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阵枪响,将戏院子中刚开的海棠花给惊掉了几朵。
一个长相瘦弱白净的男子,像是被枪声惊了般面色惨白,过了一小会儿才发觉自己胳膊被子弹破了个洞,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将那粉色的花瓣染的格外的妖冶。
他嘴唇哆哆嗦嗦的刚想张大嘴巴想要痛呼。
稍有些余热的枪支还带着几分子弹刚刚出膛的火药味,直直的怼到男子的嘴巴中。
他只要稍微一动作,下一颗子弹,就会穿破他的喉咙。
面对死亡的恐惧,使得男子的声儿像是哑炮似的,蔫了。
他小鹿似的眼睛中布满了水雾满是惶恐无助,像是在祈求男人的怜惜。
男人倒是不急,修长的手指轻轻勾动着扳机,压低的帽檐将他上半张脸隐匿下来,冷硬而又比例完美的下颌线散发着致命的危险的气息。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上下嘴唇开合。
“碰!”
“啊!”男子更是三魂没了七魄,登时晕了过去。
男人随手将被弄脏的枪给扔在地上,黑色的军靴将晕在路上的男子给重重的踢开,漆黑的瞳仁像是淬满了冰碴子的寒锋。
他唇角挂着邪笑。
在戏院的众人看来,却像是催命的阎王爷。
只知道帝都的韩炎少校不爱听戏!却忘了他是个疯子!
“诸位——”
韩炎对于耳边终于清净了很是满意,他甚至有些后悔,这群人为什么不硬气一点儿,这样自己好有理由杀个尽兴。
“噔噔——”
韩炎直勾勾的朝着顾西的厢房走去,深黑色的披风不带一丝褶皱随着身体的动作拖拽出一抹残影,干净利落的要命。
当初拼命拦着他的戏院伙计顿时跪着闪开一条道儿来,将头压的更低,生怕触了韩炎的霉头。
韩炎深嗅了下海棠花的香味儿,装作对戏院伙计们行为的不解。
“怎么着?今儿个本少校亲自光临你这破戏园子听戏,难不成你们顾西老板仗着昨儿个和沈云鹤睡过身价高了些,不把本少校放眼里了?”
完喽完喽!完喽完喽!
原来韩炎在这儿等着呢!
谁不知道韩炎和沈云鹤是死对头。
昨儿顾西去沈云鹤那里唱堂会,呆了一夜,又被沈云鹤送了回来。今早城里就风言风语的传俩人云雨了一番。
怎么刚好被这个煞神听到了?
“不敢不敢。”众人只能陪笑。
“呵呵……开个玩笑嘛,都那么紧张干嘛?”韩炎微微抬眸,手指轻轻敲了敲腰间系着的皮带,守在院门的手下们手里牵着的狼犬立马坐定。
疯子这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本少校刚刚剿了一个山头的匪徒,身上的杀气重些,自然需要寻个热闹的地儿,让顾老板亲自为本少校好好唱上几场驱驱邪!”韩炎特意咬中了“亲自”,仔细观察,韩炎此刻身上的血腥气儿还没散尽,黑色的军装上有几分深(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