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翊看着暮芸汐坚毅无惧的眸子,她这般义无反顾的支持,让他莫大的震撼。
亲吻着她的额头,东方翊轻声道:“得贤妻如你,夫复何求?”
这是对暮芸汐最高的赞誉和肯定。
暮芸汐与他手指交缠紧握,第一次觉得,夫妻之间,是必须荣辱与共,风雨同舟的。
过了些日子,由宝亲王妃做主,带着众王妃去看望久病的端王妃。
端王妃这些日子一直卧病在床。
作为妯娌姐妹,哪怕私底下关系再差,表面功夫也得做好。
暮芸汐也不想生事,便带着福嬷嬷等人一道去了。
一群人在房间里问候端王妃。
暮梦怜暮琪惜姐妹。
看来暮琪惜是要跟着暮梦怜哪里都插上一脚,为她未来的侧妃之位做准备了。
不过,暮芸汐视而不见,在屋内待了片刻就出来了。
可暮梦怜和暮琪惜没打算放过她,也跟着走出来。
“秦王妃稍等一下。”暮梦怜叫住了暮芸汐。
暮芸汐回头,“燕王妃有事?”
“我二妹素来心直口快,上次在太后宫中的事情,请秦王妃不要和她一般计较。”暮梦怜走了上来,带着歉意道。
暮芸汐冷笑,暮琪惜没有恶意?哼,她是充满了恶意来说些难听的话!
她淡淡地道:“放心吧,本妃不会计较。”
毕竟暮琪惜也嫁不进王府,真没必要跟个贱人置气。
暮梦怜面露微笑:“难得秦王妃大量,不跟她计较,想必,你们日后也会相处愉快的。”
又来了,暮芸汐扬起眉毛,这一次没打算回避了,“我没同意让她进门,这事你知道的吧?”
暮梦怜一怔,“王妃同意与否不重要,可这事已经在办了,翊哥哥也知道的。”
“事情在办了?”暮芸汐笑了,“可是你翊哥哥不知道啊,一点准备都没有,王府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啊!。”
暮梦怜显得很惊讶,回头看了看暮琪惜,很是手足无措的样子。
暮琪惜冷冷一笑,“一个心胸如此狭窄的人,也配当王妃?”
“我记得我没有得罪过你。”暮芸汐看着暮琪惜,这女人为什么死咬她不放?
别跟说什么和暮梦怜姐妹情深,为姐姐出气,这位暮琪惜凉薄得很,她不会。
“你是没得罪我,但是我看不惯你这种小人得志的样子!”暮琪惜上前一步,稍稍抬头睥睨着暮芸汐,冷冷地道。
她呸一声,“你出身低贱,凭着肮脏的手段获取了今日的荣华富贵,却装得比任何人都清高,以此来迷惑秦王。
哼,我看到就想吐,我偏就不能叫你如意,我要撕开你的脸皮,叫人看到你下贱不知羞耻的内心。”
暮芸汐瞳孔一缩......一直以来她都在努力改变这些偏见,这事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暮芸汐胸口一阵起伏,自然知道暮琪惜在故意激怒自己,让她动气伤身。
而她堂堂医药博士,也着实不该跟一个小学都没读过的毒舌少女计较。
但是,暮芸汐压不住这口气。
暮芸汐抓住福嬷嬷的手,免得自己一下子激怒气晕倒地。
“我把话撂在这里,不管你是真要嫁进秦王府,还只是想激怒我,都别想进秦王府的大门,想靠近东方翊,都得先问过我,而我,问问傲龙杖,我半步不让!”
暮芸汐说完,便觉得小腹一阵揪痛,果然还是道行不够。
她转身就走,身后,暮琪惜出来扑哧的轻蔑笑声,“好一句半步不让,可惜人死了,就自然会让!”
暮芸汐猛地转身,想直接就一巴掌打过去。
福嬷嬷一下子拦着在了她的身前,冷冷地对暮琪惜道:“二小姐,说话不要太恶毒,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暮琪惜欲反唇相讥,被暮梦怜拦住,“嬷嬷,请送秦王妃回去吧,今日之事,我定会登门致歉。”
“不必了!”福嬷嬷冷冷地道,转身扶着暮芸汐。
暮芸汐额头有细碎汗珠渗出,脸色惨白!
福嬷嬷心里着实担心至极,恨不得当下就撕了暮琪惜的嘴。
到了外头,徐骁正等候着,见福嬷嬷要扶着王妃出来,不禁脸色一沉,“这是怎么了?”
“别问,先上马车。”
上了马车,暮芸汐捂住肚子深喘了几口气。
福嬷嬷急忙安慰道:“王妃别紧张,慢慢呼吸,没事的,一会就到王府了。”
暮芸汐知道自己就是一时气急了,她调顺了呼吸,就感觉好多了。
马车疾驰回到了府中,福嬷嬷扶着她下来,徐骁飞奔去找御医。
巧儿跑出来,和福嬷嬷一人一边搀扶着,把暮芸汐扶回了紫月阁。
暮芸汐直懊恼,“她这是气我,我实在不该上当的。”
“任谁听了那些话都得生气。”福嬷嬷脸色也不好,如今她是一心一意服侍暮芸汐,自然为她着想。
暮芸汐躺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我刚才压不住火,若不是嬷嬷你拦着,我只怕就要打过去了。”
福嬷嬷知道,王妃已经准备动手了,但是,不管动手打到了谁,总归是伤了她自己。
御医赶到,诊了脉象,孕妇确实敏感,跟个瓷娃娃似的。
急怒攻心导致动了胎气,暮芸汐好不容易调养好的身子,又被打回原形,得继续躺在床上坐胎。
福嬷嬷吩咐好娄嬷嬷和巧儿看着王妃,自己回屋换了衣裳,便出门去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暮琪惜就像一只恶心的苍蝇,专门盯着王妃。
像这样的逞嘴皮子功夫,王妃回骂不是,动手也不是,是真吃亏的。
想到这里,福嬷嬷心里急窜起一股怒气来,她必须要想个法子,不然,这没完没了了。
且说暮琪惜见暮梦怜拦着她,还要对福嬷嬷说改日登门致歉,觉得她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
暮琪惜冷冷地道:“你对一个奴才卑躬屈膝,子实在让我恶心。”
“你懂什么?福嬷嬷是九千岁身边的人,得罪不起。”暮梦怜神色有些微愠,暮琪惜最近连她这个姐姐也没放在眼里。
暮琪惜毫不在意,冷道:“那又如何?不还是一个贱奴才吗?”
“父亲与她曾有交情。我是为你好,真是不识好人心。”暮梦怜没好气地说。
暮琪惜淡淡的地道,“交情?呸,一个奴才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