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先把身体养好，后期再进行心理疏导。”沈飞扬看着秦欢，不由地叹息一声，“她怎么就这么命苦。”
“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她。”沈擎天紧紧握住秦欢的手，送到唇边亲吻。
“舅舅，你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会跟何云逸在一起？”沈飞扬忍不住问道。
“他们是校友。”沈擎天沉声道。
“何云逸现在昏迷不醒，等他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他。”沈飞扬冷声道。
“管好公司的事，郑婉如的生辰，秦悦一定会去祭拜的。”沈擎天眸色一寒，“一定要抓住她。”
“好。”沈飞扬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秦欢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时不时说梦话，怎么都叫不醒。
医生解释说，她的头部受伤，好在只是轻微脑震荡，但是需要休息，慢慢恢复。
这次流产，秦欢失血过多，腹部遭到重创，虽然没有切除子宫，但子宫受损，需要很长时间的调养。
医生还说，秦欢以后的怀孕机率很低。
沈擎天不敢想象，在他找到秦欢之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腹部造受重创，一定是秦悦知道她怀孕，故意打她。
想到这里，沈擎天就恨不得将秦悦碎尸万段。
秦欢昏睡一周后，终于醒了，睁开眼看见沈擎天守在床边，胡子拉碴，早已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霸道总裁。
他很憔悴，眉头紧锁，俊脸也消瘦了。
“沈擎天……”秦欢轻唤一声，伸出手抚摸他的脸。
沈擎天欣喜地看着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水。”秦欢觉得嗓子干，声音沙哑。
沈擎天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喂给她喝，“慢点喝。”
秦欢张嘴，小口小口地将水喝下去，一杯水都喝完，她抬起头看着他，“你找到我的时候，是不是被吓了一跳？”
沈擎天不愿意去回想，他走进那个破旧的小屋，看到秦欢时的情形。
“都过去了，你把身体养好，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沈擎天温柔地说。
秦欢听到他的话，眼泪忍不住，流得越发的汹涌。
他抬手轻拭她眼角的泪，滚烫的泪砸在他的手背上，他像是被烫到似的，胸口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痛。
沈擎天压抑的都快要崩溃了，他的心里怒火地翻滚，且一起达到顶点，却无法发泄，更不能有一丁点儿的表露。
秦欢依在他怀里，身子瑟缩成一团，微微在颤抖。
“在医院哭过了，出院以后，就不要再哭了。这段时间，轩轩很想你，你还记得他吗？”沈擎天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轩轩……”秦欢喃喃地念叨着沈鸣轩的名字。
小家伙出生的时候，她一眼都没看到，甚至不知道性别。
她只记得，他的哭声十分响亮，照亮她整个世界，因为他的降生，她终于获得自由。
她对沈鸣轩是有感情的，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莫名的心暖。
那个时候，她的心里障碍还很严得，可是那么小那么软的一团，冲过来抱她，她没有办法推开他，后来很自然地接受小家伙的陪伴。
“我想出院，我想轩轩。”秦欢的胸口压抑地喘不过气来，她的心早就碎成了片，无法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心痛得无法呼吸了，已经失去了女儿，此刻她特别想见沈鸣轩。
“好，你通知医生，给你做检查，确认可以出院，我们就回家。”沈擎天温柔地安抚道。
“嗯。”秦欢配合地点头。
医生过来了，给秦欢做了基本检查，然后在护士的帮助下，她坐在轮椅上，被沈擎天推去做其他检查。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秦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同意她出院。
出院以后，慈爱医院的妇产科主任，每天早晚过来为秦欢检查，并给她安排了一句专业的护理人员，照顾她。
