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176章大反派终于
【与“辣味咖喱再来一份”私聊中】
辣味咖喱再来一份:太宰。
人形自走绷带精:啊,织田作发现了吗?
辣味咖喱再来一份:嗯,看到了在地下室中的你。
人形自走绷带精:不用担心啦,那个是仿生人而已,因为操控起来太麻烦了干脆选择了关机模式,伪造的心跳脉搏也在最低值。
人形自走绷带精:可以的话尽量不要让排爆小组乱动,那种炸/弹的设计对于这边世界来说太新颖了点,他们应该没有任何相关经验。
辣味咖喱再来一份:嗯,我知道。
辣味咖喱再来一份:确实是比水银汞柱更难拆卸的类型。
人形自走绷带精:哇,织田作是什么时候看到特别篇的?我记得那都三百多集了才对!
辣味咖喱再来一份:安吾总结了一份主要剧情简介,是自从他拿到睡眠少女之后立刻开始准备的,前不久刚传输给了我。
辣味咖喱再来一份:这次看你们的剧本安排主要涉及到了炸/弹,我就提前把有相关内容的剧集观看了一遍。
人形自走绷带精:安吾──
人形自走绷带精:啧,有时候倒觉得给他睡眠少女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总觉得这样下去安吾的睡眠时间要进化为异能特务科的七大不可思议之一了![嘀嘀咕咕.jpg]
辣味咖喱再来一份:安吾的精神倒是很不错,甚至比在港口黑手党的时期还要好不少。
人形自走绷带精:嘛……毕竟有人代替他睡觉了,彻底摆脱了身体本能的困扰呢。
人形自走绷带精:算啦,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回去帮他调整一下就好,管理员号的话,这点便利还是有的。
……
就在津岛修治ng的同时,仍旧在老城区搜索的织田作之助等人,也早已根据那通费奥多尔故意引发的报警音找到了被当做人质的小女孩。
在那之后没多久,警方等人也找到了那辆停靠在过于隐蔽车棚中的目标车辆,很快攻入了表面上空无一人的废弃诊所。即便如此,他们依旧没能找到被绑架的太宰治。
这种时候就需要工藤优作出马了。
安排侦探的介入并非毫无理由,就如同柯南中出现的诸多房间机关那般,想要打开通往地下室的暗道,还需经由一番极为复杂的推理才行。
从腐朽药柜内的老旧病历本内可以找到一份密码表,那之后再根据诊室的某些特殊布局推断出对应暗号为何。直到不久前,停留在老城区的警方才顺利找到了被禁锢在地下密室的太宰治。
昏迷不醒的青年身上被绑满了炸/弹,某些线路甚至是早已安排好的,被完美契入了墙壁中。正因为如此,他们完全无法将太宰治带离这座建筑物。
于是就有了不久前织田作之助私聊询问的内容。
明明身着极其严肃的黑色丧服,甚至连发型以及各方面小细节都认真打理过。一副未亡人打扮的津岛修治本该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肃穆的气息,然而此刻他却将这些气质丢弃的一干二净。
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疯子,一身丧服穿了个寂寞。
二重幻影的拟态能力十分方便,放在管理员身上没有任何冷却时间不说,使用起来也不会让外人察觉到任何违和感。
津岛修治将高跟鞋踢掉,哪怕管理员号不会受到正常体力的限制,他也并不喜欢踮着脚尖走路。更何况性转后的潘多拉人设本身能算到御姐的范围,某些东西对他来说过于累赘,让最多只是在漫展时穿过假胸的某人十分不习惯。
放弃继续对戏的青年,索性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他斜斜靠在费奥多尔身上,手中捧着那瓶恋人递来的苹果味汽水,开始跟对方挤在一起嘀嘀咕咕,探讨着剧本的后续内容。
为了防止自家恋人吃不必要的醋,津岛修治选择忽略掉不久前分神跟大本命闲聊的内容,专注于这边的场景。
