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不慢,看来是一直在这里等着我了。”我心里这样想着。
回头一看,那些黑西装的人似乎都不怎么在意隐藏身影,反而大大方方地跟在我的身后。
要么,这些人全是白痴;要么,就是他们有把握我绝对跑不掉。
毫无疑问,他们认为自己是后者。那些行人看到这群黑西装的人聚集,都下意识地避开,看起来都知道这些人的厉害。
我依旧不紧不慢地推着轮椅在前面走着,他们爱跟到什么时候,我完全不会在意。
恣意地欣赏着霓虹灯下的城市,这里的环境确实比国内干净整洁不少,就算我推着轮椅也丝毫不会出现路难行的情况。
只是我身后的人就没有那么好的耐性,等我走过了人潮最密集的一个广场,这群黑西装就在一个比较阴暗的巷口前将我拦住。
其中一个叽里呱啦地对着我说了一通,我自然是一句也听不懂。我也懒得去懂,继续推着我的轮椅前进。咯吱咯吱,那是我的轮椅碾在他皮鞋上的声音。
惨叫声出现,那人的皮鞋都轮子碾得爆开了,脚掌也是一片血肉模糊,就跟被压路机碾过一样。
我加上轮椅的重量都不到两百斤,按道理是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势的。但加上念动力的作用,这重量就能够跟大货车媲美了。
惨叫声将这群黑西装都吓了一跳,不过他们也算是够胆色,竟然还敢向着我冲过来。
只是无论是对我挥舞拳头,还是拉扯我的轮椅,都不能阻挡我的前进。拳头砸在我的脸上,只会让他们自己痛得双手发麻。拉扯我的轮椅,就等于拉住一辆启动的坦克。
我双手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节奏,推着轮椅往前走。无论是谁,无论多少人都挡不住我前进的道路。
而那些妄图阻挡的人,最后都被我碾爆了皮鞋,痛得只能在地上打滚。
一个如此,两个如此,四人一起上也是如此,后来他们甚至拿出了电棍长棍之类的武器,但依然没有任何意义。
我将自己当成一辆真正的坦克,往他们身上碾过去。然后他们就会很绝望地发现,竟然连逃都逃不掉。
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臂,将他们拉住,无论怎么用力都只能看着我的轮椅缓缓向他们碾压过来。
这群黑西装没有一个能逃脱双脚被碾的下场,甚至有站不稳的我还“好心”扶他一把。
或许这些人里面有人求饶了,但很可惜,我听不懂他们的话。我很耐性地花了小半个小时,才将这些人全部解决。
惨叫声不绝于耳,但竟然没有路人或者警察来过问。大概是这群人平日里嚣张惯了,连本地人和警察的不敢管。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我声情并茂地模仿着那经典的动态表情,一边悠闲地走过这个不算太血腥的小巷。
这样一场闹剧般的群伤事件,让我的酒气消散了许多。我也懒得深究这些人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非法勾当,只想赶快回到海边别墅美美地睡一觉。
然而在我走出小巷的时候,那一辆红色的超跑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快上车!”非主流妹子探出头来对我说。
“算了,我这人就是个屌丝命,见不得这些奢侈品。上一次遇到搭便车是一辆黄色的跑车,然后搞出了大堆的麻烦。这一次换了红色,麻烦依然不断。我还是一个人回去算了。”我打了个酒嗝,慢悠悠地对妹子说。
只是我刚说完,好几辆商务车就呼啸着赶来,从车上再次下来一大群黑西装。
“现在不上车,你的麻烦会更大。”妹子情急之下,竟然亲自下了车,要将我往车上搬。
眼看着那群黑西装越来越近,但妹子却没有丢下我一个人的意思。这姑娘,果然跟云胖子说的,还算讲点义气。
想到这里,我索性也不拒绝,很配合地跟着妹子上了车。
跑车在黑衣人合围之前发动,横冲直撞地闯出了包围圈,只可惜我的轮椅却被留在了那巷子里。
我将头伸出车窗外,恋恋不舍地看着。那轮椅可是订制的,老贵了。
“你不是已经进了烤肉店么?为什么还要跑出来?”甩开了那些黑西装之后,妹子一边开车一边很不爽地问。
“吃饱了当然就要回家,再晚回去我的舍友肯定将门反锁了。”我笑着说。
“你这人,是不是有神经病啊?”妹子这次终于忍不住大声地骂了一句。
“你看我的样子,很显然只是身体受伤,脑袋没受伤。”我摊了摊手说。
妹子被我气的猛踩油门,跑车以上百公里的时速冲出了市区,向着荒芜是郊区驶去。
我看到妹子沉默不语就问了一句说:“呵呵,不要那激动。你怎么会在小巷口出现?”
妹子皱着眉头不说话。
“该不会是专门等我的吧?你当初坑我一把,难道不是为了让我帮你引开那些黑西装,然后逃跑么?”我继续问。
妹子依旧酷酷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
“好吧,到地方了叫醒我。”我伸了一个懒腰,就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睡了过去。
我这不是装睡,而是酒气上头,真的有点困了。
只是没睡几分钟,跑车一个急刹加甩尾,差点将我抛出车外。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看到公路上七八辆车将前路全部堵死,一群黑西装已经将我们完全包围住。
只看这么一眼,最起码有三十多人。
“都是你!这次我算是被你害死了,我宋银珠发誓,下辈子绝对不当好人!”妹子愤怒地对我咆哮说。
宋银珠,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妹子的名字,听起来像是韩国人的名字啊。
“讲道理,明明是你害我的好吧?”我摊了摊手说。
“你这人,都生死关头了怎么还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你真的是神经病吧?”宋银珠万分不爽地说。
“应该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来形容我现在的状态,而不是死皮赖脸。妹子你的中文有待加强啊。”
“没想到我宋银珠临时的时候竟然跟一个神经病在一起,而且还是个残疾人。”宋银珠一副绝望的表情说。
“谁残疾人了,我只是受了伤好吧!外面这群弱鸡,我一只手能打十个。”我拍着胸脯说。
“那你去啊!你要能将这些人全部干掉,本小姐对你以身相许!”宋银珠歇斯底里地对我吼道。
“呃……如果你要以身相许,那我还是死了算了。”我十分嫌弃地说。
“混蛋!死之前,我先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