秦欢到静水湖别墅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刘姨做了一桌子菜。
季纤雨和沈鸣轩坐在沙发上，等候他们多时，看到车子开进院子，沈鸣轩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往门口跑去。
“爸爸，你们回来了。”沈鸣轩跑到沈擎天面前，然后紧盯着秦欢。
此时的秦欢非常虚弱，要人搀扶着，才能走路，而且走的极慢。
“轩轩，你今天怎么没有说想死我了？”秦欢故作镇定地问。
“我想死你了，妈妈，我扶你。”沈鸣轩伸出胖乎乎地小手，搀住秦欢。
“你叫我什么？”秦欢惊讶地看着他。
“你是我的欢欢妈妈。”沈鸣轩牵着秦欢的手，走的很慢，生怕她摔倒。
秦欢却控制不住自己，泪满眶。
季纤雨站在门口，红着眼睛看着她，“欢欢，恭喜你出院。”
“姐，让你担心了。”秦欢淡淡一笑。
“你没事就好，以后我和轩轩每天都陪着你。”季纤雨含泪道。
“好。”秦欢点点头。
吃晚饭的时候，沈鸣轩就坐在秦欢身边，一个劲地给秦欢夹菜，“妈妈，这个我尝过，很好吃的。”
“还没开饭，你在哪儿尝的？”沈擎天板着一张脸，“以后不准偷吃。”
“谁偷吃了，我只是帮忙试菜，你没听说过试菜吗？”沈鸣轩理直气壮地说。
季纤雨捂嘴偷笑，看着他们父子俩互怼，也挺有趣。
“是我邀请小少爷帮我试菜的。”刘姨帮着沈鸣轩说话。
“沈鸣轩，你是男子汉，要敢做敢当，知错就改。”沈擎天高声道。
“妈妈，爸爸凶我。”沈鸣轩马上就找秦欢撑腰。
秦欢笑起来，伸出手摸摸小家伙脑袋，“有教养的小孩，不会在开餐前偷食。轩轩是帮我试菜，另当别论，谢谢轩轩。”
沈鸣轩听了秦欢的话，沉默地低下了头，“其实是我馋了，偷吃了几口，下次不会了。”
“知错就改，我们轩轩是好样的。”秦欢凑上前，在他额头亲吻一下。
沈鸣轩笑起来，冲沈擎天吐了吐舌头，然后一直不理沈擎天。
晚饭后，秦欢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刘姨带沈鸣轩去洗澡了，季纤雨陪她回房休息。
形象设计师在楼下给沈擎天理发，秦欢住院的这一周，他不光是胡子拉碴，头发也没有修剪。
主卧的大床上，秦欢靠在床边，脸色依然苍白没有血色。
季纤雨坐在床边，轻握住她的手，“你住院昏迷的时候，我去医院看过你几次。每次去，都看见沈擎天紧紧握着你的手，困了就趴在床边眯一会儿。他虽然话少，但对你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底。”
“姐，想说什么，就直说吧。”秦欢平静地看着她。
“你走过一次，并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心意你看到了，以后好好过，轩轩需要妈妈。”季纤雨叹息一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跟何云逸一起离开，你是怎么想的？”
“我……怕连累你，何云逸回国时间短，如果顺利离开，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秦欢低声说。
“你不知道秦悦一直盯着你，想找机会下手吗？你一直能够平安无事，那是因为阿虎每在都陪着你。无论怎样，不当面说清楚，这么悄悄溜走，还没有把后路铺好，弄得自己出事，孩子都没了，伤人伤己。”季纤雨语气里带着责备。
“姐，你在怪我？”秦欢听出她的怨气。
“对，就是怪你。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商量。”季纤雨瞪她一眼，“我责备你，不是在帮沈擎天讲话。从你出事到现在，他没有说你的半句不是。你的事说出去，那就是沈氏集团总裁夫人跟旧情人私奔未果，被绑架，孩子流产，重伤住院。你以为很好听吗？孩子没了，你难过，他就不难过，那不是他的孩子吗？你这次不光害了自己，还害了何云逸，他再醒不过来，可能一辈子植物人。”
“植物人！”秦欢的脑子轰隆一声。
“原本指望他回国接管何氏集团，我能跟何云谦定居国外。现在好，成了植物人，什么都指望不上。也是因为他出事，何家没有依靠，何东城这才站出来自首，把何云谦保释出来了，当年伤害沈擎天的人是何东城安排的。”季纤雨无奈地说，“你说商业竞争，需要这么手段残忍吗，居然派人谋杀沈擎天。”
秦欢没有想到，她住院的这几年发生这么多事，何云逸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也是她没想到的。
“姐，你是说何东城支使人谋杀沈擎天吗？”秦欢震惊地问。
“嗯，证据确凿。他一直要求见沈擎天，但是这些天，沈擎天在医院陪你，谁都不见。”季纤雨说完，紧盯着秦欢的脸，“何东城为什么要见沈擎天？为什么要杀他，真的是商业竞争吗？？”
