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1 / 1)

花簌簌眼见着刀尖就要扎入自己的胸口,猛地翻身一时之间避开了过去,可那“侍卫”已身经百战,自然也在第一时间预判到了花簌簌的举动,立即翻转手腕斜刺向她,花簌簌见状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可即使她两只手都用尽了全力,可到底男女力气悬殊,她终是不敌。

那“侍卫”勾了勾唇:“告诉我太子妃和小世子藏在何处,我若是心情好还能留下你这条贱命。”

花簌簌的沉默在他的眼中却成了心动,他继续加重力气,刀尖直直逼近花簌簌的脸颊,半威胁半诱惑地说:“说吧,否则就可惜了你这如花似玉的脸蛋。”

透过脸颊上那一丝冰凉的刀意,花簌簌咬着唇最后终于松了口:“你先把刀拿开。”

“侍卫”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精亮,他闻言将刀收回了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身边的女子根本翻不出任何波浪,,他有十足的自信和底气。

花簌簌或许是在逃跑的路中受了伤,并未翻身起来,而是仍然躺在地上,看样子很是虚弱,“太子妃和小世子就在……”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到后面已经听不清了。

“侍卫”:“大点声。”

花簌簌艰难地咽了口气,重复道:“太子妃和小世子就在后院……”

一如刚才,花簌簌的声音越说着越小,只能见到她的嘴上下起合着确实在说着,却根本无法听清楚花簌簌的话。

“侍卫”逐渐失去了耐心,他握紧了刀柄,声音也冷了一些:“再说一次。”

花簌簌无力地向“侍卫”招了招手,示意他弯腰更贴近自己一些,“侍卫”打量着花簌簌的伤势,可终究抵挡不住诱惑,侧着耳朵贴近了花簌簌。

“我说,太子妃和小世子就在后院,可是你休想找到她们。”

终于听清了花簌簌的话的“侍卫”瞬间起了杀意,立即拿起刀就要了解了花簌簌,花簌簌抓紧这一关键时机,她翻转手腕从袖中拿出了顾尔死前交给她的那枚银针狠狠地刺向了“侍卫”的左眼。

“啊!”

那钻心刺骨的疼痛让“侍卫”第一时间放弃了攻击花簌簌,捂住自己的眼睛,温柔的鲜血从指缝中滑落。

花簌簌趁其不备一把推开那“侍卫”,手脚并用爬了起来,她眉头紧皱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左眼,可下一瞬便立即恢复如初,拔腿逃离此处。

那“侍卫”已经适应了疼痛,一边用仅存的那只完好的右眼恶狠狠地盯着花簌簌逃离的背影,一边从衣角处撕下了一块布条将自己的左眼包扎好,“我要撕碎你。”

话音刚结束,“侍卫”飞也似的追上前去。

花簌簌即使跑得再快也终归不敌专业有素的死侍,当那“侍卫”的身影出现在她的余光中时,她的心猛地下沉了一下,她心知自己逃离的机率很微小,可就算再怎么微小,她也要拼上一拼。

她心底突然生出了一股热血,她双手不能抑制地颤抖着,也不知是因为惧怕还是因为激动。

那“侍卫”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这代表着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花簌簌闪躲间被一双大手拉进了一间屋内。

花簌簌紧紧握着银针正要借势向那人扎去,定睛看清楚后,立即收回了手。

“內侍。”

老內侍将食指贴近唇边,示意花簌簌不要发出声响,眼神死死地盯着门。

通过脚步声得知,那“侍卫”徘徊在门外,脚步停滞时,花簌簌和老內侍不约而同都屏住了呼吸。

正当他们以为自己在劫难逃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小偷,抓小偷!”,那“侍卫”正要推门的手停留在空中,随后拔起刀一头扎进了院中。

花簌簌认得那时陆郎的声音,心想等得救后一定要善待陆郎,今日它救了自己两次。

老內侍一把抓起花簌簌的手,“公主,随老奴来。”

老內侍对太子府颇为熟悉,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出路,他带着花簌簌在院中三弯两绕竟然走到了一处鲜为人知的偏门处,那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又被日益茁壮的爬山虎掩盖着,不是府内的老人根本不知道。

“公主快出府吧。”

花簌簌挡住老內侍正要关闭的门,说:“晚镜姐姐和琛儿还在后院。”

“府内有处密室太子妃是知晓的,公主大可放心。”

话毕,老內侍一把将花簌簌推了出去,这一举动在花簌簌的意料之外,她根本没有防备,一时之间竟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花簌簌犹豫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转身毅然离去,眼前她有更加重要的任务,她知道花为崇和淮王到底在争夺什么,也知道淮王费劲心思想要抓住晚镜姐姐和琛儿的理由,一旦失了先机,那后果她无法想象。

