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维斯马城镇的上空响起了警钟的声音,城镇中的妇女们尖叫着纷纷躲避家中,男人们抄起长枪穿上皮革甲在广场集合起来,商会的首领和议员们也穿上盔甲挂上佩剑充当起了军官,阿若德统治维斯马城镇所依仗的是前任商会首领海勒的儿子马休,这位马休为了报答阿若德给自己父亲报仇的恩情,一丝不苟的执行着阿若德的命令,而今天叛乱在梅克伦堡郡点燃,叛军已经打到了家门口,他不仅是为了阿若德,也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手持利剑。
“马休,泥腿子们声势浩大,伯爵会援助我们吗?”有商人心惊胆战的向马休询问道。
“会的,伯爵大人是守信用的人,更何况如果维斯马被攻陷,下一个一定是梅克伦堡城堡,能够打败康拓益的阿若德伯爵大人,不是这么短视的人。”马休穿戴着一件散发着光泽的皮革甲,皮革再反复杂糅后,用线勒出一个个的小方格子,小方格子里面填充着羊毛等填充物,既保暖又坚韧,他戴着一顶宽边的圆顶铁盔,身后跟着一群腰间挎剑的商队护卫,这些护卫平日里便为走南闯北的商队作保镖,因此战力绝对值得肯定。
“可是伯爵却让人把我们的马全部带走了,该不会是打算自己逃跑吧?”一名商会议员不满的发着牢骚,如果不是阿若德把所有的马带走,他早就骑着马带着一家老小躲到自己在另一个领地城镇中的住宅中去了。
“别说了。泥腿子们派来了谈判的使者,我们都快去木围墙哪里。”正在这时候,一名商人大叫着跑过来,向这里的人高喊道。
“什么?这么快。”众人急忙跑到维斯马城镇的围墙上,他们看见在自己的城镇外黑压压的一片,穿着破衣烂衫的五六百农民们挤满了城门外的空地,这些光着脚抓挠着身上虱子的泥腿子们正对着城墙指指点点,仿佛他们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赶集的。
“喂,上面的家伙们听着。我们的首领有话让我告诉你们。”这时候从带着古怪滑稽的羊皮旗帜的叛军中。走出来一个长着乱糟糟头发的大汉,他赤着脚大步走到距离城墙百步的地方,扯着大嗓门向上面的商人们高喊道。
“先不要放箭。”马休扬起手,让在箭楼中弯弓搭箭的弓箭手松开弓弦。他想听一听这些胆敢发动叛乱的农民们有何话说。
“你们这些软弱的商人。忘记了诸神的愤怒。竟然帮助该死的异教徒,我大鼻子查德十分生气,愿诸神的愤怒降临到你们的头上。不过看在同是斯拉夫人的份上,立即交出你们所有的财产和女人,打开大门让正义的大鼻子查德进入,我们就不惩罚你们的错误举动,否则我要强/奸你们的母亲,妻子,女儿,生出一堆娃娃来。”大嗓门的大汉双手叉腰,冲着城墙上的将叛军首领的话喊出来,听了他的话城墙上的商人和市民们脸都绿了。
“这些该死的泥腿子。”商人和市民们咬牙切齿的咒骂着,而叛军一方的农民们听了这粗俗的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哄笑声在空地上空飘荡。
“你们的答复是什么?”大汉说完用肮脏破烂的袖子擦了下自己的嘴和脸,然后才向城墙上的商人和市民们问道。
“告诉他我们的答复。”马休从鼻腔中闷哼了一声,然后才冲着一旁的一名守卫说道。
那名守卫向马休一点头,把自己手中的长枪交给自己的同伴,他自己却双脚踩在城墙墙垛上,身体站立在城墙上,因为突然出现的缘故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对准了他,而他不慌不忙的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自己硕/大的活儿,对准城墙外的叛军们,一股骚哄哄的水柱飚向城墙外,顿时叛军的阵营发出愤怒的吼叫声。
“这就是我们的答复,嘿嘿哈哈哈。”这一次轮到维斯马城镇的商人和市民怪笑起来,想要自己的财产和女人,这些泥腿子真以为自己能够恐吓的住这些走南闯北的商人们。
“该死的家伙们,我要把粪叉叉入他们的脑袋里,狠狠的搅动,再扯出他们肠子。”感觉受到侮辱的大鼻子查德,冲着维斯马城镇一挥手,向叛军士兵们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喔呜呜~~~。”农民们高举着自己的武器和用门板制作的盾牌,一边发出威吓的声音,一边向城墙步步逼近,百多人的脚步声发出的跺脚的声音,如鼓声一般向守卫者们示威。
