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战事,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这边关有了凤卿尘的镇守,一切都在往最开始的那个方向发展着。
战争耗时长,楚潇后方的粮食供给已经跟不上了,只得连连后退。
让楚潇出乎意料的,远远不止第一次和凤卿尘的对战,凤卿尘表面温柔无害,是如谪仙一般的存在,可是他做事的手段,不比楚潇光明多少,只是凤卿尘会隐藏,所以才频频的让楚潇吃了暗亏,在那一场战役后,迫于无奈的他,楚潇只得带领着军队退后了三十多里。
那先前一直隐忍不发的云朝国军队,却是在凤卿尘的带领下,趁胜追击,一下子将他们赶到了南疆的边关。
凤卿尘的能力,不如他人那般温柔无害。
他有心机,有能力,也有着操控大军的将帅之才,这一路的走来,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对战有些艰难,到了后来,他越来越得心应手,将楚潇他们一举驱逐出了云朝国的境地。
甚至如果凤卿尘愿意的话,还可以一举继续攻打下去,破了大炎王朝的城池。
楚潇以为体内有摄魂老祖的存在就可以肆无忌惮了,他忘记了,在之前吐蕃没有灭国的时候,三国之中,可就是云朝国最为神秘,实力最为强悍。
他这样冒冒失失的突然攻打云朝国,除了开始的时候尝到了一点甜头,到了后来,他会发现,他在无形之中树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楚潇的野心太大,他的军队还没来得及修养和调整,就在拿下了吐蕃国之后,开始密谋拿下云朝国,还没等几年,就想着能一举吞并云朝国。
可惜了,云朝国的帝君不像吐蕃国的国王那般无能。
凤卿尘只手便可以翻云覆雨,金戈铁马,御前亲征,每一件事,他都能完成得极好。
被凤卿尘逼得无奈的楚潇,在南疆的时候显然失去了心智,也没了耐心,因此他利用了虞歌之前留下的玉玲珑,引得凤卿尘到了南疆的碧泉之处与他决斗。
玉玲珑,是虞歌从小佩戴的玉佩,虽然不如凤卿尘送她的血玲珑珍贵,却也算是虞歌的心爱之物。
按照楚潇的推算,就算这两年内凤卿尘的功法如何进步神速,他也肯定打不过体内有着摄魂老祖的自己。
可是楚潇失算了,这凤卿尘的功法,在原有的基础上,精进了不止十倍。
就连楚潇体内的摄魂老祖,也是暗暗咂舌。
凤卿尘能如此突飞猛进,只会是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他体内有魅蛊,并且魅蛊已经完全融于他的筋骨的每一寸,每一处。
在凤卿尘与楚潇对战的时候,摄魂老祖南彻清楚的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那是流苏的力量。
流苏曾是南彻的情人,他知晓流苏的武功套路,心法流程,凤卿尘使出的招式中,总能寻到一点流苏的痕迹。
之前天山一战,南彻以为魅蛊是在虞歌身上,没想到,那时候的魅蛊,竟然是在虞歌身旁的这个白衣男子身上。
在南彻看来,白衣男子的手法招式师承多人,看不出具体来源,他手里唯一的兵器,是在兵器榜上排名第一的无骨扇。
可是之前有暗探来报,他的无骨扇已经毁坏。
这凤卿尘怎么还有能力造成一模一样的无骨扇来,这等实力,实在不容小觑。
他们的打斗,持续了很久,最后以楚潇轻伤作为结束。
要不是楚潇的身旁有着颜胥护身的话,凤卿尘一定会趁着楚潇轻敌时将他斩杀。
回到了军营之中的时候,那天色已经晚了。
初枫林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这近两个月来的时间,初枫林专心养病,凤卿尘来的时候,还带了宫里的御医与疗伤药,没了其他的干扰,他自然会好的比较快。
“帝君,宫里来信了。”
凤卿尘欣喜的连忙进了大营,接过那士兵手中的信。
前一次送来的信,内容记载的越来越少,那女官说,是因为帝后最近可能快要临盆,许多事情来不及细记的原因。
所以来信才会减少了许多。
将信封慢慢拆开。
里面的字迹还是一如既往的清秀,大概讲的是帝后听说了战前的捷报,心情大好,并且帝后还在平时的时候,与她商量了孩子的名字,还想着询问一下帝君的意见。
凤卿尘接着往下看。
女官说现在帝后很是钟情于“湛”这个字,她觉得以后若是她生了儿子的话,希望他的眼睛能够如同帝君一般,湛蓝得没有杂色,里面能容得下万千星辰。
凤湛,这还真是一个好名字。
凤卿尘轻笑,歌儿还真是心急,腹中孩子都还没有出生,怎么知道是男是女,如果是男孩的话,那凤卿尘就将这一次自己御驾亲征的战袍送给他,希望他以后做个顶天立地的人。
如果是女子的话,最好是如歌儿一般,清冷而不失高贵。
以后不要被哪个小子轻易骗走了。
信上还说,最近帝后整日念叨着帝君,希望回来之后的帝君,还如离去时那般清爽好看。
帝后还说,她不想看到帝君回来消瘦的样子。
凤卿尘是笑着看完这封信的,自从他到了边关,上了战场之后,那宫中每日一封的书信,每次都正如他意,他很欢喜,一切都是按照自己最希望发展的那个方向走着。
等他回了云朝国,回了皇宫。
他定要将他们母子抱在怀里,好好疼惜。
读罢,凤卿尘拿出一张纸来,想了好久的回信,终究是没有落笔,最后这一封信,就让自己亲自送回去吧。
想着宫里的歌儿与她腹中的孩子,凤卿尘的心里就满满的。
最近,宫里的来信越来越少了,歌儿也到了临盆之际,等自己回到宫里的时候,想必已经能看到孩子了吧。
“帝君,你的战袍?”
“将它收好,这是湛儿的礼物?”
“是,属下明白。”
凤卿尘满含笑意的离开之后,留下了一地的将士面面相觑。
“副将,这湛儿是何许人也?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憨厚的副将挠挠头,湛儿?他们云朝国好像没有这样一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