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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儿,你这几日都不理我。”
钱暮满脸委屈,伸出手想要抱住许绿茶。
许绿茶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捏着手帕,忧愁地说道:“绿茶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心意,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看上了别的男人。”
钱暮忙开口:“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都怪那个小绸,他勾引我。不过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许绿茶心里冷笑,面上却带着羞涩的神色:“只盼你不要负了绿茶。”
恶心。
这种女人好色、草包,简直就是废人,还自以为风度翩翩。
许绿茶厌恶地皱起眉,陪了她半天,他觉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如果不是那个老不死看重她忌惮她,他只恨不得与她老死不相往来。
街上的小贩扯着嗓子叫卖,聒噪。
许绿茶一脚将摆在脚边的首饰踩坏。
“你做什么!”摊主叫嚷。
许绿茶见摊主粗布麻衣,肤色黝黑,面容丑陋,心里厌恶不已。
摊主怒瞪着双眼:“你踩坏了我的东西,赔钱!”
许绿茶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到了摊主的面前。
摊主接过银子,怒火消了大半,他虽是脾气火爆,但也是个实诚的人,他从袖子里掏出几枚铜钱:“找回钱给你,以后走路要看路……”
许绿茶没有看他一眼,转身便离开。
摊主只得收回铜钱,他没想到的是,两天后,他的手起了无数密密麻麻的水泡,奇痒无比。
“张捕快。”
林浩打开门的时候,看到那个腰间带着佩刀的人,忙不着痕迹地将长满水泡的手藏在身后。
张檬微笑地对他点了点头:“这几日怎的不见你去摆摊了?”
林浩一张黑脸稍微红了红,他低声道:“稍微有点不舒服。”
张檬:“你也要注意身体,一个人也要学会照顾自己。”
张檬的人缘挺好的,就连在城里出了名的暴脾气林浩,见了她也是很老实很温和。
其实她这次来找林浩,主要是想买首饰。金月很快就会回府衙看她,而张檬因为没有参加她的成亲仪式而感觉到十分内疚,张檬想买一套首饰送给金月和她夫君,也算是对她们的祝福。想来想去,她觉得还是林浩的首饰更精致更童叟无欺。
张檬对林浩说明了来意,林浩当即去内屋把首饰箱子都搬出来。
张檬不经意看到他的手,吓了一跳,浑身鸡皮疙瘩冒起。
“林浩,你的手……”
林浩一怔,匆忙把手藏到身后。
……
许府。
“许公子,两日前,你可是赔偿了银子给卖首饰的林浩?”张檬展开纸团,一锭银子静静地躺在上面。
许绿茶看着纸上的一锭银子,点头道:“是。”
张檬本以为他会否认,她连证人都找好了,见他那么干脆地承认,她只是顿了顿,继续道:“那你可知林浩碰了你的银子之后中毒了?”
许绿茶面上带着有些无辜和讶异的表情:“中毒了?”
张檬道:“我让大夫检查过这一锭银子,上面抹了毒。”
许绿茶歉意道:“我拿错了银子了,这些沾了毒的银子是对付强盗的……我愿意向林公子道歉,并且将解药奉上。”
张檬:“那就好。”
张檬拿了解药走后,许绿茶轻蔑地哼笑。
恶心的丑男人,就等着烂掉那双同样恶心的手吧。
紫衣跟在他身后,不安地开口道:“公子,那毒本没有解药,过几天便会好,你为何要给张捕快所谓的‘解药’?”
许绿茶:“惹恼了我,可别想抽身而退。”
……
张檬看了看手中的解药,不放心地皱了皱眉,最终把解药送给大夫检查一番。即使大夫说没问题,张檬还是心有不安。
她虽对许绿茶没有什么偏见,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即使他捧富欺穷、机关算尽,只要他不伤害到别人,她都不会怎样他。
但是,她却不得不防备他。
她把解药给林浩的时候,嘱咐道:“先将解药涂到一小块地方,观看几天,要是那里确实变好了,你再涂完整只手。”
林浩点头。
过了两日,金月回府衙了,还带了许多手信。
金月坐在张檬的床上,一脸的幸福。
“张檬,我跟你说,男人真是个美妙的东西。又温柔又可爱。我真恨不得日日缠在他身边,一刻也不想离开。”
张檬一边拆手信,一边回应她:“你也就是幸运遇到了个好男人,你可还记得半年前那个案子?那个男人不止有多个情妇,还为了财产,谋杀亲妻。”
金月满脸笑意顿时化为面无表情:“你别讲这些晦气的。”
张檬刚想道歉,金月的脸色又变的幸福又羞怯。
“张檬,我跟你说,我们家的阿辙真是好惹人怜。”
张檬:“……”
金月继续道:“他连怎么洞房都不知道呢!如果不是我看过几本春、宫,我们都不可能那啥……嘿嘿。”金月羞涩地笑了。
已婚的妇女大概要讲荤段子了。张檬想。在现代,公司里除了她,别的女人都结婚了,整日荤段子不断的,她也听习惯了。
“张檬,我听阿辙说,他们男子从小不许看春、宫,也不能打听男女之事,要是被人发现的话,可是要坏名声的。”
金月缩起双腿,双手搭在膝盖上:“所以他们不知道那个地方除了排泄,还有其他用处的。你知道吗,阿辙那玩意硬起来的时候,可没把他吓死……”
张檬左耳进右耳出,把金月带来的小吃一一尝了个遍。
“张檬,你赶快也找个男人嘛,那男女之事,可快活着……”
张檬灌了一口茶水,又从包袱里翻出一袋子点心,她吃了一口,评价道:“还是觉得映月茶楼的好吃些。”
金月夺过张檬手中的点心,一脸兴奋道:“要不,我把阿辙的弟弟介绍给你吧。”
张檬果断摇头。
金月在府衙过了一夜,便回去了。张檬把包装好的首饰送给她。金月感动:“你也不看看你穷成什么样子?还给我买东西。”
张檬捶了捶她的肩,笑道:“下次我成亲,你再送我礼品。”
金月点头:“会的,不过,说到你成亲一事,张檬,我跟你说,阿辙的弟弟真心不错,虽然才十二三岁,但长得不错,又懂事……”
张檬帮她把包袱提到那车上,回头对她说道:“你都念叨你夫君一晚上了,还不回去看他?”
