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呆,其中不少围观群众瞬间明白了他的身份,顿时胆战心惊起来。
要知道,被星际最大的航天公司列入黑名单,就意味着即使你自己有钱买小型星舰,也要等着人家给你施舍一个专用航线,约等于寸步难行,被困在一个星球上。
除非,你有路子,也有胆子去找那些专干偷渡的星舰。
空乘也很震惊,没想到少东家竟然这么嫉恶如仇。
不过,对象是那对不要脸的母子,她心里还是格外的畅快,特别是看到此时眼瞪圆眼的围观众人和一脸傻样的母子二人。
中年男人母子自然是很清楚这些,又开始撒泼打滚抗议起来,还指责连洲凭什么把他们列入黑名单,他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猜出连洲身份的vip包间的乘客都自认倒霉,默默回到自己包间,但不少闻风而来的其他围观群众却不服气了。
他这个年轻人算什么意思?他们不过看个戏,凭什么还要把他们信息记下来,这不是侵犯他们的隐私权么。
于是,这些人又闹哄哄地开始闹腾起来。
连洲被吵的头疼,所幸,联系的安保及时赶到。
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很快将人群分隔开,每人管控一小撮人,再由两个看起来就身强力壮很不好惹的,架住中年男人母子,将他们拉到连洲的面前。
连洲有些烦,摆了摆手,让他们按规矩处理,准备离开。
这时,被邵医生灌了舒缓剂的莫北终于缓过了劲,醒了过来,他顺手抓住附近能抓拉的东西,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正要迈腿离开的连洲,仿佛被抓住了“命运”的脚脖子,一个激灵僵在原地,脚踝处传来温热的触感,让他瞬间起了一身的鸡婆疙瘩。
看到连洲突然僵硬的表情,后知后觉的邵医生终于想起了一个传闻。
听说少东家最讨厌别人的触碰,特别是直接的肌肤接触!
曾经有不信邪的人去挑战,在碰到手指的一瞬间,整个人直接被踢飞了十米远,当场晕倒在地。
别质疑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那个煞笔就是他接手的!
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去触碰连洲的这层逆鳞了。
可是现在……
邵医生看着抓着连洲脚脖子,还一脸懵懂无知,迷迷糊糊的莫北,不禁在心里为他默哀起来。
谁知,就在邵医生都做好准备去接被踹飞的莫北时,连洲竟然又开口了。
“放手。”还是那一贯冷冰冰的语气,但里头隐隐有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莫北眨眨眼,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听到声音是从头顶传来,他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歪着脑袋,继续眨眼。
一边的邵医生紧张的差点拉崩自己的白大褂。
终于,连洲又开口了,这回语气里的怒意清晰可见。
“手!”他低头盯着抓在自己脚踝上的那只手。
这回莫北可算回过了神,顺着连洲的目光,就见到自己正抓着人家的脚踝,连忙讪讪地缩回手。
“不,不好意思。”莫北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脚踝上的触感消失,让连洲大大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回应莫北的道歉,直接快步离开这个闹腾,烦人的机舱。
连洲作为父母双方家族精心培育的继承人,几乎所有的假期都在进行着各项技能的培训。
在其他学生假期休息游玩的时候,连洲被身为联盟军上将的父亲带去基地,进行魔鬼训练。
照以往,连洲要在开学当天才能结束训练回学校,这一次能够提前回首都星,也是托了自己之前和朋友合伙开的那家公司的福,要准备新一季度活动,才得以从“地狱模式”中脱身。
连洲的父亲虽然对他的要求极其严苛,但也不是什么顽固不化的人,十分支持连洲开办公司,继承母亲的经商天赋。
为了能赶上公司的新活动策划,连洲直接上了自家公司旗下的星舰,赶往首都星。
这趟行程需要的时间不少,突然空闲下来连洲感觉到有些无所事事,这让一向行程满满的他有些不大习惯。
连洲从自己的机舱出来,在星舰上到处闲逛,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回头他可以写个整改方案交母亲。
于是,vip机舱闹事的一幕,成功了吸引了“未来的霸道总裁”连洲的注意。
连洲走后,安保人员也陆陆续续地将涉事并不肯罢休的人员单独带走进行“思想教育”。
很快,vip机舱的过道大厅只剩下莫北,空乘和邵医生三人。
“小同学,你还好吧。”空乘过来,将莫北从地上扶起来,关心的问。
“我没事,谢谢。”莫北发现之前那种难受的感觉已经消失了,摇了摇头回答空乘。
一边整理好东西的邵医生过来,将两支药剂递给莫北,交待道:“现在因为药效的关系,晕动症的症状被抑制了,这两支缓解药剂你拿着,如果一会儿又开始难受,你再服用一支。”
“谢谢医生哥哥!”莫北接过药剂握在手心,真诚地感谢道。
邵医生被眼前这小孩甜甜的笑容萌出一脸血,忍不住伸手在他脑袋上薅了一把。
在整理包间卫生的空乘一转头,正好看到邵医生一脸姨母笑地在揉莫北的脑袋。
“还不过来帮忙收拾。”空乘姐姐催促道。
“嘿嘿,来了来了。”邵医生收回手应道,完了又嘱咐莫北再等一会,他们先把包间收拾出来,再过去休息。
“嗯嗯,好的,谢谢哥哥姐姐。”莫北乖巧的点头道谢,“我也一起来收拾吧。”
空乘姐姐连忙摆手婉拒,“不用不用,这是我们的责任,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
“是啊是啊,小同学你先靠着休息会,这些事我们本来就是我们该……”邵医生话说到一半,被包间里的一片狼藉惊地僵在原地。
邵医生差点掀桌,这还收拾什么!等星舰到站都收拾不完!
他正要大骂那对不要脸的母子,余光瞄到一个本该离开的身影,立刻闭上了嘴。
来人正是连洲。
离开后,连洲独自一人走在安静的过道上。
脚踝上,刚才那种温热的触感似乎一直存在着,暖暖的,痒痒的。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刚才那个的受害者,苍白的脸色,以及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睛。
连洲不由地停下了脚步,他沉着脸,思索了片刻,忽然转身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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