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进步离不个人的努力,也需要“伯乐”去发现,善于识才,勇于用才。还有很重要的一个方面的力量往往容易被人忽视——囿才。
有的领导明知自己单位不需用某方面的人才,当有更能发挥人才作用的单位需要时,也囿住不放,造成了人才的浪费。
周胜利的分析没有错,江处长看中了文印员通过文字识别打印机的能力,在案件侦破后汇报案情的同时也把发现的这个人才向公安廳领导作了汇报。
在廳领导同意破格将这个专业不对口的“特殊人才”调入公安廳后,周胜利亲自与文印员谈话,动员她调入公安廳。
文印员不解,探问他道:“周市长,是不是我哪方面做得不好,领导早就想打发我走?”
周胜利说:“你误解了我的想法。我认为,你虽然是一个业务不错的文印员,打字比别人快,差错比别人少,你不能否认几年过后,别的文印员业务水平有可能赶上或者超过你。
但是通过打印出来的文字识别打印它的打印机不是谁熟练上几年都能做到的,你信吗?”
文印员说:“我信。新、老打印机,只要不是一个机器打印出来,我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我也说不出是为什么。”
周胜利说:“等到你的专业就是干这个的时候,你就可以冷静地思考是为什么,在这一个方面你就是别人无可替代的专家,你的价值也远比一个文印员要大。”
文印员说:“谢谢周市长。我从小就被爸妈、老师和同学笑话太笨,活了三十多岁第一次被人说成是人才,无论是真话还是假话我都爱听。”
周胜利道:“每个人都有他比别人强的地方、与别人相同的五方、不如别人之处,当你展现出比别人强的地方你就是人才,展现出与别人一样的地方你是庸才,展现出不如别人的方面就是蠢才。
我们既不能因为比别人强而自狂,与芸芸众生相同而自悲,不如别人而自弃。”
文印员在周胜利的支持、鼓励下去省公安廳当了一名打印机鉴定技术工程师——此是后话。
却说齐国明刚出了市政府家属院大门便见前面车上下来一位陌生人,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您是市政府办公室的齐国明主任吗?”
齐国明以为对方是县里或者哪个部门派来给自己送礼的,心里对他喊自己的名字很不受用,但又想到对方是为了落实是不是自已,喊个名字总比送礼送错了门要好吧?
他堆下笑脸答道:“我是。”
这是车上又下来一个身着警服的人,面无表情地对他说了两个字:“上车!”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两个人合力把他推上了车。随后,那个身着警服的人跟上了车,对他说道:“我们是省公安廳的,有事找你谈,请配合我们工作。”
齐国明看见车上还坐着一个身着警服的人,这个人他见过,是市公安局的人。
他顿时明白,是这个人指认出自己,省公安廳的人下去把自己“请”上车,感觉到不对劲,想从另一个车门处下车。
另一个车门也打开了,先前与自己说话的那个便衣挤上了车,两个人把他夹在了中间。
齐国明大声喊叫着:“让我下去,我是市政府办公室主任齐国明!”
便衣警察讥讽地说:“知道,我刚刚向齐主任您本人核实过,找的就是你。”
坐在自己两边的人不认识,齐国明没有敢激怒人家,对坐在前面的警察他却不客气地问道:
“我知道你是市公安局的,是你带着他们来的吧?”
那个警察早已转过身面向正前方,好像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对他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的齐国明心中十分紧张,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诬陷周胜利会引来省公安机关的人,只是围绕着自己做过的哪件罪行最大的坏事去想。
他却不知道省里之所以派公安廳的人来破这个案件,并不是这个案件由多么重大,而是因为周胜利是市长,又是市公安局前任局长,相关法律有回避规定。
警车直接开进了公安局办公楼的刑警支队办公室。
与其他刑事犯罪嫌疑人一样,与公安人员刚接触时他什么也不承认,只说自己是受人陷害。
为了避免出现冤假错案,规定讯问人员不能引供、诱供,齐国明又不认为自己诬陷周胜利是多大的错误,在意志崩溃后先交待了自己与几个女性发生不正当关系的事,其中强逼文印室一名刚刚调入的女文印员与自己发生了关系。
直到讯问人员问他最近做了什么错事时,他才把炮制周市长与选美亚军关系暧昧的信件的事说了出来。
第二天,江处长一行把齐国明的案件移交给永安市公安局,回省里向省领导汇报诬陷信案件去了。
齐国明交待的发生关系的几个女子,市公安局逐个落实。其中文印室那个年轻女孩子痛哭流涕,说齐国明威胁她只要不与他办那个事就要她在市政府办公室呆不上半年,她是怕丢了工作才与他那样的。
本来诬陷周胜利这件事,最重只判个二年以下缓刑,还可以保住工作,但他对女孩子用强却要判实刑,彻底砸了饭碗。
镜湖县月牙河镇原公安特派员伏进兴的案件因时间较久,案件当中涉及的人变化较大,调查当中费了些周折。如蔡晓晖入室偷窃的蔡张氏老太已不在人世,她现在的口述材料无法再取。
去看守所提审蔡晓晖的是武宗胜和刘久远二人。
由于二人去得突然,蔡晓晖被搞了个突然袭击,还以为他娘在家里犯了什么事把老案子给掀出来了,承认当时推翻自己入室偷窃,是他娘为了让他当兵符合政审条件在严涛的怂恿支持下搞的。
他还证实了他娘做了卜仁义几次工作让他改口都没做成,是严涛逼着他改口的,至于怎么逼的他不知道。他当时还对娘说:“我以后混好了一定好了报答严叔叔。”
娘说:“用不到你报答,娘已经报答了。”
两人问蔡晓晖:“严涛与你们家有没有亲戚关系?”
蔡晓晖说:“没有。我知道你们要问他为什么肯帮我们,其实就是大家说的那样,是他睡了我娘。我娘说他是个老色鬼,她第一次去他办公室反映问题他就亲了她。我娘说只要他帮着翻了我这个案子,她就让他如愿。
他说只有把姓伏的搞臭,让他离开公安机关,我的事才能确保往后不被再翻回来。我娘对他说:‘你要是能帮我把他彻底扳倒,你随时叫我随时到。’
他们这些话是在我家里娘的床上说的。我们内屋的墙是用高粱秸隔起来的,里面的所有动静外面都听得见。”
蔡晓晖的交待,基本上可以认定,伏进兴身负的冤案距云开雾散的日子不远了!
(感鳳凰谢网友bqhum1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