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田采采骤减的气运,司马起身,脚步绕着田采采不断地走着,同时指尖极快地飞舞着。
田采采只见周身一道道绿光飞舞,像是在结阵。
几分钟的时间,司马便在田采采周身列下了阵法,看着被稳住的气运,司马紧锁的眉头并未松开。
她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子,在地上开始简单地卜算着。
田采采看着地上的石子中间腾地升起一道白烟,那道白烟缓缓地飘向外边。
看着白烟飘向的方向,司马蹙眉,正色交代了田采采一句,“你待在这,等我回来。”
田采采点头如捣蒜。
却见正要往外走的司马,从口袋里掏出个袖珍玉牌丢向她,“要是遇到什么紧急事情就捏碎它。”
话罢,司马就跟随着那道白烟离开了。
伸手接过玉简的田采采盯着手上的玉牌,稍稍用力掰了下,发现玉质非常地坚硬。
那么问题来了,遇到紧急事情,她捏不碎这玉牌怎么办?
跟着白烟一路小跑的司马,停在一间破旧的小土屋外,看着消散在空气中的白烟,神色有些凝重。
藏在如此简陋破旧的屋子里,要么是用禁术夺人气运的玄士,要么就是被野鸡系统看中的悲惨小子。
她神色严肃,正想着用什么理由闯人家的家门,就瞧见屋门从里面打开。
门里显露出四个人影,定睛一看,竟是村长和余嵩三人组。
司马有些讶然,这里竟是李强家?
“林斯姐,你是来找余师兄的吗?”齐修宜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之间徘徊,一副懂王的模样。
看着齐修宜连理由都帮她找好了,司马不语,目光扫过三人身上萦绕着的淡淡一层功德金光。
注意到她的视线,余嵩唇角微微翘起,语气柔和,“你特意来接我的?”
不等司马回答,村长便感慨道,“年轻人可真是一刻都不舍得分开。”
看着村长缅怀的神色,齐修宜和杨子寄俩人突然觉得母胎单身好可怜,连怀念恋爱的资格都没有。
余嵩并没多注意旁边的三人,只温柔地看着司马,还以为她是被打趣后有些羞赫,便主动牵起她的手,转移话题,“下午出去玩吗?”
“好啊。”司马微微颔首,唇角微弯,很是乖巧。
听到两人对话的村长,想起村子里的农家乐果园,主动开口邀请,“现在这个季节,果园的荔枝开得很好。不如几位大师到我果园里去摘些吃吧。”
三人组向来以余嵩为主心骨,但此刻的余嵩却看向司马,征求着女友的意见。
司马微微一笑,道,“那叫上采采一起吧,人多热闹点。”
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
于是,当田采采跟着几人到达果园时,神色还有些懵,斯斯姐出去时的神情那么严肃,怎么回来后却带着她去果园摘果子?
但她独自想了一会儿,又觉得可能事情解决了,所以才来农家乐犒劳一下!
于是,田采采很是放松地跟着几人摘着荔枝。
村长跟在旁边,主动地安利着这些荔枝,还有农家乐的一些趣味互动。
时刻不忘给自己村子宣传,为村子的经济创收做贡献。
倒是田采采这个本村人,对村长的介绍比其他人还要好奇。
对上她积极又好奇的目光,村长真是既无奈又欣慰,若非清楚她家基本都在城里生活,他怕不是要被气得心梗。
趁村长去休息的间隙,齐修宜凑到田采采身边,调侃道,“你刚刚的表现像极了村长找来的托。”
田采采默,瞥了他一眼,“虽然我是本村的人,但已经很久没来住过了。”
“那你现在怎么一个人回来住?”齐修宜不由疑惑出声。
“我家,我想回就回。”田采采并不想多说,语气不虞。
见状,齐修宜自觉转移话题,他目光落在前边亲昵的两人,颇为感慨,“林斯姐真厉害,居然将我们师兄这朵高岭之花摘了下来!”
“高岭之花?你们师兄看起来却是挺高冷的。”形容得很贴切。
“你是不知道,追师兄的女孩子多得可以绕我们门派一圈了。之前有个门派的女弟子,暗恋咱们师兄,然后……”说起余嵩的八卦,齐修宜小嘴叭叭就没停下来过。
心里藏着事的司马听到后,都忍俊不禁。
余嵩刚摘了颗鲜红的荔枝,正要剥给司马尝尝鲜,就见她眉眼微弯,神色动人。
看着她的笑,余嵩突然就明白了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之举。
早在司马出现在李强家门口时,他就察觉到她有心事。一路上,尽管她表现得毫无异样,可她眼里的笑意却极淡。
此刻,她不知想到什么,美眸里染上点点笑意。
这是他的另一半,他愿意护她一世笑靥如花。
司马察觉到他的目光,眉眼微软,主动伸手抱住余嵩。
田采采气运下跌的线索在李强家戛然而止,但种种迹象却是指向他们三人。
这一路上,她心里闪过千万种的可能,但最怕的却是,小和尚会是那个偷盗气运之人。
能够穿梭于无数位面的小和尚,嫌疑是最大的。
若他真是偷盗气运之人,那便是与她处在对立面。
思及此,司马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猜来猜去,不如直接找答案。
说不定,并不是他呢。
她指尖轻抚无名指上的流光,再看看身侧向自己递来荔枝的余嵩,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司马拿过余嵩手上的荔枝,很是熟练地一掰,白嫩水润的果肉从红色果壳里露出来,汁水沾了她一手。
将果肉递到余嵩唇边,她目光落在他嫣红的唇上,笑道,“我剥开的,你尝尝。”
余嵩俯首看了眼果肉,轻咬了一口,还没尝出味道,就感觉到唇上微凉。
看着眼前放大的美颜,他脸上微热,心跳声如鼓,响彻在耳畔。
四目以对,他清楚地瞧见她眼里的笑意,有些撩人,让他只觉心跳得越发地快。
好在,对方只是浅尝就止,很快就退开了。
他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频率,正要松一口气,却听见她含笑道,“这荔枝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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