面前的旋转木马由于底部连接着提前埋藏在此的炸/弹,无法草率停下。两位导演只能在这种过于幼稚背景音的和鸣下,闲聊着某些对他们而言过于没营养的话题。
“这段戏完全没有任何观众,我也是因为你想要玩才演这么久的。”费奥多尔上来就是一记重锤,毫不留情指出了两人之间的重点。
他表情彻底放空,骨节分明的双手不轻不重揪住了津岛修治的脸颊,在他一阵“呜呜唉唉”的怪叫声中朝两边揪去。
费奥多尔向来对演戏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尤其是那些情绪波动幅度过大的片段,演起来费力不说,还很容易崩人设。非必要时,他对于那些不影响大局的戏码自然是能避就避。
除非某位戏精附体的绷带精想要补全片段。
然而这一次,率先ng的人却是津岛修治。
两人之间那种戏剧进行时的诡异气氛消失,这种时候再放到背景阴森的游乐园中,即便是再怎样恐怖的环境,也染上了几分日常的惬意。
头发略长的青年微微抬头,注视着旋转木马顶部不知何时安装上去的电子显示屏。那种与游乐园整体格格不入的屏幕,即便是再怎样迟钝的人也能看出其中的不妥。
他揉了一把自家恋人的卷发,语气夹带了几分过于微妙的不舍,“实话说,因为考虑到要增加酒厂的剧情,剧本中的我到这里已经差不多该下线了。”
原本还赖在床椅上来回蠕动的某人,抱着汽水瓶慢慢吞吞转过头来。
柯南这边的剧本并没有完全安排完毕,有不少内容都是他们根据现实情况临时增加的。只要最终能跟告知异能特务科的部分逻辑链完整,具体过程如何其实并不重要。
就比如说在龙头战争那段时间,拿着剧本人设的费奥多尔曾经告知了夏目漱石有关他第一世的记忆,并且明确说明了太宰治自/杀后的某些内容,以及开启轮回的具体时间。
然而如今他却为了剧情考虑,准备让剧本中的自己死在不久后的爆炸中,比手握小可怜剧本的太宰治还要早两年领便当。
那之后,剧本中的费奥多尔没多久就加入了黑衣组织。甚至赶在雪莉之前接手了某项药物的开发,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黑方人士。
而这些都是得到了异能特务科编制的魔人从未透露过的内容。
至于最合理的解决方法,当然是将一切黑锅都推给最终大反派潘多拉·亚克特。
“唔……也就是说后续去俄罗斯也好,加入酒厂也罢,已经跟剧本中的费奥多尔无关了。”莫名其妙又接过一口大锅的津岛修治因喝汽水的速度过快打了个嗝,他有几分不适地抽抽鼻子,很自然的继续往下理剧本。
这么安排的话,剧本中真正的那只大学生费奥多尔,实际上并未能活到东大开学。那之后他的身份被其他什么人占据了,抢了身份不说连男朋友也一同接手,与他这一存在完全无关。
那么为什么文野世界中,因为恋人的缘故洗白了大半的魔人早在第一世记忆就出了差错?
并且直到他因为失联已久,被某个奇怪的跨国犯罪组织认定为背叛,追杀到了家门口之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跟这个装满了假酒的组织有所牵扯?
只要能甩锅成功,他就是被潘多拉·亚克特操控了记忆。
再加上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为了瞒过乱步的推理,那些浮于表面的物证导演们自然会准备完全,也不用担心谎言败露。
被自家恋人那双如同精心打磨过玻璃珠般绚丽的鸢色眼眸盯得有点久,肤色苍白的青年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他以几近相同的目光回望,顺手将对方鬓角处一缕过长的发丝别在耳后,认真思索道:“反正你接下来的打算是去演艺圈,很少有能跟我见面的机会了,察觉不到自家恋人皮下换了个芯很正常。”
更何况这个所谓的“芯”,就是潘多拉·亚克特的话。
