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正是李俊飞。正所谓心有感应,他记挂酒厂众女,夜半再次和小白回到二道梁,却见小洪金宝和功夫小子两人竟然已经神奇的做了酒厂的门房了,不禁放下了心来。
跨着小白,看着熟悉的山村风貌,李俊飞一路感怀,却发现了远远旷野中的激战枪声和隐隐火光。待到匆匆赶到,却正看到兄弟杨大力命悬一线。李俊飞雷霆出手,救下下杨大力,送到了酒厂。小洪金宝和秦思涵他们自会照料。杨大力、君临集团与刘阿炳之间的混战,不用想也能知道。但是偷袭自己的神秘黑衣人,到底是和来路,去疑惑重重。看他身手,和上次夜间在路上大战的应该是同一个人。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自己痛下杀手?李俊飞带着满心的疑惑,悄然回了桃花源。凡此种种,暂且按下不表。
枫叶山外,又是一夜的惨烈大战,然而第二天,所有的痕迹,却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人没了,装甲车没了,连地上的子弹壳都没了。
你发现没有,越是闹得大的事情,大到足够的规模,却反而在社会上的影响越小,越平静。规模如此疯狂的一场火并大战,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逝去了,没留下一丝的痕迹。
&nbs/ .;枫叶山的村民们,和所有的老百姓一样,照常起来过他们的太平生活,谁也不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特勤局扫除了一切痕迹,并开始介入了。这是夏国,再牛*的人,再牛*的社团,在国家机器面前,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不要出格,不要扰乱正常百姓生活。
北三省,旧时的关外之地。
此间风物已与东南大为不同。虽然现在交通便捷,地域文化日渐融合,正如牛仔裤一般,泛滥大街,高矮胖瘦、各色人种,都紧绷绷、无一例外的裹着一条。但是这里,还是说不出的另有一番习俗味道。
紧邻城区,依山傍水,闹中取静,一处大大的院落,青砖围墙,飞檐碧瓦,气势卓然不群。
大厅里,地上铺着一张虎皮,四肢展开,虎尾灵动,足有三米多长,竟然是难得的一张整虎皮。往前堂上,一张霸气的原木太师椅,太师椅上,铺着一张光亮的无毛兽皮。看这椅子,也不知是用了几千年的巨木树桩雕琢而成。
再看两侧墙上,这边挂着柴刀斧头,挠钩猎叉;那边墙上,挂着几支旧社会北三省山民用的长筒土枪。
放眼大堂之内,粗朴豪放,满是彪悍之意。
偌大的大厅里,却空荡荡的,只有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女人是个年轻女人,姿容绝色,透着股娇媚,看那仪态,真媚到了骨子里。此时正瘫坐在太师椅边,米色真丝旗袍,绣着艳红的花,杏眼桃腮,一个卡子,束着额前的刘海,大波浪卷的秀发,披散在肩上。
女人坐在地上,真丝旗袍太短,开襟又高,露出了浑圆修长的丝袜大腿,连着隐隐约约的半个丰满臀部。
“我不管,我就这么一个哥哥,不能给他报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女人拿着一方小小丝绢,泪珠莹莹,啜泣道。
旁边男人急促的来回踱着步。男人光头皮,唇上一抹花白髭须,虎目隆鼻,阔大嘴巴,个头不高,体格微微发福。
“哎!他妈了个巴子的,”男人烦躁的哎了一声,“谁叫他手伸得这么长,去通港捞钱倒也罢了,竟然吃了豹子胆,去击杀刘阿炳,他……他胆子也太大了!”
女人一听,不乐意了,“他为什么去,还不是为了头马会,为了你吗,你以为谁都会这么给你卖命啊,也就是我们兄妹俩!他给你做先锋去冲锋陷阵、出生入死的,现在丢了性命,你就这么屁都不放一个,你对得起我们兄妹俩吗!”女人显然也不是善茬,娇喊一声,撒起泼来。
“就他那点本事?还急先锋,臭狗屎还差不多,妈了个巴子的,尾巴翘到了天上,骄横惯了,他早该吃点苦头了!”男人怒道。
“马新元!”女人一挺身,转而嘴一瘪,哭道:“我哥他都不在了,他这么为你风里来雨里去的卖命,你居然还这样说他,呜呜……”
男人也觉得说的有点过火了,毕竟人都已经不在了,伸手挠了挠光头,“唉,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妈了个巴子的,别哭了好不好。”
这个个头不高、彪悍霸气、却又在小女人面前无奈的髭须男人,正是夏国北方地下世界头把交椅、头马会的瓢把子、大当家的马新元。
北头马、南三清,这位,就是北方地下世界的一代雄主。
而这处低调中透着隐隐霸气的三进大院落,是头马会在关外的总舵。
君临集团林伊凡袭杀三清帮却反被屠杀的消息传来,头马会上下震动。不为别的,因为这个林伊凡,乃是大当家的马新元的便宜大舅哥。他的妹妹伊娃,绝色撩人,sao媚之态,直到骨子里。不知怎么的,这样的尤物就到了马新元的手里。
原本心里只有兄弟、生性粗豪霸气的马新元,就被这小妖精给迷住了。林伊凡也兄凭妹贵,在头马会里趾高气昂,骄横的很,弄得新老弟兄都颇有微词。不过大哥马新元人过中年,依然以帮为家,没有家室,所以溺爱这么个小女人,弟兄们也都纷纷谅解,能让则让。
谁知道这女人不是善茬,逐渐的居然开始插手帮中事务,兄妹俩指手划拳,最后竟然开始撺掇马新元南下,与三清帮争雄,而后一统地下江湖。
不知谁给出了主意,本有雄心的林伊凡更暗暗认为宁为鸡首,不为牛后,所以主动请缨,自己带人先期南下,要去开疆拓土。众人正好,一致同意,他走了才清净。
林伊凡雄心勃勃,成立了君临集团,从名字就能看出其野心来。在通港旗开得胜了一局,更不得了,竟然异想天开,击杀刘阿炳,妄图毕其功于一役,结果把命丢在了枫叶山的荒郊野外。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马新元收到消息后,大发雷霆。这小子擅自做主,挑起两大帮派火并事端,自己丢了性命不说,刘阿炳又岂能善罢甘休。
两大帮派一旦开战,势必将掀起惊天骇浪。
这边女人伊娃一听马新元服了软,也不敢太过放肆,爬过来搂住了马新元的腿,“二爷,我就知道你是疼我的。其实报仇事小,你想,头马三清本就隔江对立,一山哪能容二虎,早晚得斗个你死我活,现在三清帮势微,这个时候,咱干嘛不先下手为强,灭了三清帮,头马会一统江湖,你就是地下世界的土皇帝,第二个大帅!”
女人说着,不停的腻着身子,丰满的胸部蹭着马新元的腿,来回腻歪。拧来拧去的身条,有些熟悉,不错,就是多穿了件旗袍而已,跟福林大厦97层、罗宾王大床上的小身子一模一样,正是罗宾王的kua下之臣,那个伊娃。
土皇帝?第二个张大帅?哼,马新元哼了一声,他倒不真敢这么想。张作霖大帅,那是何等的枭雄,自己想都不敢想能跟他齐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