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璟帝的腹下升腾起一股难耐的火,烧得炽烈。
他暗着眸光,伸出手。
宽阔的手掌握住姜菀盈盈软软杨柳似的腰肢,嗓音愈发的喑哑难明了。
“菀菀,你可还记得,初入宫时嬷嬷教过你,该如何伺候朕的?”
姜菀认真想了片刻,她实在不记得了,其实她自从知道要侍寝就一直想,但仍旧想不起来,总不能再去寻那嬷嬷,怕是要叫人笑话。
她身边的清梨虽旁的事伶俐,但对这事儿也同她差不多,根本无从下手,只能睁着眸子有些涣散地思索着。
见姜菀这个模样,元璟帝把她的身子翻过来,四目相对。
元璟帝沉着有力的手捏住她玉润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口,迎接他。
“菀菀,若你知道,那朕教你。”
元璟帝情难自控,未免力道重了些。
姜菀太甜,太香,又太软,他忍不住。
姜菀低声呜呜了几声,可不知道为何,平日里她一只手就能将元璟帝掀下床的,到了此刻,却被他完全掌控了一般,柔软的身躯在他身下扭动,不得自由。
元璟帝的眸光渐暗,姜菀那娇软的小手抵着他的胸膛,绯红的俏脸迷离,乌黑长睫之上濡着莹莹的湿意,让他憋得几欲发狂。
姜菀饶是对这档子事儿没经验,也似乎有些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了。
她垂下琥珀色琉璃般的眸子,眸色有些迷离,含羞似怯地看着元璟帝。
元璟帝俯下身子,含住她玲珑柔软的香舌。
唇舌相触之间,元璟帝感觉周遭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有月色如霜流泻在姜菀的身上,蚀骨销魂的美。
他终于明白了一句话,为何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
“菀菀,头一回许是有些疼,你且忍忍。”元璟帝抿了抿唇,已是一片口舌干燥。
姜菀被挑得有些难受,但未经人事的她又说不上哪里难受,只好微微眯起眸子,眉目微垂,轻轻喘着不甘示弱地说道:“皇上,臣妾不怕疼!”
“……”姜菀到底是自小练武的,身子当然不是养在深闺中那些寻常女子能比的,她一点儿也不矫揉造作,轻易不喊疼喊累。
所以元璟帝跟她说会疼的时候,她特意表现得自己很勇敢毫不退缩的模样,希望皇上能心情好点儿,对她也好点儿。
她虽这样说,元璟帝却舍不得。
他低头望着她那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带着些许迷茫无辜,望得他心底也跟着湿漉漉的一片。
元璟帝轻吸了一口气,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带着迫人的气势。
姜菀惊得无所适从,葱白的指尖点着元璟帝坚阔的后背,顺着脊骨而上,紧紧缠住了他的脖颈。
“皇上,一点儿也不疼啊?”姜菀觉得奇怪,元璟帝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明明不疼,只是有些饱胀,有些难受。
“菀菀,还没开始呢。”元璟帝勾唇浅笑,深眸之中情绪翻涌,让姜菀心跳漏了一拍。
太好看了。
趁姜菀愣神之际,元璟帝使劲往前......
姜菀痛呼一声,掐住了元璟帝的腰:“好痛!啊……快放开我!”
元璟帝无辜地看着她,紧紧地拢着她柔软的身子,没有半点要放开的意思:“菀菀,朕说了,会有些疼……”
“……这是有些疼吗?!”姜菀眸中露出紧张又惧怕的情绪,使劲推他:“你快些出去!若你想杀我,直接拿刀抹了我的脖子便是,为何要对我行如此酷刑?!”
