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种古老的地方格格不入的笔记本为什么出现?
看上面的灰尘也有些年头了,但纸张还完整的保存下来,除了跟这里环境的关系外,与时间上也不会太长也有关系,结合之前知道的失踪例子来看,笔记的主人应该是日本的关东军、十九连队、地质科考队,三个中的一个所拥有。
我轻轻吹开笔记本封面的尘埃,上面一滩黑色的污垢糊住原本的面目,擦了擦手上的汗,用指甲掀开第一页,上面是的字虽然潦草模糊,但是还能分别的出是汉字,那么日本关东军的可能就抛开不管,努力的辨认了下,还是大概看出这是一个叫卫建树写的日记。
翻了翻前面几页都是无关紧要的琐事,时间也是在进科考队之前,与我想知道的事情无关,也就没了兴趣去关注,于是继续往下面翻,直的一九六零年七月这几个字印入眼帘,才停下翻动的手指。
一九六零年七月三日
我队为响应建设家园的号召,为进入冷山勘探地下金属资源而做准备。虽然之前有过很多次这样的工作,但是我依旧热血澎湃。
一九六零年七月四日
队里分配来了几名新同志,听说是刚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下放到基层锻炼,领导特意叮嘱我们几位老同志多多关照他们,多将一些经验传授下去。其中一个叫陶钰的女孩真的很美丽,看她的第一眼我感觉心激动的快要跳了出来。
看到这里,我嗤笑了一下这个叫卫建树的人,既然都是老同志了,想必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吧,看到漂亮姑娘居然还会有这样心跳加的感觉,真的人老心不老。转而一想到陶钰那娇柔美丽的脸,也确实美丽,但是想起刚刚那诡异的场面,立即将自己飘飞出去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一想到数十个一模一样的脸对着我说话,心里就毛毛的。
跳过一些单相思的段落,继续往下看:
一九六零年七月十日
距离进山探勘已经过去了三天,天上居然飘起了飞雪,不过好再离我们很远,波及不到这里,不过今天队里一个男同志运气不好,被一只奇怪的飞虫咬伤起了高烧,但愿他尽快好起来,看到陶钰尽心尽力的照顾伤员,多想受伤那个人是我啊。
七月十一日,晴
队里的气氛很低沉,那名高烧的同志在夜里突然莫名其妙的故去,带队的高离队长决定暂时在原地休整,并派两名同志将死去的人带出大山。我莫名的开始有种恐惧感在心里蔓延,但是却不能说出口,不然会影响大家积极进取的士气。
七月十五日,风
出山的那两名同志也没有按时返回,营地携带的干粮已经快到极限,好在我们在山里生活的时间也不算短,多少也会打点野味来糊口,但今天不知为什么见不到一丝野物活动的痕迹,莫名的恐惧感越来越重。
队长高离决定明天再次出尽快把勘探任务完成,然后离开这里。
七月十七日,夜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夜色降临的很快,好在勘探任务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大家心情也在慢慢好转。
先写到这里,队长似乎有事在召集人手,好像有事生了。
日记写到这里,似乎断了,看了看前面的内容现,他们的经历和我们进山时何其相似,同样的遇到了那场怪异的‘大雪’,当然我也知道那不是什么雪,而是由虫子组成的食人恶魔。
现后面几页都是空白的,再往后翻翻才重新出现字样,不过上面的字样显得比前面凝重的多。
七月十九日
我从不相信牛鬼蛇神的封建迷信,但今天我见到了出山那两名同志和高烧死去的那位同志的鬼魂,高离带着我们一路跟着鬼魂走了一天一夜,想要揪出幕后的真凶,破除这种封建迷信。
七月二十日,晴
太阳升起了,山顶的风很大,但是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居然是一座仙宫,一座坐落在云上的仙宫,做为一个新时代知识分子我誓绝对没有胡言乱语的去记录这样的事情,但它确确实实不是海市蜃楼。
一九六零年七月
我已经不知道是不是过去了一天,所以不再写多少日了,天上的太阳位置似乎一点都没有变换过位置。队里又有死去,这里根本不是什么仙宫,而是魔宫,这里坐着一群妖魔,他们养人、吃人,我和三个男同志逃了出来。
一九六零年七月某一天
太阳一直高高挂在天空上像是永不落下,今天我看到了陶钰的尸体躺在地上,后脑勺是被重物击打的,我很悲伤难过,另外三个同志面无表情,我看到了他们喉结滚动的模样,一丝悲凉泛起心头。
一九六零年七月某一天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白皙如玉的身体,也是最后一次见到。
一九六零年七月某一天
陶钰的身体已经消失了。
一九六零年七月
我虚弱的记录着这一切,他们三个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着什么,他们的目光如同深山里的狼一样渗人,或许,我该找机会逃走。
日记到这里嘎然而止,我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后背却起了一层冷汗,上面不仅记载了诡异的经历,也写下来人在绝境下的丑恶,想到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当初惨剧生的位置,就感到一阵心慌。
看到笔记还有一半的厚度,鬼使神差的继续往下翻去,空白,空白都是空白,心烦意乱仍旧不停的翻看,似乎想要看到最后的结果。
突然脑海如遭雷击。
不停翻动的手悬停在半空中。
翻过一页,日记本上出现了两行字:
二零零零年,七月某一天
我看到你了!
ps:第一章,今天可能会有点忙,不知道能不能第二章,真是不求票,就不投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