“也许吧。”秦欢没有告诉季纤雨，沈擎天与何家的关系。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沈擎天从来没有想过回何家。
“你跟何云逸到底什么情况？”季纤雨追问道：“他以前就追你，你这次让他带你走，仅仅是离开，不是要跟他私奔吧？”
“我只是让他送我去机场，也只有他最安全，其他人都会被怀疑。我主要是怕沈擎天发现，把我带回来，当时真的把秦悦忘了。”秦欢现在想起来，都追悔莫及。
一直被沈擎天保护，让她忘记了秦悦所存在的危险，以为让不起眼的何云逸送她去机场，就能安全离开。
可是没有想到，何云逸的车会被秦悦截下来，如果他真的成了植物人，秦欢会内疚一辈子，是她害了何云逸。
季纤雨将她的纠结都看在眼底，“一会儿沈擎天回房间，你自己跟他说吧。记住了，一定要说清楚，你不是跟何云逸一起走。”
“好。”秦欢点点头。
沈擎天理发后，洗了一个热水澡，这才回房间。
季纤雨见他来了，赶紧起身离开，“你们俩聊，我回房休息。”走了两步，她停下来，“这段时间，我会一直住在这里陪秦欢。沈擎天，你放心，她再敢乱跑，我打断她的腿。”
沈擎天笑起来，“她想去哪儿，告诉我，我陪她去，不准打我老婆。”
“哎哟，这就护上了。她刚出院，好好休养，哪儿也不准去，我是姐姐，你们俩都要听我的。”季纤雨理直气壮地说。
“好，我们听表姐的。”沈擎天微笑着说。
季纤雨心情大好，霸道总裁沈擎天叫她表姐，当姐的感觉就是爽。
秦欢凝神注视着沈擎天，想起季纤雨说起何云逸，她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
“我姐说，何云逸还在昏迷中，有可能成为植物人。”秦欢轻声说。
“爷爷已经请了国外最好的医疗团队过来为他诊治，他还那么年轻，会醒过来的。”沈擎天安慰道。
“你没有话要问我吗？”秦欢对上他的目光。
沈擎天轻轻握住她的手，“问什么？问你是不是跟何云逸旧情复燃，相约一起私奔？”
秦欢不语，她本来想解释，现在又觉得没必要。
见她不说话，沈擎天坐到床边，轻轻将她拥进怀里，“我心里只有你，你也一样，我们俩都容不下别人。”
秦欢只觉鼻尖酸涩，伸出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
“好。”沈擎天红了眼眶，他一直在等这句话，他甚至想过，如果秦欢身体养好以后，还是坚持要离婚，他就送她安全离开，再也不让她冒险自己走。
听到她说一家三口好好过，他知道，她已经放下了。
五年前是他亏欠她，他决定用一辈子来偿还。
夜里，秦欢一直发虚汗，沈擎天用干毛巾替她擦汗，用温热地毛衣给她擦身，一个晚上，换了好几套衣服。
第二天一早，慈爱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就过来给她做检查，得知她一直发虚汗，给她开了中药调理。
出院第三天的时候，秦欢终于不再发虚汗，一直手脚冰凉也得到缓解。
沈飞扬在她出院以后，一直没有露面，但是给秦欢打过电话，关心她的情况。
季纤雨住在静水湖别墅，跟沈鸣轩关系非常好，秦欢体力不支，大部分时间都是季纤雨陪小家伙玩。
那天晚上，正在吃晚饭，沈擎天突然接到沈飞扬的电话，“舅舅，人抓到了，是顾婷婷。”
“她招了吗？”沈擎天在电话里问。
“没有，说受人所托。”沈飞扬面露难色，“现在要怎么办？”
“受人所托，还是她就是秦悦？咱们旗下有医院能做基因鉴定吗？脸可以变以，基因变不了。”沈擎天冷声道。
“有，我来安排。”沈飞扬沉声道。
“不要惊动顾家的人，低调处理。”沈擎天叮嘱道。
“好，我先带她去医院，然后把人关起来，之后再告诉你地址。”沈飞扬说完挂断电话。
此时，坐在餐桌上吃饭的人，除了沈擎天，还有季纤雨和秦欢。
“我听到你说基因鉴定。”秦欢猜测一定有什么事。
“今天是秦悦母亲的生辰，飞扬带着人在墓地守株待兔，来的人竟然是顾婷婷。”沈擎天的目光深邃几分，“她说自己是受秦悦所托，前来探望。我已经让飞扬带她去做基因鉴定了，很快便会知晓她的身份。”
“鉴定结果不可能马上出来，顾婷婷失踪一天，顾家肯定会找她。”秦欢冷静地说，“沈飞扬带走她，有没有被别的人看见。”
“别看他平时没正形，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放心吧。”季纤雨漫不经心地说。
“姐，刚才听到的事，千万不要外传。”秦欢连忙说道。
“我什么都没听到，轩轩，还有两个鸡翅，我们俩一人一个。”季纤雨笑眯眯地说。
季纤雨和沈鸣轩吃的有滋有味，秦欢放下筷子，沈擎天立即起身扶她去沙发那边坐。
“如果是秦悦，你们打算怎么做？”秦欢低声问。
“你的罪不能白受。”沈擎天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交给警察，我不希望你和沈飞扬手上沾血，为她……不值得。”秦欢平静地说。