剧本中的套娃行为早已多到数不清,倘若将这次的安排用千层饼来解释,或许能更好理解。
第一层,也就是毛利小五郎等人能得知的最表层信息。
身为恋人的费奥多尔和太宰治,在经历过横滨一系列劫难过后,终于成功克服了种种困难继续走了下去。只不过一位将重心放在了演艺圈,另一位也在努力完成的东大学业的同时,在外面找到了合适的实习部门,等待毕业后便可直接转正。
表面看起来正常无比,但是这对小情侣的见面时间却直线下降。连日常相处都很难做到的情况下,想要维持住感情已经是极为不易。
而第二层,就开始牵扯到了酒厂了。
意识到自己无法保护恋人的费奥多尔,在此次横滨之行后便辗转加入了黑衣组织。
加入了组织的费奥多尔表面上没有任何异样。在最初的那两年,即便他所谓的实习部门再怎样神秘,也会被身旁的人理解为保密需要,不会过多询问些什么。
直到四年后,工藤新一因为一铁棍和一粒毒药的缘故,被迫换了声优,他这才会对邻居家的费奥多尔产生怀疑。
从第三层开始,剧本的整体走向愈发诡异,逐渐开始向灵异篇靠拢。
灰原哀的到来掀开了黑衣组织的冰山一角,同时也彻底暴露了费奥多尔的真面目。
那是曾经与他的父母一同在白鸠制药工作过的科学家,真名为拉斯柯尔尼科夫。因在俄罗斯受到了当地黑帮“战斧”的追杀,不得已之下,四年前孤身一人前来日本。接受的了组织庇护的同时,也不得不加入了aptx4869的研究,甚至比起自己还要早上不少。
直到她脱离组织的时候,费奥多尔一直有在继续该药物的开发。
如果灰原哀带来的情报并没有错误,那么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真正的费奥多尔早已被调包,如今使用他身份的只不过是一位黑衣组织的成员罢了。
那位工藤新一邻居家一同长大的哥哥,早在他刚升入大学的那一年,就已经因黑衣组织的缘故死去了。
那之后剧本的第四层,便会牵扯到柯南中从未点亮过的俄罗斯地图。
随着对黑衣组织的调查深入,柯南方会发现这个窃取了费奥多尔身份的人,到头来也是瓶假酒。
只不过他真正隶属的势力也不是什么红方。
俄罗斯最大的黑帮组织“战斧”,就暗世界的地位而言,完全不会惧怕黑衣组织分毫。这位真名为拉斯柯尔尼科夫的男人,疑似与贝尔摩德有着相同的境地,同样是吃了什么药物导致自己无法变老。
拉斯柯尔尼科夫,“战斧”真正隐藏在幕后的掌权者,其危险程度丝毫不亚于黑衣组织的手里。
这样一个人,潜入黑衣组织的目的是什么?
至于更深一层的内容,则需要牵扯到异能特务科,至少要等双方服务器融合完毕才可进行。
因世界融合的某些后遗症,本就对魔人费奥多尔严密监控的异能特务科,无意间发现了他曾经言辞中的“谎言”。
所谓主导了如今费奥多尔一言一行的大学生记忆,并非如同他所说的那般纯良。
他确实成功考入了东京大学,并且成为了极为优异的学生。但同时,他也是该轮回中某个势力巨大的跨国犯罪组织成员,并且身居高层,手中沾染了无数人命,对谁都没有提起自己的这层身份。
异能特务科不得不对他再次提起高度警惕,毕竟一个自称在阳光下长大的学生版本魔人,与背地里跟犯罪组织勾搭的魔人,危险程度不可相提并论。甚至连他过往接手过的任务也要重新评估,生怕被这位死性不改的犯罪分子做了什么手脚。
然而事实却是魔人并未欺骗他们,费奥多尔真的不曾有过加入黑衣组织的记忆。直到这时他努力回想,才勉强察觉到自己记忆中的漏洞,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妥之处。
后续再结合柯南红方提供的信息,足以得出青年的记忆遭受了篡改,并且真正死亡时间早于该轮回的太宰治这一结论。
直到千层饼的最后一层,才会揭露剧本中的真实。
一切都是潘多拉·亚克特搞的鬼。
他确实在最初的轮回就提早杀死了费奥多尔,并且在后续修改了他的记忆,彻底隐瞒了自己在俄罗斯那片地域的布局。
真正顶着费奥多尔身份混入酒厂的人,是他。暗中掌控着“战斧”的人,也是他。