金月上了马车,坐好,又开口说道:“他弟弟叫阿约,十分优秀……”
“刘大姐,可以走了,小心一点。”张檬对赶马车的中年妇女说道。
身着褐衣的女人微笑颔首,扬起马鞭:“驾!”
马车平稳地前进,金月仍不死心地向后扭头对她喊道:“你认真考虑一下!”
张檬微笑朝她摆了摆手。
中午的太阳依旧火辣,张檬握着佩刀巡街。
林浩仍是没有出来摆摊,张檬经过他的家的时候,顺便去看看他。
门被从里打开,林浩看到是她,便侧了侧身子,让她进来。
张檬忙摇头:“我不进去了,我还要巡街。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手怎样了。”
林浩犹豫了一下,将双手伸出给她看。
张檬虽然有密集恐惧症,但还是强忍着一身的鸡皮,仔细打量了一下。
他的手没有之前红肿了,水泡也消了不少。
她问:“你有涂过解药吗?”
林浩摇头:“涂了一次,不过涂上之后,感觉十分刺痛,我便把它洗掉了。”
张檬:“我看你的手好了不少,要不还是先不涂解药,看它能不能自己痊愈。”
……
“公子,今日不去找钱小姐吗?”紫衣拈着白色。棋子“啪”地一声放在棋盘上,百无聊赖地开口。
许绿茶摇着折扇,美眸尽是厌恶:“找她?多看她一眼,我都会作呕。”
紫衣把棋子打散:“可是公子说了,要利用她震慑老爷啊。”
许绿茶冷哼:“有了上一次的相陪,足矣让她对我死心塌地。”他顿了顿,看向紫衣,“我让你接近张檬,你为何不去找她?”
紫衣脸一红:“紫衣不敢面对她。”
许绿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清澈的眸子寒光彻骨。
紫衣忙站起身,他忐忑地说道:“紫衣知错了,紫衣现在就去找她。”
许绿茶摇了摇折扇:“紫衣,你可不要对张檬起不该起的心思。因为她有利用价值,我才让你接近她,可不是要把你许给她。”
紫衣忙摇头:“紫衣从来没有对她有过爱慕之情。”
许绿茶:“张檬与钟或交好,只要你取得了她的心,钟便会站在我们这边。”
想到陈越,许绿茶面色渐冷。
“茶儿!茶儿在不在?”
钱暮推搡着拦在院子外的仆人们:“让本小姐进去!不然有你们好看!”
见到身穿紫衣的清秀小厮从里院走了出来,钱暮眼睛亮了起来:“紫衣,让你家公子出来,我想见他。”
紫衣淡淡地开口:“公子身子不适,吹不得风,钱小姐还是先回去吧。”
钱暮瞪起了眼睛:“你撒谎,茶儿几日前还好好的。”
紫衣摇了摇:“公子确实是不适,请钱小姐谅解。”
钱暮动怒:“本小姐今日一定要见到绿茶!”
她一脚把拦着她的小厮踹倒,她拿出刀子,凶狠地在空气中划了划:“这可是削铁如泥的匕首,谁敢拦着本小姐,本小姐宰了他!”
小厮们哆哆嗦嗦地散开,紫衣脸色微变,他厉声道:“你若伤害许府的人,紫衣便报官,让钟大人惩治你!”
许绿茶从里院出来,脸色苍白,气喘微微,他说:“紫衣,别吓到了钱小姐。钱小姐想见我,可是我的福气。”
钱暮一看到许绿茶,忙收敛了脸上的戾气,委屈地开口:“茶儿,你这几日又不理我了。”
许绿茶垂眸,泪水很快弥漫了眼眶,他哽咽道:“绿茶也十分想念钱小姐,只是绿茶这几日身子不适,不能出门,不能吹风……”他白皙如玉的手指微微弯曲,手背轻抵着唇,咳嗽不止。
钱暮忙捂着鼻子,向后退了几步。
“似乎茶儿真的病的有些严重,请了大夫了没有?”
许绿茶咳嗽不止,不能说话,站在一旁的紫衣开腔道:“昨日看了大夫,大夫说是风寒。”
钱暮皱了皱眉头,心里十分不甘,但也只得压下情绪:“那茶儿应该好好歇息。”
……
“钱小姐,怎么没心情了?再来一次?”
赤、裸的男人躺在钱暮的身边,左手手指勾着钱暮的黑发,右手缓缓抚摸钱暮的□□背部。
钱暮揉了揉男人的分、身,□□道:“你们男人一旦开了荤,还真是贱的可以呢。”
男人勾起唇:“钱小姐不喜欢?”
钱暮用力握紧,引的男人一阵低、喘。
“自然喜欢的紧。”她说道。
只要把男人的初贞夺去,男人便会对她死心塌地。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
她还没有尝过许绿茶呢。
想到许绿茶会对她死心塌地,欲罢不能,她就忍不住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