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城管突袭,徐鸫江柏两人提早收摊,生意不错,回去的路上买了青稞野菜粑粑,一人一串嚼得正起劲。
“诶,小江兄弟,你说骆大哥的事情能成吗?”
“慢慢来咯,还能怎样,陆离不是说了吗,找到尸体就行了。”
徐鸫鼓着腮帮子,有些不赞同:“你听没听说过南大碎尸案啊,那家伙,尸体被分成了两千多块呢,要是骆大哥也跟她一样,我们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我说你啊,真就是太监的命,成天瞎紧张,学我,万事坦然。”
徐鸫接着又问:“那梁贞妹妹的事情呢?不是我说啊,我觉得,她和骆大哥之间,有些那个什么……”
刚刚还摆出一脸坦然的江柏忽然皱眉:“你想说什么?”
“不是……我总觉得他们……小江兄弟,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啊?”
这是什么话,堂堂青箱街街草,谈恋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
“虽然骆大哥的身体是梁贞妹妹前男友的,但我看得出,他俩以后一定会有一段孽缘。”
说罢,还摇头晃脑的一阵点头。
“为什么是孽缘?”
“人家爷孙恋都是奇谈了,跨越一个多世纪,难道不是孽缘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陆离家宅子门口。推门进去,各色花朵扑满眼,两人都愣在原地,过了好些时候才缓过劲儿来。
“这是……啥情况?”
江柏把签子朝门外一扔,淡定道:“这里是八门,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心里已经开始肯定了。孽缘,真是杀千刀的孽缘。
这时徐鸫已经走了进去,楼上楼下都瞧着没人,不禁有些郁闷,难不成是躲着自己出去外面玩儿去了?这家伙,回来一定得问他们要照片!
时候不早了,想喊江柏一起出门吃饭,抬头往院子里走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眼前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
当地已经有大约一个星期没下过雨了,到处都不见水渍,却觉得照壁上湿漉漉的一团,看着有些糟心,随手拿了块抹布走了过去。
陆离家的照壁是砖石混杂的,并不多见,雕刻工艺十分复杂,鱼龙鸟兽人花都栩栩如生。虽然这间大院子只有陆离一个人住,到处都落满了灰尘,但只有这照壁一直干净的很。
这跟陆离是八门中人有一定关系,照壁用来挡邪祟,落了灰说不过去。
江柏看着徐鸫在照壁前跳上跳下使劲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徐胖胖,你这么个擦法,龙脑袋都要给你擦下来了。”
徐鸫并不理会江柏的调侃,一边仔细擦一边回话:“不说我说,这上面好像有人用水写了字。”
用水写字?呆到现在也该被太阳晒干了吧。“写的啥,不会是到此一游吧。”
徐鸫认真地点了点头:“还真是。”
这下江柏坐不住了,一下子也跑到照壁边上,想看看谁这么无聊写这种东西在墙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像是有人拿着巨大的毛趣÷阁,凌空在墙上写下的。
悼此一友。
江柏感觉头皮有点发麻,胳膊上的汗毛一阵一阵地竖起来。
这是谁干的,跑到别人家做这种事情,有点缺德了吧。
水渍还没干,顺着照壁滴落下来,把四个字拉的老长,如果此刻用的是红色墨汁,估计视觉效果更加立体,绝不压抑恐怖电影中的桥段,魂儿都会被吓飞。
江柏咽了咽口水,把徐鸫拉了过来:“别擦了,事情不简单,等陆离回来告诉他吧。”
徐鸫挠了挠脑袋:“会不会是别人家小孩的恶作剧啊。我看陆师兄那脾气,平时应该挺得罪人的。”
“我们出门也没多久,当时他们还在家,谁家小孩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拿得起这么重的毛趣÷阁在墙上写字啊,还写得阴森森的,里头一定有问题,咱们先别碰它了。”
徐鸫点头表示赞同,掏出手机准备拍张照片发在微信群里。
手机刚打开,一团水渍就搞得屏幕模模糊糊的,徐鸫擦了又擦,愣是擦不干净,干脆在衣服上搓了搓,拿起来一看,更加模糊了。
“诶,小江兄弟,你有没有手纸?我这手上湿的,擦不干净。”
江柏有些郁闷,还是低头去掏袋子里的餐巾纸。这一点习惯相当好,到哪都带着手纸,就怕有紧急情况发生。
刚想递给徐鸫,忽然发现他的手臂连着胳膊上的袖子都湿漉漉的,哪来这么多水的。再抬头去看照壁上的字,太阳底下亮闪闪的,丝毫不见水珠的蒸发。
有个可怕的想法在江柏脑子里跳了出来,眼前的这水,该不会是活的吧……
“怎么了,小江兄弟?”徐鸫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
江柏立即往后跳了一步,指着徐鸫大喊一声:“你别过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把徐鸫吓了一跳,愣是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又突然回头看:“哪儿呢哪儿呢,小江兄弟你叫谁不要过来?”
“那个,我跟你说个事情,你别害怕啊。”江柏手脚并用,眼神里的认真让徐鸫更添紧张,“墙上那水,好像是活的,你刚才碰了它,它在往你身上蔓延。”
徐鸫没听明白,眨巴着小眼睛看了看江柏,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三秒之后,整个丽江古城都回荡着徐鸫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
“这!叫!什!么!事!啊!水成精了啊!”
江柏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你别急啊,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小微,他们应该都在一块儿的,一定马上赶回来处理这件事。”
“那你还不快点!”
江柏手忙脚乱地拨通了那头的电话,先是几声长音,没多久就断了。
“没……没接。”
“再打啊!要死了要死了啊!”
这次更加直接,电话那头人工语音提示不在服务区。徐鸫急得跳脚,围着照壁不停地转圈圈,直到手机的震动声让他停了下来。
梁贞回拨了过来。
“江柏,我们在外面,有什么事吗?”
一听到电话通了,江柏险些没激动得哭出来:“那个那个,家里出事情了,好像有人来过,对对!徐鸫身上有奇怪的东西,水!水!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