“好。”沈擎天嘴上应着，可是心里却不那么想。
晚上十点多，秦欢已经睡着了，沈擎天接到沈飞扬的电话，悄悄出门。
季纤雨站在窗前，正好看见沈擎天出门，她喊了一声，“你去哪儿？”
“出去一趟，如果欢欢醒了，告诉她，我很快回来。”沈擎天平静地说。
“别放过那个坏女人。”季纤雨冲他大声喊道。
沈擎天笑起来，“好。”
“去吧去吧！”季纤雨冲他挥挥手。
沈擎天独自驱车，前往沈飞扬的私人别墅。
别墅的地下室，顾婷婷就被关在这里，她的同伙已经审讯过，指认就是受她的指使绑架秦欢。
那些人并没有对秦欢动手，打在秦欢身上的几棍子，都是顾婷婷打的。
沈飞扬走到沈擎天身边，小声问：“那些小混混怎么处理？”
“哪只手碰过秦欢，卸下来！”沈擎天冷冷地说道，说完抬起长腿一脚踹过去，就将地下室的门给踹开了，整个门框都在颤动。
地下室里的顾婷婷全身都颤抖了，她瞪大眼，看着踹开门，站在门口的沈擎天。
她的心猛地一阵抽痛，惊恐不已，就好像门口站着的不是人，而是地狱使者，勾魂的修罗。
“你……你别过来。”顾婷婷不停往后退，身后的黑衣人直接拎起她，往前一丢，扔到了沈擎天面前。
他修长的腿伸出去，黑色的皮鞋毫不留情地踩上了顾婷婷的手，想到秦欢被他找到时，满身的血，他脚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啊……”顾婷婷发出痛苦的哀号，沈擎天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死不悔改！”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顾婷婷，顾氏集团的千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的。”顾婷婷并未求饶，她心知落到沈擎天的手上，等待自己的只有残酷的惩罚。
但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无依无靠的私生女秦悦，她是顾婷婷，顾家千金。
黑衣人搬了一张凳子进来，沈擎天坐下了，沈飞扬摆了摆手，将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
“死到临头还不承认，秦悦，你以为换一张皮，就没有人认得出你吗？”沈擎天低吼道。
“你们凭什么说我是秦悦，我是顾婷婷，秦悦早就死了。”顾婷婷激动地大喊道。
沈擎天冷冷扫她一眼，“秦悦的确该死，阿虎，你来动手，不要弄死了。”
“是。”阿虎领命，拿着鞭子走进去。
顾婷婷看见阿虎手里的鞭子，顿时惊叫连连，“飞扬，飞扬，救我！”
“秦欢做错了什么？你抢了她的父爱，从小受尽宠爱，她被赶出秦家。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还被你卖了。你拿着卖她的钱去整容，秦悦，你真的太可怕了。明明做尽坏事，伤害了秦欢，你还觉得她抢了你的东西。”沈飞扬对顾婷婷，确切地说是秦悦，失望至极。
“秦欢是不要脸的贱人，一边缠着你不离婚，背地里却跟你舅舅搞上了。她脚踏两条船，你为什么喜欢她而不喜欢我？我那么爱你，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你。秦欢爱了你八年，我又何尝不是？为了你，我去整容，割眼皮，削颧骨，垫鼻子，敲断骨改脸型，就是为了以最美的形象出现在你面前，让你爱上我。她为你做什么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秦悦情绪失控地大声哭喊。
“我爱过秦悦，那时的秦悦温柔乖巧，聪明懂事。可是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换了一张脸，陌生的让我认不出不来，也没有任何地感觉。”沈飞扬冷冷地注视着她。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想改头换面做别人。我是为你回来的，沈飞扬，我依然爱你，可是你却从我妈妈的墓前把我绑走，你就是这么回应我的爱吗？”秦悦不再否认，反正也藏不住了。
“终于承认自己是秦悦了！”沈擎天冷笑一声，晃了晃手机，“全都录下来了，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欢欢说，不希望我和飞扬手沾血，为你不值得。”说完，他给了阿虎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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