梅勒斯确实是不牵扯任何异能力者的普通企业没错,但是因为该企业的行事太过张扬,成为了潘多拉·亚克特最好的挡箭牌。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暗中在俄罗斯发展出“战斧”这等势力,并且成功逃过了所有政府的耳目。
总之有什么锅都往潘多拉身上推就是了,在除了无赖派以外的所有人都不知晓内幕的情况下,潘多拉真的是个十分好用的工具人大反派。
至于千层饼的盘,那就是无论剧本中的费奥多尔这层身份再怎样套娃,真正的饰演者也只有一人而已。
就比如某位随时随刻都想着罢工的咸鱼导演兼演员,你以为他演的是费奥多尔,其实他费奥多尔演的是潘多拉·亚克特扮演成的费奥多尔。
剧本就是这么绕。
两人毕竟思维方式几乎相同,这种情况下无需认真将各自的推测一一对答案。只需要一方率先提出某种可能性,后续自然可以让大脑内容同步。
津岛修治砸吧着嘴,将空掉的汽水瓶随手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内。之后一把抓住了仍在不断揉乱他头发的某人的手,在长椅上惬意无比地翻了个身。
以两人目前的交谈方式,这算是已经彻底敲定了后续剧本,显然自己也没有什么感到不满的地方,无需做任何更改。
“好惨啊,费佳你怎么这么早就杀青了呜呜呜呜呜……”
青年开始装模作样地假哭起来,指间颤抖着攥住了恋人的衣襟。若不是他本人的眼角没有沁出任何一滴泪珠,恐怕连浸淫戏剧已久的大演员也能被他的表现骗过去。
毕竟以某人的戏精程度,即便是费奥多尔都有些吃不消。
“我不要,你走这么早那我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让潘多拉·亚克特顶着你的脸来睡我吗?”然而津岛修治就像是演上了瘾,他以宫野真守的声线十分轻易就能展露出泣音,骨节分明的双手紧紧拽住了自己的恋人。
青年深吸一口气,薄唇甚至在他的故意操纵下失了所有血色。仿佛津岛修治真的是在徒劳劝阻着恋人不要去送死的可悲人士,除了靠微不足道的言语试图改变对方的心意,没有任何其他方法。
费奥多尔维持着面目表情的模样,就静静看着他演。
即便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某只绷带精依旧决定把这段临时起意的戏码表演完毕。他揪起恋人外套的衣摆,当做手帕似的在眼角蹭了蹭,语气委屈到即便是熟知他本性的人都忍不住心脏一痛。
“你也说了两只太宰治凑到一起没有好结果的,你就这么忍心抛下我,让我去面对那个打也打不过,甚至还彻底疯掉了的太宰治吗?”津岛修治顶着自家恋人彻底放空的眼神抽了抽鼻子,整个人猛地扎进对方怀里,死死不肯松手。
即便津岛修治的体重对于他这个身高的人来说再怎么瘦弱,那也是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再加上费奥多尔并没有开启管理员号的正常模式,没能成功免疫掉伤害,一时间竟被撞到有些气短。
他索性报复性地扣住了津岛修治的腰,之后更是紧紧箍住,防止不安分的某人继续乱动。
青年故意压低声音,凑到自家恋人过于敏感的耳廓边,轻声道:“挺有趣的,不是吗?”
反正对于他从魔人那里得来的某些想要摧毁敌人的恶趣味来说,只要名为太宰治的个体能作为承受方被做出各种过分的事,却又不至于真正影响到他们的现实关系,费奥多尔都可以接受。
甚至还能希望这样的内容多来一些。
耳廓毫无征兆被一阵吹气,津岛修治颤颤巍巍打了个寒战,有几分抗拒地捶了捶对方的后背,示意他快点放手,“噫──费佳,我是认真的。”
“嗯,我也是认真的。”费奥多尔以毫无感情的棒读回应着,完全不为所动。
“你要是敢说看上去像是恋人在那里自己玩,我会生气的,我绝对会生气的。”
“……”
“你居然默认了?!”
