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练(1 / 1)

“崽啊,不然我们去人间玩一趟吧,顺便历练一下。”

花辞镜看着这初春的天空,万物复苏,风清气爽的景象,可不就是适合踏青吗?

无溟一直都是一个惟花花命是从的人,花花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二人就此决定向掌门提出申请,去历练。

“你说什么!?”

掌门本来还在想,花辞镜经过这几个月的禁闭肯定无聊了,要不然还是去看看她吧,然后就听到了花辞镜说自己想带着自己徒弟去历练,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要去历练?!”

看着掌门那副不敢置信得快要锤人的样子,花辞镜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安抚道:“掌门师兄,你看,无溟已经到修真界学了大半年了,这不是赶上结业测试都过了嘛……”

掌门接过茶水,一口还没有咽下去,就听到这句冠冕堂皇的话,差点吐出来,呵呵,你心里这点儿小九九,我能不知道?

艰难吞咽下那一口茶水,掌门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说:“认真的?”

花辞镜睁着大而圆的眼睛,认真点头:“没错,师兄,我都一百多年没有好好出去玩——历练过了,而且无溟,无溟也特别想去。”

突然被点名的无溟,迟疑地点头,我……应该也想去的吧?

掌门一想,也是,修真者的实力都是在历练中成长的,辞镜才想通出关,就当她是出去放松心情吧。

“也成,你去吧,多看看外面,长长阅历也好。”

掌门手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侧身对无溟说,“无溟,你可要看好你师傅,知道吗?”

小崽崽认真点头,行了个礼,回道:“谨遵掌门教诲。”

花辞镜皱眉,不服气地问:“凭啥让他看好我,明明我才是师傅!”

掌门师兄回了个“你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吗?”的眼神,一个小孩儿都比你靠谱。

决定好历练这件事儿以后,掌门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既然今天天气那么好,”

花辞镜假装欣赏外面的风景,实际带着无溟慢慢地往外走,“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

掌门还没有反应过来,花辞镜就扯着无溟消失在他眼前,唉~女大不由师兄啊!

一只仙鹤从主峰前经过,带着掌门的怅然若失飞到云中,消失不见。

至于掌门的怅然若失,花辞镜现在可感受不到,她现在觉得很自由,很快落!

师徒二人回到潋雾峰,无溟就开始收拾行李了——主要是某花的东西。

无溟把大殿门口的摇椅收到自己的储物戒里:这个,花花喜欢躺在上面打盹儿。

随手把桌上的一套茶杯收起来:花花喜欢用这一套杯子喝水。

在偏殿的房间里收起来一条小毛毯:花花特别喜欢这块小毯子,必须要带着……

“无溟,收拾好了吗?”花辞镜坐在偏殿的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小不点儿,托着下巴,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发啊?

小崽崽百忙之中抬头,示意花辞镜把脚抬起来:“花花,抬脚,你踩到这个扇子了。我把这个扇子收下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花辞镜听到这话,高兴地从床上站起来,殷勤地捡起扇子递给小崽崽,“我们走吧!”

师徒二人下山的时候,太阳已经有些偏西了,暖暖的阳光照在他们两人一狐身上,也照在宗门前的六人身上。

两队人已经说了好些话了,直到太衍子说了一句:“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出发了。”

众人才依依不舍(然而并没有)地开始进行最后的道别。

“辞镜啊,历练的时候记得要给我们传信啊!”诀明抱剑,远远看着花辞镜。

唉,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修真者出去历练都是像喝水一样的常事,每次花辞镜出去的时候,就那么担心呢?

“知道了!师兄,你们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一身春装的娇俏女子朝那几人挥手,奔向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的历练。

历练在一开始提出来的时候,仿佛每一个字眼都透着自由和快乐,至少某花心里是这么想的,在荒无人烟的森林里她还有心思跟无溟开玩笑:“怎么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比宗门里面新鲜呢?”

这一份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当她裹着披风蹲在篝火旁边的时候,火光照在她脸上,连头发丝儿都透着恐惧。

而她旁边的无溟,则是淡定地用一根树枝插着一条手腕那么粗的蛇肉在火上烤着,细细掌握火候的同时,耐心地安慰瑟瑟发抖的花辞镜:“好了,花花没事儿啦,它已经死了。”

花辞镜不说话,一转眼看到旁边一张完整的五彩斑斓的蛇皮,又默默转头回到无溟身上:“这玩意是真的可以吃吗?”

(注:任何吃野生动物的举动都是严令禁止的,这里是剧情需要,请小天使们不要模仿!)

事情要从天黑开始说起,那时的花辞镜本来兴奋的心被空旷的世界震住,风呜啦啦地刮着,传过来一阵类似于鬼哭神嚎的声音,一时间各种恐怖片的墓地风光、孤岛惊魂情节映入脑海,

某花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蹦蹦跳跳的步子一点点缩小,紧紧地攥住无溟的手,扯住灵狐的耳朵。

已经离有人的城池很远了,看不到一丝属于人间的光亮,只有充斥着寒意的月光透过稀疏的树枝照在他们二人身上,天地间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个活着。

突然,花辞镜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身形一个趔趄,刚准备站好,就听到无溟轻喝:“花花,别动!”