历史上亲生父子都可以为了一把龙椅而互相厮杀,更不用说只是叔侄关系。

这偏门果然偏僻的紧,临湖而建,仅留一人可走之道,花簌簌紧紧贴近墙壁,慢慢挪到了墙角,偷偷探出了一头,只见那些淮王的死侍把太子府门团团围住,若她没有猜错的话,想必剩余的两面也被淮王的人围住了,而这里因为地势裸露,且不适合藏身,这才唯独放过了这一面。

好在花簌簌会浮水,她咬了咬牙,若是放在往常她早就纵身一跃扎入水中,可此时她只能摸着湖边的泥地慢慢将自己的身体沉入水中,以防止发出声响惊动了守在一旁的“侍卫”。

只是她就算再小心翼翼,可入水后惊扰的波纹却还是暴露了她的存在,虽然那些“侍卫”并没有专门派人留守在临湖这一面,可他们的眼神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水面。

花簌簌不知,她刚入水立即便有一背着弓箭之人干脆利落三箭齐发将箭射入了水中,而她一时不查,竟然被那箭刺伤了手臂,她立即捂着自己的伤口,防止鲜血溢出暴露自己的行踪,又猛地往下扎了一头,好隐藏自己的身影。

岸上之人来回踱步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湖中,好在等了片刻都没有任何波澜动静,这才安心离去。

花簌簌伤了手臂,又在湖中憋了许久,差一点就支撑不住,好在岸边有一临湖而生的百年柳树,质感粗壮,她能借着树干隐藏自己。

四夷馆。

“来了。”

此时已是亥时,整座都城都已然陷入了睡眠之中,花簌簌借着月色摸到了四夷馆。四夷馆中守门的人也已然入睡,突然被敲门声清醒,话语中明显多了几分不耐烦的语气。

听到脚步声,花簌簌突然想起了设呢,她立即将乱发别到了耳后,又赶忙用袖子擦了擦脸,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

守门之人开门后,定睛一瞧,只见门外站着一狼狈不堪的女子,他将手中的灯笼靠近仔细打量着,那女子发丝缭乱,破碎的衣衫还滴着水,手臂处绣着的牡丹已然被血浸染,“何……何人!”

好在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即使心中再怎么惧怕,到底没有将“鬼”字脱口而出。

花簌簌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递到了守门之人的眼前,“本公主要见夏国太子。”

那守门人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一只脚迈出了门将灯笼贴近了那玉牌,雕文和玉色确实是公主所有,可他还是不放心,毕竟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公主。

“却是公主令牌,可我怎知你不是冒认的?”

花簌簌没有心思与守门人纠缠,趁着那守门人不查,一把推开闯入了四夷馆内。

“来人啊!有贼人!”

守门人一喊,瞬间四夷馆内灯火通明,花簌簌没走几步就已然被团团围住,脖子上更是架着一柄锋利的长剑。

花簌簌手持着公主令牌,毫不畏惧地说:“我是华国公主花簌簌,快带我去见夜云天。”

有人取走了花簌簌手中的令牌,将其递给了持剑之人。

那人仔细打量着令牌,又端详着她,随后收了剑冷声说了句:“退下。”

取走令牌之人犹豫地说了句:“严卫……”,可立即被“严卫”递来的眼神惊到,听话迅速退下了,一瞬间四夷馆院内便只留下花簌簌与“严卫”二人。

“公主请随我来。”

严卫将她带到了夜云天房门前,屋内闪耀着微弱的烛火,想来屋内之人并未安睡,这让花簌簌稍微放松了一些。

“殿下。”

“发生何事?”屋内之人的声音不似花簌簌常听那般,透着几分疏离和淡漠。

“华国公主前来相见。”

花簌簌敏锐地察觉到屋内之人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听到他放下了竹简,走向了自己。

门应声而开,让夜云天更为错愕的便是花簌簌这般狼狈的模样,他心一紧,“长献,去取一套干净的衣裙过来。”

严长献听令退下,夜云天一把将花簌簌拉进屋中,从一旁取了一块干帕子递给了花簌簌,“公主想让我帮你做些什么?”

花簌簌一路上她早已想好了要同夜云天的说辞,可一肚子的话见了夜云天本人却又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接过帕子擦了擦湿发。

夜云天见花簌簌低头不语,伸手拿起桌上的装着密信的竹筒,取出后在心中默读着密信上的内容,“殿下是想问我借兵。”

花簌簌猛地抬头看向夜云天,只见他两指夹起密信慢慢贴近屋内仅存的一只烛火上,烛火一瞬间就吞噬了纸条,只留下桌角零星的灰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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