──
且不说两位导演间的闹剧究竟以何种方式落下帷幕,真论某位平时闲的半死的导演喜好程度的话,即将来临的酒厂副本都比文野那边的内容要有趣得多。
死神小学生世界虽说柯学当道,时间线方面也过于胡来,但整体背景好歹也是基于正常的科学观,没能整出什么太过超出常理的幺蛾子。
至少以围观者的身份而言,费奥多尔对于柯南世界的容忍程度,要比文野高的多。
这座注定要被炸毁的游乐场前期投资并不少,一圈逛下来,费奥多尔甚至还在几处游乐设施的路边看到了孤零零的棉花糖机,里面甚至放有几袋未拆封的白砂糖。
反正也是闲来无事,津岛修治干脆兴致勃勃地开启了机器,艰难卷了一团比起任何一家摊贩制作的棉花糖都要大许多倍的成品出来。
彻底放弃了飙戏的两人缩在连续运转几个小时的旋转木马上,甚至刻意找了一架看设计像是亲子共乘的南瓜马车。就这样在足以将大半游乐场炸飞的炸/弹上方,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消磨着时间。
那台位于旋转木马正上方的电子屏幕早已开始了倒计时。
“时间差不多了吧?”津岛修治歪了歪头,总算艰难的将手中过大的棉花糖消灭干净。他掏出手帕将嘴角沾染的糖渍擦去,率先一步从缓慢旋转的游乐设施上跳下。
原本想露出青春洋溢气息的外貌,只需片刻,便化作了那位被忧郁气息笼罩的丧服女子。
费奥多尔紧随其后,他无视掉自己手机上的上百条未接来电,直接选择了关机,点点头回答道:“没错,米哈伊尔那边早就接收到了邮件,很快就能赶过来了。”
两人的仿生人都是分开操纵的,消息并不互通,必要时刻还是需要口头转述一下具体行动内容。
“太宰治身上的炸/弹目前警方还没有任何办法,而且他本人也因为被绑架犯下了药的缘故,至今未能清醒。”变作了剧本中潘多拉·亚克特未亡人打扮的津岛修治同样讲述着自己这边的进度,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更改声线。
毕竟考虑到仿生人的操纵隔了个屏幕,有些小细节难以把控,在这种关键的剧情时刻还是让他陷入沉睡最为合适。
既然有可能说多错多,那还不如什么都不干。
“拆弹任务呢?”费奥多尔微微颔首表示理解,继而继续询问道。
既然想要真正骗过柯南世界的推理天花板,那枚造假的炸/弹绝不能敷衍了事,至少得在前期成功拖住包括工藤优作在内的警方等人。
也就是说,除了填充物是假货以外,其余内容必须走真正的流程。
“织田作会帮忙啦,这种情况只有天/衣无缝才能真正解决。”
“青年”笑嘻嘻地捋了捋自己及腰的长发,成功让它们以一个更好看的造型散开。
“因为那个炸/弹的设定是必须完全按照顺序一根根拆除才行,原本剧本中的费奥多尔来到这里本该是为了拿到图纸,但是却没想到这是个一命换一命的结局呢。”
面对构造过于复杂的炸/弹,警方并不敢轻举妄动。然而在天/衣无缝的预知下,织田作之助却能在第一时间知晓,究竟剪下哪根线才会导致昭示着恶作剧的小丑玩偶蹦出,嘲弄着在场所有人的紧张感。
正如挂在那位小女孩脖颈处的三枚假手榴/弹一样,满满都是来自犯人的恶意。
“更何况所谓的炸/弹,只有埋在这座游乐场里的是真的。”津岛修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高跟鞋轻点地面,重新回到了先前的长椅处。
见到自家恋人半天没有搭话,背景仿佛在那一瞬间有着灵光闪过,他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极大的发展。
“费佳你……该不会到现在都没拆开那封信吧?”津岛修治的语气有几分微弱,表情逐渐被难以置信填满,鸢色双眸隔着半透明的漆黑薄纱注视着正忙着翻过栏杆的俄裔青年。
那封信确实直到现在也未曾拆封。
然而费奥多尔并未回答这个问题,他状似无辜地眨眨眼,直接选择了略过。
“下一句台词是什么?”
