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青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即淡笑，“王妃娘娘，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在下又如何能是杀人凶手？”
“没错，怎么可能是楚大人，要知道凶案发生的时候，楚大人就在刑部，我们都能证明，然后落霞的尸体被运回刑部的时候也是我们几个一起查看的。”
“王妃娘娘，您适可而止吧。”
若不是林素然顶着个八王妃的身份，刑部一众人员早就要开始骂街了，别的不敢说，他们一个个绝对敢拿自己的性命来保证，绝对不会是楚长青。
再者说楚长青是什么身份，如何能跟一青楼女子扯上关系。
林素然却死死的看着楚长青的脸，“是我刚刚措辞不严谨，楚大人您并没有杀人，但是您却是这件案子的凶手之一。”
这下众人就更懵了，没有杀人，却是凶手之一？
哈？
林素然几乎话几乎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都说林家大小姐之前脑子不太好，如今一看，竟然是真的。
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来人！”太后已经彻底听不下去了，若是再听林素然胡言乱语，自己指不定会被气的心脏病发作。
“太后，臣妾说的都是真的。”林素然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意见，一把甩来身边的两名婢女。
“事已至此，太后不如就听臣妾把话说完，若臣妾说的不对，到时候再处置也行啊。”
太后想了想，忽然转头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萧凌夜。
“夜儿，她是你的王妃，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萧凌夜依旧是那风轻云淡的模样，“皇祖母，孙儿的想法还和之前的一样。”
他？萧凌夜？之前是什么想法？
林素然完全不知道萧凌夜在搞什么鬼，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这是事不关己一般。
可谁知太后听了萧凌夜的话之后思索了片刻，再次看向林素然，“八王妃，哀家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谢太后。”
有太后发话了，林素然便有了充足的时间和勇气将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
她缓缓转过身，面向众人，“这件案子其实并不是什么复杂的案子，如果只有一方参与进来的话，那么可能案发的当天晚上就可以告破，之所以会成为悬案，就是因为这个案子有两个凶手，而其中一个恰恰是最不可能是犯人的人。”
“八王妃，如果按照您的意思，其中一个犯人是楚大人的话，那另外一个是谁？”刑部的一名仵作忍不住问道。
“就是落霞姑娘自己。”林素然干脆的回答道，“落霞和楚长青两个才是这件案子的真凶，换言之从案件的角度来看，吴奚云是无罪的。”
“本公主就知道！”一听见吴奚云无罪几个字，长公主的情绪再也不受控制了“三郎断然不可能杀人。”
太后看了一眼长公主，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看向林素然，“八王妃，你是如何认定凶手会是他们两个人的？”
“因为合理性。”林素然再次开口，“任何的案子都需要符合合理性，把不合理的部分排除掉，剩下的就是真相了。”
“首先，最大的疑点就是吴奚云酒杯中的迷药，按照刑部的的调查，吴奚云当时的确是昏迷状态，虽然大家都认为或许是吴奚云自己想要洗脱嫌疑的一种手段，但是这种手段实在是太弱智了一点，与其杀人之后服用迷药来摆脱嫌疑，倒不如直接把被害者约到偏僻的地方杀人，神不知鬼不觉，所以迷药只可能是落霞下的，那么吴奚云就不可能是凶手。”
其实刑部的人也是知道太弱智，不过是因为没有找到其他的可能，有因为太后的威压，所以就说成是吴奚云自己为了逃避嫌疑做的。
“既然吴奚云不是凶手，现场多个人指正，两人进入包厢之后，无人从窗户或者大门口进出，这也就排除了他人作案的可能性，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落霞其实是自杀的。”林素然接着说道。
“这不可能。”一听到林素然这么说，刑部立刻就有人跳了出来反驳，“因为……”
“我知道你先说什么。”林素然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也就是最具迷惑的一点，那就是落霞死亡的伤口，从刺中的方向深度只可能是他杀造成的，因为一个人自杀时候只能是双手握刀，刀尖面向自己，受力的方向角度都有很大的区别，没错吧？”
刑部众人连忙点点头。
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仵作，是自己刺死自己的还是别人刺死自己的，看一眼就知道了。
就算一个仵作判断有问题，但是这么多人，不可能都判断错了，落霞的确是他人杀死的，绝对错不了。
“其实这个问题一开始我也没有想明白，可如果按照落霞是自杀的这个思路继续分析下去的话，其实就离真相很近了，那么想要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压根就不是一个人，而能够办到这件事的，就只有最先进行验尸工作的楚长青楚大人。”
林素然再次看向楚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