元璟帝黑眸中掠过一丝怒火,姜菀到了这样的时刻,还在以最坏的恶意揣度他么?!“姜菀,你从入宫之日起,便口口声声要侍寝。如今,朕如你所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他抑制着怒火,也抑制着那股子腰麻骨软的感觉。
姜菀太紧太软,他想动,却又怕弄疼了她。
真是可笑,她觉得这是对她的行刑了,可他还在满心满眼地为她考虑。
姜菀看到元璟帝的神色,就知道今日难逃一劫了。
瞬时心如死灰。
姜菀有些后悔,若知道侍寝这样疼,她绝不会入宫的。
元璟帝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平息了对姜菀的怒火。
她在他身下,滑腻如酥的肌肤嵌着绯红,似是被染成了含娇欲放的芙蓉花,粉面含春,无尽春意,都因他而绽放。
其实,他算是在欺负她吧。
无论她做了怎样惹他生气的事,他还是该哄着她,毕竟她那么疼,可他却是如坠云端的销魂。
元璟帝像是猜到了她想什么似的,他俯到姜菀耳垂边,轻吻着低语道:“菀菀,别怕,只有头一回才疼,以后你便得趣了。”
刚刚那一下,姜菀已经疼得失去了理智,此时她也顾及不了惹元璟帝生气的后果了。
她宁愿被他一刀抹了脖子,也不要受这样的痛苦。
所以姜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元璟帝揽着姜菀,全然不因她的恶语相向而生气,反倒温柔地缓缓而动,动作温柔轻缓得不可思议。
“菀菀,还痛么?”他的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姜菀,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只要她一微微皱眉,他便立即停下。
说实话,姜菀好像没那么痛了。
反倒还寻到了些许快意,殷红的朱唇中偶尔溢出了些细细碎碎的低声软语。
“菀菀,你即便不说话,朕也甚是喜欢。”元璟帝听出来了,姜菀并没有那么紧张害怕了。
他的动作也终于快了些,不用那样憋屈了。
姜菀攀着元璟帝坚阔的肩膀,紧紧咬着唇,细碎娇软的嗓音如小猫似的在元璟帝的心上挠了一爪又一爪。
元璟帝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了,狠狠握住姜菀的细腰,全然不顾。
两人如交颈的鸳鸯,身影缠绵倒影在帐幔之上,随霜白月华,肆意流转。
姜菀的嗓音愈发娇媚,元璟帝便愈发没了分寸。
浪潮汹涌而不断,一波未平而一波又起。
到了最后,夜色茫茫而寂静的屋子里,便只剩粗重的喘气声,和姜菀逐渐软绵的似泣似求饶之声。
眸底一片湿漉,映着月色,迷离又清醒。
为何这个夜,显得格外的漫长……
翌日。
姜菀迷迷糊糊的醒了许久,但眼睛却跟中了邪似的,无论如何也睁不开,浑身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又酸又软,难受得很。
“清……清梨……水……”姜菀轻唤出口,喉咙如焦烟似的灼哑。
“小主……您终于醒了……”清梨快步从外头走进来,端着青花缠枝花纹盆,脸上满是心疼之色。皇上也太狠了,昨儿竟然折磨了小主一夜,也不知道小主到底何处得罪了他。
清梨昨夜一直在外边候着,听到姜菀细细碎碎的求饶求了一整夜,嗓子都哑了,可元璟帝却没有放过她。
别人都说小主是后宫真正侍寝的第一人,听上去真是无上至尊的恩宠与荣耀。
可按清梨所见所听来说,她宁愿姜菀不要这样的荣耀,这昨晚都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果然帝王无情。
清梨心疼怜惜地伺候着姜菀洗漱,看着她娇嫩的肌肤有几处都泛起了青紫,泪珠子没忍住砸了下来。
“小主,你受苦了……”清梨声音颤抖,哭腔十足,真真是感同身受般的难受。
“皇上呢?”姜菀微垂的眼眸四扫了一圈,没有见到昨晚如同梦魇一般的身躯。
狗皇帝明明应该弱不禁风的,怎那般生猛?
“皇上上朝去了,走之前吩咐我们让小主多睡会儿。”
姜菀喝了几口热水,才觉得嗓子好点儿了,但说话还是十分艰难:“清梨,去备些热水吧,我想沐浴。”
“小主饿了吗?早膳已经备好了。”
“先沐浴再吃。”
姜菀觉得全身黏腻,难受得很,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下边儿更是仿佛感觉不到存在了一般。
狗皇帝。
说是不杀她,实际上让她遭了这样的罪,比杀她还难受,真真是生不如死。
姜菀觉得以前真是脑子进了水,才想入皇宫侍寝。
早知道侍寝这般造孽,她是打死也不愿意入宫的。
姜菀非常后悔的叹了口气,小声问清梨。
“清梨,若我想离开皇宫,你愿意同我一块走吗?也许要浪迹天涯,流离失所……”
姜菀眸色幽幽,神色黯然。
昨晚狗皇帝给她留下的噩梦实在太过可怕,她打死也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了。
清梨还未回答,姜菀就听到元璟帝承载着滔天怒火的声音,从屏风后头传来。
“姜菀,你说什么?你想去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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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璟帝:对不起,第一次太激动了,所以没忍住。
姜菀:滚。
桑微:小说情节,请勿轻信,一整夜什么的,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