一副未亡人打扮的津岛修治不满地撇着嘴,眉眼间划过一抹恶作剧未能得逞的失落。他踏着轻快的步子在原地转着圈,过于贴身的裙摆艰难扬起了些许弧度,裸露出他藏在大腿根部的那柄手/枪。
“【你想要杀死的人】那里。算了,反正你也早该猜出那里面是什么了,不就是那张动画版的斯巴拉西截图吗,不看就不看吧。”青年拖长声音回答道,失落的同时还不忘公布正确答案。
他确实没有在里面放剧本中本该有的东西,而是选择了唯一能迫害到自家恋人的某张黑历史截图。
毕竟即便是在现世中,他也从未成功把费奥多尔吓出过那种表情过。
另一边,难得褪去了魔人阴冷气息的青年也回到了自己的站位,开始准备上演剧本中属于自己的最后一幕戏。
有些内容是为了欺骗过侦探们的推理,不得不真实上演过一遍。
剧本中的费奥多尔在与潘多拉·亚克特经过一段时间的对峙后,终于确认了对方没有丝毫想要暂停太宰治那边炸/弹读秒的意图。
女人甚至还十分坦然的透露了一件事,说是这座游乐园之下早已被她在施工期间埋藏了足量的炸/药,引爆时间只比太宰治那边提前三秒钟。
阻止游乐园炸/弹起爆的方式很简单,按钮就被她安装在了旋转木马的操纵台中。只要让这座游乐设施在计时归零的那一刻仍旧运转,此处并可安然无恙,但是太宰治那边的炸/弹将会正式启动。
倘若游乐园正常被爆炸吞噬,那么太宰治便可安然无恙。
总之就是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选择题,看剧本中的费奥多尔会选择哪样罢了。
他清了清嗓子,神情很快由淡然转变为凝重。仿佛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位“女人”并不是他相恋已久的恋人,而是真如剧本中所写的那般,是前来拆散他们的大反派。
“你想要杀死的人,自始至终就是我。”黑泥毕竟是黑泥,哪怕费奥多尔自认并不擅长演戏,他进入角色的速度也十分迅速。
前提是另外一位演员也得抱着同样的态度。
“没错。”
女子声音极淡,以微不可查的幅度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她的声音逐渐开始扭曲,甚至连表情也没能维持住独属于她的优雅。
“不,我怎么会舍得杀死费佳,我又不是原作中的我了,要不是安吾那边太慢了我们现在都已经结婚了!”属于津岛修治的声线再次出现,又一次ng的他在原地下蹲,呜咽着捂住了脸,憋笑的同时又深感抱歉。
可他实在是忍不住。
费奥多尔无奈望天,脸上扬起的笑容愈发和善,语气甚是温柔的轻唤着恋人的名字,“修治。”
被不轻不重警告了的某人立刻蹦起,高举着手臂保证道:“好的好的我闭嘴,这就是最后一次了,绝对不再ng!”
毕竟再敢这样故意的话,自己绝对会得到什么惩罚。
比如说三天不许吃蟹肉罐头,一周不许在晚上提某些特殊的要求,这样未免太残忍了。
他定了定神,飞速带入了潘多拉·亚克特这一角色,紧接着先前台词所表达的感情流露出过于悲伤的神色。
那份悲伤流淌在如同夜一般漆黑浓稠的恶意之下,稍不注意就会被忽略过去。
然而在剧本中的费奥多尔眼中,这份感情的显露却过于赤/裸,仿佛面前的女人将自己的真心置放于冰天雪地中,就这样任凭呼啸的寒风无情摧残着早就脆弱不堪的那份真实。
这个他的姓名都不知晓的女人,或许早就疯了。
她的笑容过于凄凉,嘴角抿起的弧度僵硬到让人察觉不出任何正面的情绪。那双苍白无血色的薄唇轻启,吐露出了某些即便是费奥多尔也难以接受的信息。
“你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你跟那个人是此消彼长的关系,只要你继续活下去,他注定会在某个不远的未来死去。”
俄裔青年的面色霎时间一僵,原本严肃的表情只剩一片空白,甚至连那双漂亮的紫红色眼眸也不受控制地瞪大。
她说什么……?
是自己和米哈伊尔之间有着什么特殊的联系吗?还是说他们就像共用着同一能源的造物,能源能供给的总量有限,会率先选择相较而言更新一些的自己……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不然为什么说一旦自己继续生存下去,米哈伊尔就注定迎来死亡。
这之间有什么不受控制的因素吗?
青年攥紧拳头,参差不齐的指甲尖端狠狠抠入掌心,然而他却不曾感到半点疼痛。
至少这样也能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所谓的“母亲”,想要杀死他的真正原因。
但如此一来,克隆体的猜测恐怕又要被推翻。真相愈发扑朔迷离,也不知自己还有没有能得知一切的机会。
女人背后旋转木马顶端的电子显示屏已经说明了某些事实,想要解除太宰治身上的炸/弹没有那么简单,只有可能是一命换一命的极限操作。
埋藏在此地的那些炸/弹,或许就是为了给他送行才准备的。
电子显示屏的倒计时跳到了五分钟,秒数飞速朝向零奔去。这个时间即便是他竭尽全力奔跑,也绝无可能逃离爆炸范围。
昭示着孩童梦想般的旋转木马停止运转的那一刻,就像是宣告着末日钟声的停歇,紧随其后的将是足以将这片乐园毁灭的灼热火光。
他没有选择了。
“那这又跟太宰他有什么关系?”冷汗不知何时自额角汇聚,对自己即将迎来的结局有所准备的费奥多尔,想要在所剩无几的时间内知晓更多的内情。
如果说自己跟米哈伊尔的关系并非是单纯的克隆体与基因来源,那么太宰治与面前的女人,是否也有着与他相似的关系?
