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关吗?”楚楚兮一把捂紧胸口,恼羞瞪着他,“还拍不拍?不拍我走了!”
凌斯栩微白她一眼……
开个玩笑都不行?真是半点也不解风情!
搂着她肩头的手倏然发力,索性让她整个人靠在他袒露的胸膛上。举起手机,他略带没好气道:
“不露肩带的,再来几张!”
楚楚兮:……
男人刚硬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只感浑身僵硬。那不争气的心跳,瞬间又加速。
他却视若无睹,右臂从她背后环过来,指尖举起她下颚。性格的薄唇,直接在她唇上浅尝辄止的一吻……
伴随着咔擦咔擦两声,两人的床事吻照,被手机采集到!
突如其来的吻,让楚楚兮脑袋一懵。脸上发烫,于是,她不安地别过头去,下颚离开他的指尖……
请恕她不喜欢这么霸道、有侵略性的生物!
那是她的初吻,他可知?就这么被他很随便的夺走了?
也许是感受到她在压抑忧伤;
也许是女孩身上有股淡淡的冷香,吸引了他;
但也许是,刚才蜻蜓点水的一吻中,他有点意犹未尽?
见女孩薄红漫脸,唇色鲜嫩。凌斯栩喉咙一紧,眸光一暗,那鲜嫩的红唇,勾得他蠢蠢欲动,颇有正儿八经一亲芳泽的冲动……
大手倏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凌斯栩直勾勾的盯着她。这次没有药物的作用,却让三亚那似曾相识的一幕上演……
楚楚兮顿心跳如雷,不知所措。
距离如此靠近,凌斯栩很清晰地听见她的心跳失控。仿似这是个信号,让他猛地从意乱情迷中,缓过神……
食指在她脸颊上轻轻划过,他缓缓敛眸:
“楚小姐心跳好快,该不会是情难自控,喜欢上我了?”
这是种高深的试探,前方有巨坑!
“食指拂脸”的微动作,实则是种撩拨。他坐等楚楚兮中招后,再一盆凉水给她从头浇灌!
凌斯栩认为,如此,她才能长记性,才能守住情感的底线!
楚楚兮大脑一片空白……
她承认,他的撩拨让她心头蠢动。凌斯栩是情场高手,女人多不胜数。生涩如她,怎可能是他的对手?
便在吞着口水的惶惶不安中,使劲从嘴里挤出这句:
“没,没有。”
“最好没有!”凌斯栩一眼看出她的口是心非,勾唇冷笑,凛凛挑眉,“否则,你就是自讨苦吃!”
说完,一把将她下颚松开。起身下床,穿上睡袍,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楚楚兮:……
终是只有短暂的意乱情迷,转眼就被凉水浇醒。很快,她明媚的眸光跳跃着两团怒火。故作慢条斯理的穿上衬衣,她嘴角阴阴勾起:
“凌爷的思维都集中在下半身吗?心跳快又怎么样?实不相瞒,我对着野原家的儿子,也会心跳加速。”
言下之意,你凌斯栩和野原新之助,是一个等级。
本以为男人会气得青筋暴跳,堂堂凌爷,你拿我跟蜡笔小新比?
可谁知,凌斯栩倏然转身,先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继而略带愤愤的问:
“野原又是哪家?你特么还有几个男朋友?”
楚楚兮:……
一脸错愕,无言以对。
不是吧?你连野原新之助都不知道?大爷的,吵架最恨是什么?就是你骂了一箩筐,对方竟不知道你在骂什么!
但也好,野原新之助这个绯闻“男票”,总比江大川和季敏凯要“实在”得多。
“几个男朋友都不关凌爷的事!”缓过神,楚楚兮冷冷结束这话题,慢悠悠从床上下来,“凌爷还是多想想你的当务之急吧!照片拍了,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凌斯栩一脸阴沉的看着她……
该死的,她到底有几个男人?一个江大川,一个季敏凯,现在又冒出来个日本人?
外貌如此清纯,难道是他的错觉?
得得得,她清纯还是放荡,有几个男朋友,怎就勾上了日本鬼子……
关老子屁事!
想到这里,凌斯栩舒口气。转身出了卧室,从茶几里取出一串钥匙扔给她:
“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搬家?”楚楚兮惊诧,接过钥匙,一脸的疑惑。
“我都把你睡了,还能让你窝在乡下那猪棚里?”男人点根烟,朝她翻了个白眼,言语甚是毒舌。
“你?”楚楚兮恼。
什么叫“猪棚”?有钱了不起么?
哼,等将来有机会,老娘分分钟用钱砸死你丫!
“做戏做全套!”
凌斯栩似是完全没想过,将来会被她用钱砸死。但见他疲累的靠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八字分开。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摸着额头,似是在闭目养神,嘴里懒洋洋的冷哼,
“等着吧,过不了几天,他俩就会飞来核实情况。”
那两人老jian巨猾,绝壁不会被一套床照给彻底击退。婚事遇阻,凌沧海和宁婧姗指定会有所行动。
“核实什么?”楚楚兮顿紧张起来,眼珠一转,不祥的预感袭来,“该不会要核实,你我有没有……睡过?”
