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随后摊手道:“倒也用不着这样。”
楚云寒作为一国之君,亲情在他眼里只怕也已经变得浅薄,如今他还能念着同楚云瑶当初的姐弟情分已经算不错了。
只不过一旦和江山社稷扯上关系,他可能就不会再偏袒她了。
秦念不难想象,魏云涣如果真的是下定了决心要将她带走,应该是有应允一些好处的,如果楚云寒不答应,说不定好处没了,反而会变成威胁。
“车到山前必有路,他们总不会想要害死我。”
秦念看得淡了,她有钱,她去哪里都行,去越国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她不想被束缚在宫里罢了。
更何况,她也舍不得周国的一切。
“对了,方才有人来过这里,我觉得应该是想偷这个。”
秦念说着,将桌上的包袱打开,露出了里面的木盒。
她将木盒的暗扣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幸好楼危在,不然说不定还真让人得逞了。”
秦念将虎符拿在手里,有些好笑,“我倒是不知道,这东西竟然这般令人趋之若鹜的。”
“毕竟,有了这个,就能调动飞虎卫的所有人。”
黎珩面色微凝,他拧了拧眉道:“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安全。”
“我也知道啊。”
秦念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不然还能怎么办?我不住在这儿还能去哪儿?”
“去我那儿。”黎珩脱口而出。
说完就见秦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去你那儿?你是不是想让我被唾沫淹死啊。”
这还没成亲就住到男方家里去了,可不是得被人戳脊梁骨么?
秦念自己不在意这些,也得想想会不会让丞相府也蒙羞。
黎珩黑了脸,有点后悔,早知道他就该早点去将军府商量婚期,现在这个情况怕是不太好再说此事了。
越拖他的心里越不安心。
秦念倒是比他更心宽,她将虎符收了起来,然后道:
“先不急,他们这次上门没能得逞,一段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再来了,那时候我的事应该也解决得差不多了。”
她眸中划过一抹笑意,“更何况现在还有楼危在,他吃我的住我的,当然也得给我些报酬。”
给她当几日侍卫不过分吧?
况且她自己脚伤着都基本不会离开这里,虎符还是很安全的。
“行吧。”黎珩勉强点了点头。
随后他还是觉得不放心,便道:“那我也在这儿住下吧。”
秦念:“?”
“你住在这里做什么?”
黎珩面不改色,“怎么?楼危住得,我就住不得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
秦念下意识出口,“他在这儿,那是为了看住他,你又不一样。”
黎珩轻笑了一声,“放心,我也是你的侍卫而已,不是黎清河的儿子。”
秦念:“……你是觉得别人认不出你的脸来吗?你黎二公子的纨绔之名名扬千里呢。”
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听见别人说他和周英文斗鸡的事了。
只可惜物是人非,周英文的尸体怕是都只剩白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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