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一个惠L县在一天之内,没有了主事。县太爷被杀,师爷关进了牢房,剩下的又有一部分作了鸟兽散,因为没人管了,倒是让县上的百姓清闲的高兴了几天。
而还在衙门里的官差,群龙无首,也不会组织去骚扰百姓。所以,这段时间,县里比以往都要安宁。
几天之后,州府便派人临时掌管县衙,也对周侗进行了又一次的捉拿。只不过这次,周侗并没有反抗,被绑之后,就被带到了衙门。
堂上,身穿黑色官府的一位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何人?”
周侗回答道:“周侗!”
大人继续问话:“你可曾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周侗?”
周侗点点头:“正是!”
大人问道:“你们先给我松绑,我好问话。这县的宋县令和宋班头,可是你杀的?”
周侗道:“确实是我杀的!”
“哦!”大人道:“那你为何要杀他们,你把事情的经过,给本官好好的讲一下。”
周侗道:“皇上免去我的职位,我准备回乡养老。路过县里北方的山道,不想却遇到了宋班头蒙着脸,带人一些人抢劫。我自然是以为这是山贼,就将宋班头拿下。后来,从他人口中得知,宋班头可能是县里宋县令的侄子,于是就想见见这位宋县令。可谁知,一见面就交手,如此做法,简直与山贼无异,这朝廷官员断然不会是这般模样,这才结果了他们的性命。接着,我来到这里,打算报官,将贼首交给了衙门,自己就就近投入了一家客栈。可不想,师爷也带着一些人来抓捕我,这才发觉确实是杀了县令。”
大人听完道:“你说送头领假扮山贼,你可有证据?”
周侗从身上拿出面罩:“这个便是他所戴的面罩!”
大人看了一眼:“周侗,我想你也是一个明白人,这可不能说明什么。”
周侗道:“这个,我自然明白,所以还望大人你彻查!”
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先将周侗关押起来,等到案情清楚,再行判罚。”
庞赫挤在人群中,看着公堂上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州府新派来的大人的举动。
之后,师爷也被带上了公堂,大人道:“姓甚名谁,给我招来!”
师爷委屈的说道:“我姓吴,叫吴易,是这个县令的师爷!”
大人呵斥道:“既然是师爷,那怎么会被关在牢房你,你所犯何事?”
吴易道:“我带人前去抓捕周侗,手下却被周侗恐吓怂恿,这才将小人关进了牢房。”
大人大笑:“恐吓?怂恿?真的是这样么?”
吴易一把眼泪道:“千真万确啊,大人!”
大人笑笑:“你当真以为本官是聋子,不会派人问下事情怎么回事?你也别以为我是没脑子的人,听你唬弄?本官虽然只是代理下这县令的职务,但也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来人,给我掌嘴二十!”
吴易正为自己的胡言乱语感到懊悔时,那巴掌如雷霆一般,带着深深的仇视,左右左右,却疼的师爷不敢叫出声来。二十下,很快的过去了,带来的痛楚可不短短的那一瞬间。
大人怒视道:“现在,可以说真话了吧!”
吴易惊慌的回答道:“是,是!小人不小心伤了一名衙役,小人自知有罪,请大人从轻发落。”
大人笑了:“从轻发落?我想你是没长记性是吧,本官刚刚给你掌柜,你这么快就给忘记了。来人,再掌嘴二十!”
巴掌在耳边啪啪作响,然后一阵嗡嗡声在脑海中久久的盘旋着,惊堂木再次拍响,吴易惊恐的一愣,跪趴在地上:“大人,大人,我全招!”
堂上的大人微微一笑:“那你说吧,你为什么会被关在牢里,又为什么被带到公堂!”
吴易忍痛哭诉道:“大人,小人因为抓捕周侗,可无奈周侗武艺高强,衙役们一个个都不敢上前,这才恼怒,砍伤了一人,以作警示。之后,也确实是在周侗的怂恿下,衙役们将我绑了起来,并关在牢里。幸亏大人前来,为我主持公道啊!”
一声惊堂木再次拍响,吓得吴易魂飞魄散。大人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看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你有没有看到本官头上的四个字?枉你在衙门做师爷,竟然如此信口雌黄,掩盖事实。既然你不说,本官就替你说。本官接到皇上调遣,就近来这里代理几日县令,并将事实呈报。你知道本官昨天才到这里,有听闻这里时有强盗山贼,县衙里却对此置之不理。更有甚者,欺压百姓,弄得民怨四起。惠L县本就是一个富庶的县,而我看到的,却毫无生气。本官因此派人暗中调查,并对一些衙役进行了盘问。刚刚又问了下周侗,现在提审你。据此,本官可以判定,周侗说的基本属实。而你为非作歹,鱼肉百姓,伤害无辜,本官按照大宋律法,判你秋后问斩!”
吴易一听,双腿彻底软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只不过都是受宋滔指使,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啊!小人真的只是受宋滔指使的,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惊堂木是一个很好的东西,当一拍惊堂木,吴易安静了,正当又要开口求饶时,惊堂木再次发挥了他的作用。大人道:“大胆!公堂之上,你还敢喧哗!你为虎作伥,现在想要饶命,你怎么不想想你所做的,在伤害别人之前,饶过别人呢?本官判罚已定,你若再给我求饶,信不信本官再给你掌嘴,看你还敢不敢!”
吴易眼巴巴的看着公堂上的大人,眼神中带着苦苦的哀求。然后被不情愿的带回了牢里,看着铁窗,度日如年的感觉又来了,还带着嘴上麻辣辣的疼。
审完吴易之后,大人退了堂。庞赫也离开了衙门,回到客栈:“看来,来了一个清官。师傅应该是可以出来了,怎么说也是岳飞的师傅,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庞赫苦笑了下,原来是自己太担心了。这时候,有人敲了敲门,庞赫警觉的喊道:“谁?”
熟悉的声音传来了:“是我,云清!”
庞赫这才前去开了门,看到云清:“怎么现在才来!”
云清委屈的说道:“谎话不会说,这才圆了慌,就马上过来了,我爹怎么样了?”
庞赫将公堂上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然后安慰道:“没事的,师傅吉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