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歌闻言,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了一下,眸底划过了一抹错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
他是在怕她生气吗?
这一认知几乎抚平了顾欢歌心头的所有不安和不悦。
但她还是故意板着脸道,“你现在好好回床上躺着,我就不生气。”
男人薄唇微启,“好。”
顾欢歌笑了,拉着他的手推开房间门走了进去,然后站在房间里盯着权墨修上床休息。
坐在栏杆上的凯西目睹了这一切,无奈地笑着跳下来。
一物降一物,没想到老大也会有被人牵着走的一天。
偌大的双人床上,面色难看的男人宛如一尊神像似的靠坐着。
墨七和墨二恭敬地站在床边,平静地汇报着他们调查到的所有事情。
顾欢歌在餐厅里用晚餐,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听墨九说,这晚餐是墨二做的。
想到墨二那张冷冰冰的脸,顾欢歌真不敢想象这么好吃的东西竟然会是他做的。
将盘子里的意面一扫而空后,顾欢歌满足地摸了摸肚子。
这时,穿着白大褂的墨三走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直截了当地开口,“夫人,想必您也看到了,主子这旧疾,来的快,去的也快,病发的时候,如果12个小时内不赶紧送医救治,那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主子的命。”
顾欢歌听得心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喉咙微微发紧,“我有句话想问你。”
“您问。”
“权墨修这旧疾,是怎么落下的?”
“两年前,主子带着墨二他们去墨西哥出任务,不慎遭到偷袭,主子身受重伤,那时候军部里忌惮着主子的人多,但想要主子命的人也不少,一旦主子倒下,费长海一派的人就会趁机作乱,所以,主子只休养了半个月,就拖着还未恢复的身体回到了军队。”
两年前……也就是凯西说他有机会扒下权墨修衣服的那次吗?
这么看来,上一世那些说权墨修突发旧疾,被送入军医院的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
“自此,主子就落下了旧疾。”墨三抬眸看了眼她,“如今主子从军队里退了下来,这身体也该时候调理一些,这事还需要夫人您多上点心,不过夫人您尽管放心,主子的身体一点也不影响做那方面的事。”
顾欢歌正在想事情,一时没反应过来,“哪方面的事?”
墨三推了推黑框眼镜,表情认真,“床笫之事。”
“噗――”
顾欢歌被刚喝到嘴里的果汁呛着了,忙扯过一张纸巾擦了擦下巴,眼神颇带幽怨地看向墨三。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
墨三并不认为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夫人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将您的排卵期以及月经期告诉我,我可以为您估测您怀上孩子的大致时间。”
“停……打住。”顾欢歌的额角忍不住冒出了几条黑线,这到底是什么奇葩,竟然连人家什么时候怀孕都能估测出来。
这要是把生辰八字告诉他,他是不是还能推测出人家的死期?
墨三奇怪,“夫人您难道不打算和主子生个小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