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破空飞来,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中??文网w?w?w?.?
枯草忽然松开卡住的刀鞘,向飞来的刀移动。
啪嗒!
刀鞘从乔然手里滑落,她闭上眼睛,软软地倒了下去。
苍禹失去目标,打了个空,向前栽倒下去,倒下之后没能再爬起来。
枯草接近刀,也接近了刀后的贺彬。
贺彬伸手,握住刀柄,胳膊向右带出,一个漂亮的横斩。
刷拉!
枯草被齐腰砍断,草屑纷纷扬扬坠落。
不远处倒下的两人背后,一个新的枯草团从地下冒出来,从枯草上面伸出一根根细草藤,草藤覆盖在两人身上。
“嘶!”
苍禹被疼的一个抽.搐,奋力地挣扎,可是草越缠越紧,他除了感受加剧的痛苦,别的什么都做不了,乔然则是被之前的震荡损伤了内脏,已经昏了过去,对周围生的事一点感觉都没有,身体在枯草的吞噬下无意识地不停地抖动着。
贺彬早知道没那么简单,如果能够轻易砍断,那就不是魁了。
几十米的距离,贺彬只要一个加就能过去,但他无法用拳脚击退魁,越极限度带来的力量还达不到突破枯草的强度,而且枯草会和刚才一样,突然消失,所幸,贺彬还有刀。
贺彬松手,让刀停留在空中,然后抬腿,一脚踢出。
咚!
脚踢在刀柄上,长刀直刺而出。
贺彬保持高移动,紧跟在刀的后面,这样一来,当他握刀挥砍的时候,他的力量就能传递到刀上。
枯草不闪不避,依旧吞噬着苍禹和乔然的能量。
“滚!”
贺彬大吼,双手伸直握住刀柄,往前一刺。
贺彬前行的身体忽然停下,力量全部转移到长刀之上。
噗嗤!
刀没入枯草。草轰然散架。
贺彬的身后,一个个枯草团冒了出来,每一个都和之前的两个一模一样,它们完全分散开。一动不动,仅凭形态,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或许都是假的,也有可能都是真的。这就是魁的强大之处。它们体型巨大,拥有远同级生命的力量、度,还能借助地利优势,挥出自己神秘莫测的能力,单独一个人类想要战胜魁,难如登天。
而贺彬现在就是要登一登这天,杀一杀这强大的十级异种。
贺彬把缠在苍禹和乔然身上的枯草掀掉,把枯瘦如柴的二人扶起来,慢慢向远处走。
苍禹还保持着清醒,望着密密麻麻的枯草团。叹了一口吐沫,悄悄地说:“我来吧!”
贺彬把昏迷的乔然放到苍禹背上,退后一步,原地消失。
苍禹深深吸气,缓慢地吐出,只剩骨头的纤细胳膊慢慢使劲,拽住乔然,免得她往下滑,然后抬腿,一步步向外走。
全是创口的腿上涌.出殷虹的血液。滴滴答答淌在地上。
枯草不安静了,兴许是感受到了血的气息。一团枯草加从远处冲来。
一道亮光闪过,枯草戛然而止,被一分为二。
贺彬现出身形。眉头皱着,枯草行动的一瞬间,从它身上确实出现了强大的气息,但在刀斩下的前一瞬,气息消失了,贺彬砍断的只是一堆毫无用处的枯草。
一团团枯草疯狂地涌来。刀光不时亮起,每一刀都能带走一团枯草,但贺彬很不满意,他的力量一直在消耗,而魁呢?恐怕没有。
忽然,两团枯草同时行动,扑向慢慢前行的苍禹。
贺彬冲了出来,对着其中一团一刀砍下。
嘭!
枯草没有被砍碎,但被震退了,贺彬也是一样,退了好几米。
贺彬借力加,短短一段距离,度飙升到十级极限,刀抬起,劈下。
刚刚靠近苍禹的另一团枯草不退不让,轰然撞上来。
贺彬被撞退,对面的枯草也出现了损伤,上半截被完全劈裂。
两团枯草后退一些,并排站着,后方的无数枯草唰唰不见,最后还剩二十多捆。
贺彬握刀的手急颤抖着,刚才的两刀对他的伤害有点大,加距离太短,度没有达到越极限的层次,还要同时面对两个坚韧的枯草,他拼了全力,结果内脏受到了震伤。
望着后面的二十多团枯草,贺彬明白了,这些枯草都是一样的水平,都能够和他硬拼一记而不碎裂。
贺彬不敢离开两人太远,一旦远离,这些枯草一定会攻击二人,现在的两人脆弱无比,撑不到多久就会被吸干,但他不离远点,连达到越极限的度都做不到,没有度,贺彬的刀就不会有力量。
麻烦了,只能……只能原地加了!
贺彬一步步后退,紧跟着苍禹的脚步,心里默默盘算着方法,眼下他只能和魁耗着,等找到它的本体再出杀招,魁的体型虽然大,但都有一个核心部位,承载着魁的一切意识和能量,只要摧毁这个部位,魁就算能分出一亿个枯草团,也得死。
加距离太短,无法把攻击力提升到最大,原地加就是贺彬想出的解决办法。
每一次的加距离只有脚下的两三步远,但可以加很多次,到达前面半米的位置后,把加得到的能量硬塞进身体内,压制住,不让它爆,接着退回去,再次加,能量再次压制住,无数次之后,把压缩的巨大能量爆出来,和远距离加的结果一样,都能让贺彬拥有极强的冲击力,甚至可以比远距离加得到更强大的力量。
可这一招有个坏处,能量压制在体内,对身体内部的冲击很大,刚才,贺彬为了突破枯草的捆缚用了一次,现在心脏都还疼着,估计上面已经开裂了。
望着逼近的枯草团,贺彬瞬间计算出身体能承受的极限,他只能原地加五次,多了心脏受不了。
五次想要把二十多个枯草团毁掉,这是不可能的,贺彬也没想着这样做,他要在第五次之前,找到枯草的本体,然后一刀解决它。
草屑飞扬,三团枯草一同冲来。
贺彬眯着眼睛,看向枯草来的方向,握刀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