皇宫。
婉儿被侍卫带进皇宫。
祁成君正坐在龙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国主,如你所见,国师和暮芸汐之间的关系,绝不一般!”婉儿看向祁成君。
绑架陆霆这件事,的确是阴谋!是试探!
“国主,我做出绑架陆霆的事情,就是要看看国师会不会帮助暮芸汐。”婉儿说道。
“虽然没有从陆霆嘴里拷问出三百灵骑将士“死而复生”,可最终的结果,也都如我先前所猜测那般,国师帮助了暮芸汐。
国师会占卜,定能用占卜之术找到陆霆的关押地点。
随后,国师又帮助暮芸汐去通知灵盟的其他人,坐实了我绑架伤害灵盟弟子的嫌疑。
国师此番帮助暮芸汐,无异于与我彻底决裂,所以他和暮芸汐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那三百灵骑将士的事情,定是国师与暮芸汐勾结,想要害我!”
祁成君坐在龙椅上,修长寒玉似的手紧紧攥住虎符,一双潋滟的桃花目中,且透着淡淡地寒凉。“这件事情,朕已知晓。”
三百灵骑将士死而复生,确实令祁成君感到奇怪。
因此,婉儿突然带着一个北楚的灵药师进宫觐见,祁成君才会应允她们的做法。
绑架陆霆,凭着陆霆北楚人的身份,国师若是堂堂正正的蛮夷人,就绝不会掺和这件事。
可是结果,祁成君大失所望,不仅仅国师帮助暮芸汐寻找陆霆,甚至连大将军,也带兵去了卓府!
......
暮芸汐守在陆霆床边,天亮的时候,还没有等到大将军回来,却等到了祁成君身边的贴身太监,和一队侍卫。
侍卫们扣押着灵学堂的十几名北楚学生!
暮芸汐瞬间明白了,原来祁成君要发动战争了。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大将军和国师不是才入宫吗?
暮芸汐心里乱成一团,但是陆霆又在昏迷当中,她也没有办法带着人逃出去。
就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侍卫带走了。
带进了蛮夷皇宫。
东方翊得知暮芸汐和灵学堂的弟子,被带去蛮夷皇宫的时候,正在军营里讨论祁成君交给他的出征事宜。
祁成君召他进宫,说了进攻西邱国都一事。
确实想祁成君进宫中原之前,先覆灭了西邱。
只是没想到,他刚进军营,祁成君就将暮芸汐和灵学堂的弟子带走了。
看来是蛮夷要发动战争,所以抓了这些学员当人质。
“殿下,要不要我们进宫把芸汐带出来?”元雪念问道。
自从上次发现女真人可能是神女以后,祁成君宫中的“丑妃”,就暴毙而亡,专心去搜集精血了。
“不用,祁成君既然敢贸然把她们带去皇宫,肯定已经做好了打仗的准备,她们不会有危险,我们别鲁莽,先见机行事。”东方翊说道。
徐骁点了点头:“殿下,那西邱该怎么办?”
“西邱国王沉迷女色,贪图享乐,荒废国事,民不聊生,一味的退让和投降,也确实该换一换统治者了,神族统领人间,虽然不宜掺和这些凡尘事务,但也不是不不允许这些事情。”
......
暮芸汐和灵学堂的十几名学员进宫之后,就被安排在了一处别苑。
别苑外层层官兵把守。
有的学员大概料到他们被当做了人质,已经哭着大喊着投降了。
暮芸汐也管不了这些瞎哭瞎闹的人,一直在照顾陆霆,方才一路进皇宫,马车颠簸,牵扯到了他身上的伤口。
正在给他擦汗,突然听到祁成君的声音,他下令将哭哭嚷嚷的学员全部带到别的地方关起来。
暮芸汐听到外面的命令,瞳孔缩了缩,又看了一眼昏迷的陆霆,若是一会儿祁成君为难起来,该怎么保住陆霆?
正担心着,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祁成君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暮芸汐,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面,如果有不方便的地方,尽管说。”祁成君一身红色国主服饰走进来,刀削斧刻的容颜上挂着两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国主这样做,可真卑鄙!”暮芸汐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冷厉。
祁成君面无表情地说:“朕说过,早晚会踏平中原,暮芸汐,即便你不把虎符还给我,我也一样能调兵遣将攻打中原。”
暮芸汐垂着眼,没说话。
祁成君微笑的看着她,“这个别苑里,栽种着圣灵树,甚至还有一个阵法,阵法依托于圣灵树而建,无比的坚固,不要试图强行破界而出,会受伤的。”
暮芸汐早就注意到院子里栽种的圣灵树了,说:“这个地方,应该是国主的日常修炼之所吧?灵力当真是充足极了,国主将这么好的地方腾出来,我又怎么会破界而出呢?只是还希望你多给一些灵药,饭菜里,也别下毒。”
“哈哈哈!”祁成君笑了起来,“有意思,北楚的汐夫人真是临危不乱啊!”
他看着她:“朕有大将军和国师相助,定能成功,你觉得呢?”
暮芸汐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祁成君看着她,突然将手想要触碰她的脸。
暮芸汐迅速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暮芸汐,朕给你一次机会,留在朕身边,我可以保你荣华富贵,带攻克中原以后,许你后位!”祁成君看着她的脸,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故人。
暮芸汐若是乖一点,当一个替身是极好的。
“承蒙国主厚爱,只可惜,暮芸汐无福享受。”暮芸汐冷着脸道。
祁成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管她和国师是否是旧识,不管大将军有没有可疑之处,这一战,他势在必得!
祁成君转身走了。
暮芸汐等他走了以后,出去观察了一下整座别苑。
院中有一个大假山,石门周围有六棵圣灵树,围合成半圆形。
深青色的树皮,摇弋多姿的形态,树冠是圆蘑菇形状,树枝叶片细密,远远看去像是泛着绿雾柔光,给人格外深远宁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