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上次看到zero，他就是穿成这个样子的啊。”
拾一帮zero将筷子捡起来，还无辜地抓了抓脑袋。
上次……
zero想起来好像是去年的时候，他又在外面惹是生非，跟别人打架。
本来可以酣畅淋漓地打下去的，忽然想起来他还要参加赛车比赛，要是那会腿被打断，就要赔偿违约金。
于是，他打扮得跟鬼一样跑了。
路上撞了个人，那人摔倒在地上之后，不赶紧爬起来，反而是拿出手机对着他拍照。
现在回忆起来，那个人不就是眼前的这个！
卧槽！
他打扮正常的时候，他都没认出来。
他打扮成那个鬼样子，他倒是认出来了。
这人必须是黑粉。
“你快穿上吧，我跟那个人约好了晚上就比赛的，我们要趁天没黑之前，赶紧去说服他取消比赛才行。
否则的话，要是其他人都来了，那会再取消比赛，我就算不用断腿，也会被那些人群殴的。”
毕竟那些人过来看比赛，可能是放弃了别的事情的，来了之后才告诉他们没有比赛，不打死他才怪。
佟言低头玩游戏，闻言，挑了挑眉。
这人还真是从心啊。
zero双手紧紧地抱在一起，侧过身去：“我不穿，就算打死我，我都不穿这衣服，这衣服太丑了。“
上次打扮成这样，他就被自己给丑到了。
“可是zero就是这样的啊，不信的话，你看看吧。”
拾一拿出手机，点开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面一个戴着绿色鸡窝头假发的少年，穿着整套黑色的皮衣，衣服上挂了很多很夸张的金属挂件，少年脸上还戴了一副很大的墨镜。
他的脚上是一双超级夸张的黑色皮靴，上面都是钉子。
长长的钉子，不仅容易伤害别人，还容易伤害自己。
这人要是走在路上，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回头率超高的。
“手机给我。”
zero想将手机抢过来，可是拾一的手机是挂在脖子上的。
他没法抢，只能让拾一将脖子上的挂绳拿下来。
拾一有求于人，还是挺听话的。
直接就将手机拿下来，递过去给zero。
“这照片你有给别人看过吗？有发过给别人或是上传到网上了吗？”
zero手毫不留情地点击手机想要删除照片，一边想，一边跟拾一确认。
佟言结束一把游戏，抬眸，伸出手：“给我看看。”
她挺好奇地上那堆辣眼睛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有人会穿。
zero急了，想加快速度删掉照片，下一瞬，提示他，要删照片的话，需要输入密码。
“……”
师父问他要手机，不敢耽误太久。
最终，手机出现在佟言手上。
佟言看了一眼，马上将手机还回去。
她后悔了，眼睛要废了。
……
zero最后还是没有换上拾一准备的衣服，跟着拾一去找人。
拾一推着zero的轮椅，边走边嘀咕：“我还是觉得你换上那些装扮，会更加像zero，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他就只有一点神似而已，可是却完全不形似，你这样很容易会被发现是是假冒的，万一他们生气，说不定会把你另一只腿也敲断的。”
“闭嘴。”
zero都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答应他了。
他哀怨地看向他旁边的佟言。
都怪师父帮他答应的。
他疑惑：“师父，你为什么也要坐着轮椅？”
佟言现在也坐在轮椅上，是拾一刚让人去买回来的。
佟言在看手机，头都懒得抬一下：“不想走路。”
坐轮椅有多舒服，真是谁坐谁知道。
这种想去哪去哪，还不用自己走路去，简直就太棒了。
佟言已经决定，待会就把这张轮椅带回学校去。
从此她的腿就能好好休息了。
zero:“……”
师父原来是这么懒的吗？
拾一带他们去找的人离学校比较远，拾一他们几个开了车过来的。
而且开的是一辆大货车。
车子太大，就停在了巷子的出口你那里。
走到车子前面，轮椅不好推上车，佟言就走下轮椅自己走路。
她的轮椅就被别人轻松地搬到车上了。
可是zero就有点麻烦。
货车太高，不像小轿车那样，就算腿瘸了，稍微用力也能坐上车。
zero现在就是完全没法自己上车。
其他人也不太好抱他。
他虽然长着一张挺嫩挺像小孩的脸，但身材比普通的成年男子还要高大，起码有一米九的身高，体重是挺标准的那种，常年沉迷打架，还有点肌肉，挺壮。
反正是不好抱。
“要不我们将他抬上去？”
拾一跟几个小伙伴就讨论开来了。
佟言拧着眉心，走过去：“让开一下。”
大家让开来。
就看到佟言一手抓在轮椅后背。
下一秒，轮椅连着zero一起腾空。
佟言跳上货车。
手上提着的轮椅跟zero跟一件物品一样，也被她带上货车。
轻轻松松，跟不费一丝力气一样。
拾一等人被吓得双腿发软。
力气大成这样，这还是人吗？
zero反而还开心得跟个小朋友一样：“呜呜呜，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又飞起来了……”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担心跟人打架会把腿给打断，并且还挺喜欢这样的。
因为每次腿断了，就能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被师父提着飞起来了。
拾一去开车了，其他小伙伴坐在货车后面，默默地远离佟言。
太可怕了。
车子一路开出去，开到一个别墅区里面。
拾一下车去敲门。
很快，就出来一个穿着一身白t恤，花短裤，人字拖的青年走出来。
青年语气挺冲：“干嘛啊，现在时间都还没到呢，你这么早就过来送死了？”
拾一语气比他还要冲，还要大声：“说什么呢，我们俩谁死还不一定呢，我就是看在我们好歹是竞争对手的份上，想送你个惊喜而已。”
“惊喜？就你？你能给我什么惊喜？”
青年挺不屑的。
这时候，佟言已经提着轮椅跟zero从货车后面下来。
走到拾一身边。
嗯，还是直接提着zero跟轮椅过去的。
过去之后，将zero跟他的轮椅放到地上，自己气定神闲地坐到了旁边空着的轮椅上面。
动作一气呵成。
青年两腿瑟瑟发抖：“……”
“你……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