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来到前院,看到在院子中间站立一位老者。此人便是主峰大管家恒宇。
听闻脚步声,恒宇转身看到玉书后,笑容满面道:“玉书老弟啊,近来可好!”
玉书冷笑道:“你来了我能好到那里!?”
那人闻言,略微一怔,旋即笑道:“这是哪里话啊,这次我来是奉了掌门之命。”
“哦?”玉书一听,诧异道:“掌门之命?”
“不错!”恒宇脸上变的凝重,道:“这次掌门决定让前七名进入梦幻深渊,这次你大弟子与南宫楚两个人皆人事不省,掌门决定以七日为限。如果到时候他们两个人还没有一人能站起来,那么这个进入梦幻深渊的名额就会让给其余峰的弟子。”
玉书心中冷笑,但表面却表现的凝重起来。他皱着眉头,摩挲着下巴,思考着。
转而,玉书道:“掌门既然这么说了,我尽量让病炀好起来。”旋而,玉书叹气道:“恐怕”说到这,他微微低着头,眼角微红,默不作声。旋即,他看向别处,眨着眼睛。
恒宇眼内一亮,忽而脸上露出关切道:“病炀到底如何了?能否让我给他把把脉吗?”
玉书转过脸来看着恒宇,拱手道:“多谢了。只是现在内人正在替他疗伤呢,不便之处还请包涵!”
“老弟如此说倒见外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不打扰了。”恒宇拱了拱手后,转身踏上虚空,向着主峰而去。
玉书望着那渐渐缩小的身影,眼内寒芒闪烁。而后,他便向后院走去。
此刻,在主峰上的后院白希房间内一片死寂。白希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南宫楚,脸上阴云满布。
白希第一时间知道南宫楚受了如此重的伤之后,大为恼怒。他去找了知画,经过一番争辩,终于有了机会给病炀验伤,只是没机会杀了他。
好在验伤后,自己内心的忿怒减少了很多。那病炀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只要一口气接不上便一命呜呼。
然而,当回来之后,看到南宫楚那样子之后,他体内的怒火便又冒了出来。
南宫楚双腿双胳膊皆被斩下,几乎成了人棍。好在恒宇第一时间知道后,用玄气续接上了。虽然好了不能如当初那么灵活,但也算个健全之人。
只是,现在南宫楚神志不清。恐怕难以醒过来。这才是目前最为担忧的。
白希站在床边,看着那张苍白的脸,泪水悄然滑落。他颤抖地伸出手,摸向了那张脸。
“你你是我白希的儿子。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永远都是。”白希任由泪水滑落,自言自语道:“当初我遭受仇家追杀,无奈只得把你托付给南宫世家。如今,为父想要好好的补偿这二十年欠你的债,没想到你却”
白希猛然扑在了南宫楚的身上,大声道:“楚儿,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听到就答应我一声啊!”
白希不停地晃动南宫楚的身子,希望他睁开眼睛。然而,无论如何,南宫楚的双眼依然紧闭。
霍然,白希站了起来。他张开双臂,望着上方大笑起来。
猛地他趴在了桌子上,他杀机顿起,眼内寒芒闪烁。旋而,他眼内露出茫然之色,望着前方怔怔道:“楚儿,你放心。这个仇我定会给你去报。我要让他碎尸万段!对,碎尸万段!”
言毕,他再次转身,走向了南宫楚。
“楚儿,你好好休息吧!”白希看着南宫楚,半晌之后,喃喃说道。
“噔噔”
正在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白希连忙擦了擦眼睛,整理下衣衫,道:“进来吧!”
“原来是恒管家啊。快坐!”白希见恒宇到来,急忙伸手示意他坐下。
恒宇脸色肃然,望了一眼床上后,道:“他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啊!丹药什么都用上了,现在还没醒过来。”白希一听恒宇这么说,神色顿时黯淡。
渐而,白希给恒宇倒了杯茶,道:“这次还多亏大管家及时出手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恒宇道。
忽而,恒宇道:“我刚才从玉书峰回来,探了下口风。那病炀现在恐怕还不如他呢。”
“此话怎讲?”白希一听,面色一变,诧异道。
恒宇轻抿了一口茶后,他放下茶杯,道:“你不是也验了他的伤吗?那小子五藏六府已经萎缩,可见伤的不轻。虽然他经脉没有损伤,但要知道这五藏六府分五行,缺一不可。这都萎缩了,将来也是个废人。来时,我见玉书面色,恐怕这小子很难活下来。”
“而他则不同。”恒宇指了指南宫楚,道:“他虽然胳膊和腿被斩,但体内一切完好。何况现在胳膊和腿已经接上,只要养一段日子,那就无碍了。只要他醒来,依然可以修炼。”
听闻恒宇如此说道,白希感觉好了很多。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转头看向了床上之人,道:“但愿如此吧!”
恒宇笑了笑:“放心吧,白长老。咱主峰上灵药什么都不缺,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取就是了。”
白希点了点头:“有劳管家了。”
恒宇摆了摆手,道:“我们就不要这么客气了。”旋而,恒宇站起道:“就这么说吧,我还有事先忙了。”
话音刚落,恒宇匆匆走出了房间。
当恒宇离开,房间内又恢复了一片死寂。白希转身望着躺在床上的南宫楚,猛然一握。手中的茶杯顿时化为碎末。
“不管怎么样,这个仇我还是要报的。”他眼内寒芒涌动,寒着脸道。
此刻,在玉书峰上。
玉书回到房间内,一言不发。
张玉茗道:“怎么了?”
半晌之后,玉书道:“一凡以后恐怕要小心了。这次恒宇明着是来传掌门口谕,但实际却是来探我口风,想知道一凡的伤势。还好被我打发了,但纸始终包不住火的。”
听到这,张一凡不由笑出声来。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张一凡笑了笑道:“能骗他第一次,我就能骗他第二次。还请姑姑姑父大可放心。”
张玉茗心中略感安慰,但她还是不放心。片刻后,她道:“一凡,你出去洗洗好好休息吧!”
当张一凡离开后,张玉茗担忧道:“白希恐怕不会善了,黑哥你看怎么办?”
玉书沉默着,一言不发。
过了半晌后,他眼内闪过一丝决然之色,道:“把那枚盘龙丹给一凡服下。”
“什么?”张玉茗目瞪口呆。忽而,道:“黑哥,这可不行。要知道这盘龙丹是给你留着准备冲击瓶颈用的。给了他,你”
玉书微微一叹,道:“你要知道一凡是张家唯一血脉,这也算我的一点心意吧!只有他修为提高,才能保住性命。只要有一线活着的希望,那枚盘龙丹也算物有所值。”
张玉茗看着玉书,泪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