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骏要是态度强硬些,江玥还能和他对着杠。反倒是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承认“走狗”名号这招,叫心思单纯的江玥无法回应。
毕竟走狗的名号还是挺不好听的……非要说那还是走狗狗吧。管骏是傅鸿与最忠心的走狗狗,汪汪汪。
“也、也不是啦,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你不用承认的……”
单纯兔兔越说越小声。
“啊!你应该跟了先生很久吧?”江玥生硬地转移话题道,“是你跟先生的时间长呀,还是芳姑姑跟的时间更长?”
管骏想了想,诚实回答:“是我,我比芳姑早了大半年。”
“哇~那难怪先生这么信任你耶。”小兔子眨着星星眼,神色崇拜,“也对,芳姑姑没放和先生探讨商务,而你可以。
“既然先生这么信任你,那你一定知道我妈妈在哪个医院吧?”
管骏本以为想小夫人是好奇往事,为此在脑内搜索了不少曾经的趣事和糗事,以防聊起来时他无话可接。
哪想到,小夫人一个迂回,竟是要问母亲的地理位置?
“这……”
知晓内情的管骏,犹豫了四五秒后,决定实话实说。
“小夫人,您的母亲并没有生病住院。”
管骏一直认为,他那没什么恋爱经验的偏执上司,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包机请丈母娘到南半球旅游,本是一件喜乐融融的事,偏执上司却总要用以要挟;骗什么不好,非要骗小夫人是“你妈妈生病了”。
难怪小夫人要急眼。
看不下去傅家小两口的推拉行为,管骏替偏执上司说出真相。
“您的母亲身体状况良好,近期过得非常愉快。”
本以为会招来小夫人的惊讶,不想江玥只朝天翻了个白眼,无语撇嘴道。
“我就知道,傅鸿与肯定是骗我。”
管骏一愣:“您知道……?”
“不知道,猜的。我妈这跤摔得太凑巧了,我很难不怀疑是人为安排。”
那天,傅鸿与先是还他手机,再是告诉他妈妈摔跤了、在医院救护。
他按傅鸿与的提议打电话,发觉电话确实打不通,然后便相信了傅鸿与的话,懵懵懂懂地跟傅鸿与签了承诺协议。
“你知道实情的话,能告诉我妈妈在哪吗?”江玥放软语气,有些哀求地道,“我好想她。”
“抱歉……”管骏不自觉地移开视线,愧疚道。
江玥没为难管骏——人家出来打工一趟,也是不容易啊。
“不能说的话,那你和我聊聊先生过去的事情吧?”
江玥转过身,视线向半山别墅的院子外投去。
这个地方安静、孤立,像云中的高阁、天然的监狱。
林木围绕着那唯一一条沥青路,静静地伫立着,向江玥诉说着无声的故事。
“傅家,有太多太多我不了解的过去了。难得有机会,你能告诉我吗?
“关于先生、关于傅家,关于……他们耿耿于怀的那起投毒案。”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里开始是中秋番外!===
“月亮——好大呀!”
江玥兴奋地张开双臂,对着天上的月亮做出拥抱姿势,回头对傅鸿与炫耀。
“先生快看,我把月亮举起来了!”
傅鸿与正在和傅重明品酒,听见呼唤抬头瞧了一眼,态度冷淡:“嗯。”
小兔子可爱是可爱,可惜他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嗯声。
好在妈妈和姐姐很捧场,喝茶的吃月饼的,都急忙放下手头的事情,发动身边的家佣一起鼓掌。
“玥玥真棒,月亮被举得好高啊!”傅林晓青连连赞叹,“快快快,找个角度,让人给你拍张照。”
“我拍我拍。”傅照之咽下嘴里的月饼,拿起手机,“保持住啊,来,三、二——”
“等下等下,我还要站得高一点!”
江玥不满足于现有的高度,拉过小圆木凳,站到凳子上张手。
“我要把月亮抱到怀里!”
傅鸿与本是无所谓的,一看小家伙站凳子上了,担忧地啧声:“不怕摔?真摔下来了可别顾着哭。”
江玥低头细看了凳子一下,再无语地瞪傅某人一眼。
“你喝傻了呀?这凳子才多高,至于把我摔哭吗?”江玥毫不掩饰话语中的嫌弃,“喝酒就喝酒嘛,先生还是少说两句吧。人家本来高高兴兴赏月的,净是让先生扫兴了!”
“就是。”傅照之马上附和小可爱弟媳的话,根本不给傅鸿与应声的空隙,“傅鸿与一开口就扫人兴致。我们孤立他吧要不?反正这人也不怎么喜欢过节日。”
“嗯!”有姐姐撑腰,江玥底气十足,连连点头道,“孤立先生!先生今晚自觉一点,不要跟我们玩了!”
傅鸿与不说话,抿着酒当没听见。
江玥连着换了好几个姿势,又是举月亮、又是抱月亮的,让傅照之拍了好多照片。拍完,姐弟媳俩凑到一块,挑了一会儿图片。
挑好几张借位最佳的图后,江玥拿着手机来到公公婆婆面前,小动物献礼一般、骄傲地一一展示。
傅重明和傅林晓青也确实爱看。
他们这样五六十岁数的人吧,没其他爱好,就喜欢看一家子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模样。
只是可惜了,傅家这对姐弟不是善茬,彼此相处的方式也算不上“友好”。日常凑到一块儿时不吵架、不互怼就是最大的和谐,真要达到“其乐融融”的程度是肯定不够——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