煤球的毛已经炸开了,冲着一个方向龇牙,发出威胁的声音。

那软绵绵的长条物是一条还没有从冬眠中醒过来的手腕粗的蟒蛇,被人一脚踩醒,慢慢挪动长约4米的盘成一圈儿的身子,准备攻击“猎物”。

借着隐隐约约的月光,花辞镜看到了那物身上暗棕色矛形斑,以及那细细的不时吐出来的分叉的舌头,她吓呆了,一动不敢动,妈妈,我居然踩到了一条蟒蛇!

小崽崽在深海的时候见过与这个类似的生物,倒也不害怕,果断抽出花辞镜送给自己的通体雪白的花剑,在那蛇张开巨口企图吞咬花辞镜的那一刹那,一剑穿过蛇的上下颚,使之无法再张开嘴。

蛇被激怒,转身用尾巴像无溟攻去,只见他侧身一闪,借着他能在深海中锻炼出来可黑暗中视物的视力,把它往与花辞镜相反的引去,一人一蛇胶着地缠斗。

花辞镜突然想起来“打蛇打七寸”的老话,急切喊道:“无溟,打它七寸!”

正在缠斗的无溟闻言,招出一把短匕,狠狠往其七寸刺去,然而这蟒蛇皮坚肉厚,这一刺居然只破了些皮,那蛇仿佛疼得狠了,在地上剧烈翻滚,摇晃间,那把通体雪白的剑沾着鲜血滑出来了。

似乎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那巨蟒走投无路似的疯狂地向花辞镜方向奔去,长大嘴咬过去,想为自己的死拖一个垫背的。

见那蛇调头往自己心尖尖儿上的人滑去,无溟震怒,一把把短匕插入蟒蛇的七寸,将它牢牢钉在略显湿润的地里。

那蛇剧烈摆动,盘缠又分开,几次以后,慢慢没有了动静。

花辞镜害怕极了,过来查看小崽崽的情况,只见小崽崽浑身都是血,她一时不知道该碰哪里。

其实无溟只是看起来浑身是血,实际上,没有受伤的地方,但是他很享受花辞镜的关心。

无溟笑眯眯地任花辞镜检查,对他来说,这是一次与以往在海里的任何一次捕食都没有区别的活动,只不过那时候没有人能够关心他是否还好,现在他有师傅关心,真好!

“花花,我没有事,这些都是蛇的血。”

小崽崽弯腰,一把剜出蛇胆递给花辞镜,:“花花你吃,海龟爷爷说这是个好东西。”

花辞镜看着那蛇胆,咽了咽口水,果断拒绝:“我……师傅不用了,你把它杀死的,你吃就好了。”

小崽崽看起来有点失落,皱着眉把那蛇胆吞下,熟练地拾柴生火,架起来一个简单的篝火堆,把花辞镜安置在篝火旁,自己就去给那蛇扒皮了。

“这玩意是真的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啦!”

无溟最后往蛇肉上撒了一撮盐,分出一小块儿,递给花辞镜。

已经饿了一个下午,又受了惊吓的花辞镜看着那香气扑鼻、冒着油花儿的蛇肉吞了吞口水,没有禁住诱惑,闭着眼睛咬了一口,入口紧致,口感有点像牛蛙,淡淡的咸味和蛇肉本身的鲜香融为一体,居然意外的好吃。

花辞镜松开了扯着披风带子的手,接过那串烤肉,吃得津津有味。

真香,虽迟但到。

烤肉的小崽崽看着花辞镜能够接受这个味道,又切下来一大块看起来非常可口的蛇肉,用树叶包裹着递给她,而正在吃的某花来者不拒,一把接住,放到一旁。

无溟扯了一小块儿放到煤球旁边,这个时候才慢条斯理地吃剩下的烤的有点发黑的蛇肉,一边吃,一边想:出来历练真好啊,我就可以保护花花了。

不怪花辞镜这么害怕蟒蛇,毕竟是在现代,正常人可能除了动物园,很难见到这玩意儿,是个现代人都害怕。

其次就是,虽然花辞镜有修真花花的历练的记忆,但是她没有经历过,没有这种真实感,害怕是无可避免的,就当她也是第一次历练吧。

总而言之,下山历练的第一天,花辞镜就后悔了,她知道,这一条小小的蟒蛇,不过是普通修真者历练的开胃菜罢了,这才哪到哪。

月亮渐渐隐在了云后面,篝火依旧很旺,照亮了他们周围的一块儿。

花辞镜和无溟裹着毯子相依偎着,她轻轻地说:“崽啊,我们明天去有人的城里玩儿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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