明明有着完全相同的脸,被丧服包裹的女人在青年的眼中,却显得是那么面目可憎。
她缓缓抚上自己的胸口,像是在感受着肋骨之下不断鼓动的心脏,仿佛那颗维持着身体运转的重要脏器早已疲惫不堪,只是在逼迫之下无奈跳动着,期盼着某一天可以停歇。
女人轻声解释道:“他是我的替代,我准备交付他的东西太过沉重,必须要经受了足够的磨练才能放心让他接替。”
她话语柔和到就像是一位母亲,在诉说着自己对孩子的期盼。但是下一秒钟,所有存在于言语中的温情尽数消失不见,同时也暴露了女人那过于冰冷的性情。
“但是他的身体说到底也不过是消耗品而已,随时都可以舍弃。只要意识永不湮灭,我随时都可以将他投放入新的实验场中,直到他的精神强度足够承受这一切。”
已经隐约察觉到留给恋人的未来并不会怎样美好,费奥多尔的神情难掩焦灼之意。
这一点同样被善于掌控人心的女人捕捉,她恶意卖萌似的歪了歪头,喉头似乎咽下了毫不留情的讥笑声,仅仅是扬起了令人感到不悦的嘴角,讽刺道:“但是那孩子,对你来说却是唯一吧?”
“……”
费奥多尔沉默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因为女人说的是事实。
“做出选择吧,是让那孩子在睡梦中四分五裂,毫无痛苦的死去,还是说愿意舍弃自己的性命,换取他的存活?”女人开始咯咯笑着,行为举止间再也无法遮掩她的疯狂。
“……”
“你还有三分钟时间考虑。”见到对方至今未做出任何反应,她伸出三根手指的空中挥舞着,随后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事情般的补充说:“不用担心我哦,如果可以迎来死亡的话,我可是会高兴到连蟹肉罐头都可以舍弃掉呢!”
毕竟死亡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已经是连奢望都无法做到的解脱了。
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甚至还是特别清醒的那种。最为危险,绝对不可触碰。
青年的表情被疲惫占据,他怅然一笑,像是彻底放弃了一般缓缓低下头去,沙哑的嗓音询问道:“最后一个问题,米哈伊尔对你来说是什么?他也只是一个替代品吗?”
女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半晌后,她动作极为僵硬地转过头来,面部表情终于不再是令人作呕的微笑了。
而是某种令人灵魂都感到恐惧的愤怒。
“你如果是想通过语言来扰乱我的心绪,这个问题选择的不错。”
高跟鞋与水泥地面敲击的声音清脆无比,然而配合着女人周身萦绕的气场,却又显得格外沉重。
青年的问题如同一把过于锐利的淬毒匕首,狠狠剥离了她绝对不可触碰的逆鳞。混合了毒素的黑色血液,顺着泛着苍白冷光的刀刃缓缓滴落,所造成的后果却是他无法承受的什么。
她径直来到了费奥多尔面前,动作蕴含的怒意宛如翻滚着炙热岩浆的火山,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女人动作强硬地挑起了对方的下巴,表情冰冷到即便是青年也产生了些许不自然的退缩心态。
两人视线现在此刻汇聚,费奥多尔甚至能透过她那双翻滚着浓浓恶意的瞳眸,看到自己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
“米哈伊尔,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称呼这个名字吗?”女人唇齿轻启,神色中不带丝毫笑意。
她扣住青年下巴的指间毫不留情地收紧,力气大到像是恨不得捏碎他的骨骼。
恍惚间,费奥多尔听到了对方像是在哭泣的话语。
“那从来不是他的真名,你这个连他最后存在证明都要盗取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