“准备战斗,弓箭手预备,放~~~~~~。”马休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叛军,他高举着手中拿的剑,向弓箭手们发出射击的命令,在他的命令下弓箭手们从箭楼和墙垛后面射出箭矢,他们几乎不用瞄准,射出的箭矢飞向密集的叛军,没入人群中带来阵阵的惨嚎声,并且有被射中的人翻身倒在地上,可是在众多的人数优势下,被射中的人就像是大海中的浪花消失无踪,所以整体看来叛军依然保持着前进的态势。
“射,射,不要吝惜你们的箭矢。”马休嘶声力竭的向弓箭手们喊道,而弓箭手们不停的将箭矢射出,弓弦发出阵阵的崩崩声,如春季的蜜蜂扇动的翅膀发出的声音。
“长枪兵去城门口处,其他人守住城墙。”城镇的商人和市民武装起来,他们拿着武器穿着盔甲,在命令下把守着自己的岗位,相比起乱哄哄的自由散漫的农民们,这些在日常生活中早就习惯了相互协作,各分其职的市民们更适应命令,除了登登的脚步声和兵器盔甲发出的金属声音,偶尔响起的咳嗽声之外,他们几乎听不见别的声音。
“你,去哪里,喂,不是那边,是这里,该死的笨蛋。”反观在城墙之下的叛军们,乱哄哄吵作一团,被大鼻子查德安排的亲戚朋友充当着基层的军官,他们胡乱的将身边的士兵推过来拉过去,不但没有起到组织的作用,反而让局面更加的混乱,不过幸亏有一些强壮的农民将木板抬起来,使得躲在木板下的人不会被箭矢射中。
弓箭阻挡不了农民们的进攻,渐渐的人群越来越接近城墙和大门,如果被叛军接近了大门,那么他们一定会用撞木攻击防御最薄弱的大门,因此城墙上的守卫们开始用开水和石块攻击城墙下的叛军,被开水泼中的农民惨嚎着在人群中打滚,而被砸中脑袋的人的血飞溅的到处都是。
“唔,这是什么?血,该死的。”被血和脑浆飞溅到身上的农民,终于冷静了下来,随着人群感染的狂热和肾上腺激素逐渐开始下降,他看了看四周开始向后方挤过去,也许在他看来这个举动在人群中并不起眼,不过却有人有样子学样子,也向后退去,结果进攻的叛军人群就像是海岸的潮水般向后撤去。
“喂,你们去哪里,回来,回来。”叛军首领诧异的看着从自己身边逃走的农民们,他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是遭到了城镇中的顽强抵抗。
“怎么回事?”而在城墙上防守的守卫们也面面相觑,他们也感到十分的困惑不解,有的人手中还拿着石块没有扔下去呢,而城墙下的农民们却已经逃走了,而他们还没怎么开始进攻呢,叛军这虎头蛇尾的进攻真是让他们感到不适应。
如潮水般气势汹汹攻来的叛军,又如潮水般快速的退了回去,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叛军在城墙外的空地上对峙着,城墙上的守卫们加紧构建防守工事,沉静中半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在维斯马城镇中一片漆黑,就连以往街道两旁的房屋门前点燃的火炬也被取消,在围城战中最怕的就是火灾。
而反观在维斯马城镇外,却如星星般点燃了许多的篝火,农民们点燃篝火围在一起聊天吹牛取暖,夜晚的寒风让人无法忍耐,可是他们的首领大鼻子查德却大发雷霆,他想要找出最先撤退的家伙,可是在这个数个村庄集合起来的叛军中,他真正能够认识的只有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想要查出还真是十分的困难,因此也只能不了了之,不过他想到了一个驱赶农民们去作战的好办法。
第二天的清晨,当太阳驱散寒冷重新将温暖带给人间的时候,从篝火旁逐渐爬起来的农民们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还有赖着不起来的人,被巡查的首领用脚踢起来,好不容易几乎是花了数个小时的时间,这些人才排成了松松垮垮的阵型,这一次进攻的阵型稍稍有些不同,可是没有人察觉到。
“进攻~~~~。”叛军首领大吼一声,向农民们下令道,在他的命令下农民们就像前一天一样的缓缓进攻,而城墙上的守卫们也用箭矢和石块进行还击,逐渐的叛军伤亡在上升,其中有人想要重复前一天的行为,偷偷的从前面向后方挤过去。
“你要去哪里?”可是当他走到后方的时候,忽然碰到了叛军首领,被阻拦住了去路。
“我,我想去小便。”偷跑者,面色煞白的说道。
“去死吧,胆小鬼。”叛军首领大鼻子查德怒吼着,用手中的一柄生锈的剑刺入逃兵的腹部,然后将逃兵一脚踢翻在地,他举起粘着血迹的剑,对其他人高喊道,“继续进攻,企图逃跑的人就是这下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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