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琪惜上前一步,眸光喷火,“那天在偏室,你是不是说要娶我?你是不是抱着我说喜欢我很久了?
你是不是说你是因为秦王妃的缘故,之前才两度拒亲?当时我的阿蓉在场,你说的一字一句,她都听到了,你休想抵赖!
我既被你亲了抱了,你就必须得娶我,否则,我吊死在你们秦王府大门外,叫你东方翊遭世人唾骂。”
暮琪惜眼里闪过偏执的光,她笃定,东方翊已经全部忘记那天的事情,必定无法反驳。
更何况,有暮芸汐的例子在前,她入门之后,他也定会爱上她。
“不必吊死在秦王府门口,你直接死在这里就行。”东方翊冷笑一声,伸手夺了暮琪惜手里的鞭子,直接抛出套在她的脖子上,再顺手解开徐骁的腰带,系在鞭子狠狠往外一抛。
东方翊拖着腰带冲天而起,直接把暮琪惜挂在房梁之上,一气呵成!
徐骁连忙抱着自己的裤腰,免得衣裳松开。
此举,吓得丞相的下人和侍卫急忙冲过来,东方翊震怒一吼,“谁敢上前,本王便先废了谁。”
暮琪惜一张脸憋得通红,死死瞪着眼珠子,身子不停的挣扎,可越挣扎就勒得越紧。
“王爷欺负一个弱女子,实在可恶!”
暮琪惜嗓子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求救地往下看,她的侍女阿蓉忽然冲起。
东方翊看这个侍女的身段高矮,应该就是她假扮暮丞相且对他施什么鬼迷法子的!
东方翊眯了眯眼,一脚就踹过去,踹中她的小腹,人直接飞了出去。
但是她飞出去之后双脚在墙上一蹬,又如同箭一般地飞了回来,且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
侍女砍断了腰带,暮琪惜直直垂下,她蹿过去想接着,东方翊又从侍卫手中取了鞭子,狠狠的冲她甩过去。
要么避开,暮琪惜堕地。
要么生生吃了这一鞭子,接着暮琪惜。
鞭子抵达,这名侍女纹丝不动,任由鞭子劈打在她的头顶上,延伸出一道红痕,她咬着牙,伸手接住了暮琪惜,慢慢地放在了地上。
暮琪惜落地之后,大口大口地呼吸,胸口像是要爆开一般窒息得近乎崩裂。
东方翊冷冷地站在她的面前,侍女阿蓉警觉地拦住。
方才的一鞭子,劲很大,她额头到头顶都一路几乎渗血的殷红,眸色阴沉,“王爷不要欺人太甚,否则我不客气了。”
东方翊冷眼看着暮丞相,眸光颇为毒辣。
暮丞相冲侍女阿蓉厉喝一声,“大胆,还不退下?”
“老爷,二小姐说的是真的,奴婢亲眼所见也亲耳所听,秦王承诺要娶二小姐,叫二小姐回来退亲,等待他登门提亲。”阿蓉跪在地上。
“没想到今天秦王竟然翻脸不认人,还说二小姐轻薄了他,这种话,岂能信服于人?若非他来信,难不成二小姐会不顾自己的闺誉去找的他么?”
侍女回头看着东方翊,手腕上带着一个铃铛,她不经意地摇了几下,“秦王殿下,你敢说你昨天没有承诺要娶二小姐?你敢说昨天没给二小姐定情信物?你敢说昨天不是你主动抱了二小姐?”
侍女手腕上的铃铛,继续晃动着,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东方翊慢慢地走过去,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走近阿蓉和暮琪惜的时候,东方翊蹲了下来,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内容。
暮琪惜抓住了阿蓉的手腕,慢慢地坐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和兴奋。
“啪!”
一巴掌,盖在了阿蓉的脸上,直打得她脑袋偏出一边去。
还没回过神来,手中的铃铛便被扯断,掷于地上,东方翊站起来一脚踩烂。
阿蓉惊呆了,暮琪惜也惊呆了。
“是不是觉得催眠了本王,本王就想不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了?”东方翊居高临下地盯着暮琪惜,眸光深寒,像是盯着一个死物。
“你的侍女擅长催眠易容,当日就是她假扮成暮丞相的模样带着你来到衙门找本王,从你们进门的那一刻,就开始催眠本王,你们说的每一个字,本王都记得。”
“放肆!”暮丞相脸色铁青,一脚踹向阿蓉,“你竟然扮成老夫的模样?你不要命了!”
“老爷,秦王撒谎,信物,二小姐,信物呢?快拿信物给老爷看。”阿蓉吐了一口血,艰难地道。
暮琪惜慌了,“玉佩......那玉佩就在院子里头,父亲,您叫人去看,碎了......但是能拼凑在一块的,不管怎么样,确实是秦王抱了我,毁了我的清誉,我是非他不嫁了,求父亲您做主。”
“你算什么东西?”东方翊怒喝一声:“要不要脸?没镜子吗?不知道自个长得丑?你这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了?”
“你......”暮琪惜怒得面容扭曲,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容貌,他竟然说她丑?
东方翊冷冷的对暮丞相道:“丞相,这事您自个去问问,衙门的人都在这里,都知道那天“是你”带她去了府衙,谁冒充的你一问便知。”
他指着一旁的几个侍卫,“这几人,都是亲眼看到的,暮琪惜和她的侍女,装扮成您的模样到衙门去,直接就进了本王午歇的地方。”
暮丞相狠狠得瞪了暮琪惜一眼,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她,这种事,他简直没脸去处理!
但是,宝王爷和汉易公都在这里盯着呢,再没脸,也得弄清楚事情,还秦王一个公道。
暮丞相硬着头皮问了一番,得出的一致答案,是人家亲眼看到他进了秦王午歇的偏屋。
暮丞相一张脸全黑透了,这件事情,最难在于,他要么认定那日被人伪装,要么,承认那日去的人是他自己本人。
其实都是一样,他如果说不被伪装,就是他自己带着女儿去轻薄了东方翊。
“今日当着皇叔和汉易公的面,这事你们丞相府必须给本王一个交代,”东方翊看到老狐狸进退为难,这才坐下来,翘起了脚,淡冷地道。
“暮琪惜已经伤了本王的名誉,也给本王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要么本王下手,要么丞相您家法下手。”
东方翊眼里闪过一丝嫌恶,“谁也别劝本王息事宁人,你们没被这么丑的人轻薄过,不知道其中艰辛羞辱,若她不受惩处,本王决不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