她问得如此直白雷人,让凌爷被刚吸进来的一口香烟,给呛到……
“咳咳。”
见他突然咳嗽起来,楚楚兮忙转身倒了杯水递给他。
并非主动献殷勤,而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很早就养成的习惯。家里只要有人咳嗽,爸爸妈妈或外婆毕秋莲,她都会下意识的去倒水、递给长辈。
凌斯栩接过水杯,心里哭笑不得,微微白她一眼:
“哼,没准。”
“……”楚楚兮无语,惶惶不安的吞着口水。
“怎么,怕了?”凌爷挑眉,弹弹烟灰,“放心,老子不会真睡你!但需要一处同居的爱巢,否则怎么证明,你我是奔着结婚去的?”
楚楚兮一愣,眼睛张大:“还,还要结婚?”
不是说床照是最好的利刃吗?不是说不用领证了吗?不是说,我不用退学吗?
怎么还是回到原点?
“嘿我说,你好像很不情愿?”手握水杯,凌爷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废话!”楚楚兮白眼一翻,坐到他对面,“一个跟你毫无爱情的人要嫁你,你情愿不?”
凌斯栩:……
他俩明明婚姻观一样,他却总是不能将心比心。
莫非是太自恋,已习惯了被女人追捧?习惯了“只有他选女人、而绝不会被女人选”的事实?在她的众多男票中,江大川、季敏凯、以及那个姓“野原”的日本人,他不值一提?
等等!
他是她男票吗?
对对,不是一个性质,没有可比性。
“得得得,不就是演戏吗?老娘我会!”楚楚兮反倒很认清现实,皱眉问他,“但话说回来,你准备几时让我妈换肾?”
一句话将凌爷拉回神,他掐灭烟头,没好气白她一眼:
“下周!”
“行!”楚楚兮爽快答应,下颚一昂,“先说好,我要宁婧姗的肾源!”
没完没了的咬住他难以办到的这点,让凌斯栩甚为反感,剑眉一皱,瞪着她:
“你非要揪着这点不放是吧?”
楚楚兮小嘴一撅:“你答应过我的!”
“老子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凌斯栩燥了,啪的一声将水杯放下,“昨晚话没说完,你特么就挂了!”
楚楚兮:……
小脸气鼓鼓。
她承认,昨晚的自己有些冲动。但让宁婧姗捐肾,她不会后悔,因为她从没想去认这个生母。
也许是看出她心里的挣扎,凌斯栩一脸严肃,劝诫道:
“听着,这事没必要舍近求远,毕竟沈亦臻的病情等不起。”
“呵,就知道你搞来搞去,还是在打毕秋莲的主意!”楚楚兮冷冷挖苦。
心里却翻江倒海,百感交集……
毕竟这件事于她,很不好做决断。虽说毕秋莲和宁婧姗一样,都不是什么好鸟,但又偏偏都跟她沾上关系。
一个是她养母的亲妈,一个是她自己的亲妈!
换成你,你如何选择?
“搞定毕秋莲,不比搞定宁婧姗要容易得多?”男人的思维,却只停在这个层面上。
楚楚兮:……
无言以对。
也许,他说得有道理。毕竟她只想救人,只想让妈妈沈亦臻活着。那么肾源,怎么容易怎么办呗!
“放心,这事梓浩已经去办了!”凌斯栩重新点根烟,见她一直没接话,他语气也缓和下来,“三百万买毕秋莲的肾!否则,就让沈亦熊破产,让他一家四口流落街头!”
这么做,楚楚兮没意见。但她担心的是,手术会不会安全顺利,毕秋莲会不会出意外。要知道,郝倩可不是省油的灯!
这种家事丑事,不好对男人说开。楚楚兮便用激将法,从侧面
挑衅:
“你就那么维护宁婧姗?”
“我有什么理由维护她?”凌斯栩不屑一顾的冷哼,冲她挑眉,一脸认真道,“楚小姐,该维护她的人,是你!”
就算没养过你,就算当年很冷血的把你丢弃,你也是宁婧姗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归根到底,没她,就没你!
楚楚兮:……
不好再纠缠这个话题,人生多有无奈之处。现阶段,只要妈妈能换肾、能活命,其他的都不重要。
深深吸口凉气,她举起手中的“爱巢”钥匙,脑袋一歪,略带俏皮:
“地址在哪儿?我明儿就搬家!”
心里暗想:如果宁婧姗不能捐肾,那我楚楚兮更没理由放过这女人了!她想嫁豪门,哼,做梦去吧!
见她态度已是完全配合,凌爷暗暗松口气,起身去吧台边倒酒:
“呵,做了我凌斯栩的女人,这种小事还用你亲自弄?回去等着吧!方卓明儿个开车接你过去!”
“……”楚楚兮没接话。
暗想:又是方卓?做你的助理,他可真是累死!
“要想不露破绽,就得入戏。”
凌斯栩端着两杯红酒走了回来,递给她一杯。然后用手中的酒杯跟她轻轻相碰,以示合作达成,最后傲娇一笑道,
“身为凌爷的结婚对象,未来一段日子你要习惯,在本省横着走!”
好一句霸气的话,只可惜……
“我又不是王八,为什么要横着走?”楚楚兮白眼微翻。
凌斯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