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换女朋友就不换呗,反正没结婚。最近莫清欢也挺安分守己的,我说,纪女士,你这好像关心的过头了吧?”
“我关心过头?你居然还维护那个女人,别到时候自己吃亏都不知道。最毒妇人心,你知道她在想什么?”
纪轻妩如今手想伸出去也伸不了那么长,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靠沈乐颜去动手。
可是沈乐颜如今怀孕,对她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重要的是,凤楚歌也没提出要结婚。所以,沈乐颜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唯一让她心里不爽的就是家里摆着的那个手工包,让沈乐颜觉得各种碍眼。
但是这也不是不能够忍受的事情,至于别的,沈乐颜是不愿意多管闲事的。
沈乐颜看了纪轻妩一眼,冷冷一笑:“是吗?最毒妇人心,纪女士是对这一点有着什么深刻的体会吗?”
“你……沈乐颜,你还真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我看在楚歌的面子上,最近各种给你留余地,你说话就不能稍微好听一点儿?”
“我们不是那种需要互相说话好听的关系啊。其实,我最想知道的,不是莫清欢想什么,而是纪女士你有什么秘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阎老去世之前把我叫到他身边后,他都跟我说了什么吗?其实,我可以告诉你,他说的,和你有关系,也和我妈妈有关系。”
提到阎老说的话,纪轻妩忽然一下莫名紧张了起来。
沈乐颜知道,纪轻妩的手,绝对不是一干二净的。
虽然沈乐颜也不知道当日阎老说的话,有几句真的,但是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纪轻妩是绝对做了很多事情,至少是对她母亲不利的。
“沈乐颜,你跑题了,我叫你出来,不是和你聊一群死人的。”
“是吗?可我想说什么,不必受你控制吧。”
“你说的没错,如果你非要和我说这个。我不妨告诉你吧,很多事情,根本不是我做的,可是没办法,当时的就是,就算不是我做的,我也必须要背黑锅。就比如说,你外公外婆的死因,实际上根本和我无关。然而,所有人都算到我头上,包括你爸爸凤天盛。是,我还是有推手重用的,可那不是我主动去做的。我是恨你妈妈的,原本我和凤天盛,一直以来都没有走到离婚的最后一步,都是有机会复合的。可是因为沈柠薇的出现,我复合的梦彻底破碎。”
多少年了,这大约,算是纪轻妩第一次提起这件事情吧。
能和沈乐颜提起,能坐在沈乐颜的对面心平气和的提起,大约也是因为纪轻妩很清楚的认识到,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天下了。从前,阎家与凤家二分天下的时候,她也是很有地位的。可惜的是,如今阎家掌权的,是莫景轩。
她这个没有靠山的寡妇,阎郁,依靠不上,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只能是凤楚歌了。
然而,她对凤楚歌只有生育之恩,如今凤楚歌和沈乐颜关系那样好。沈乐颜又是凤家的女主人,无论这么考虑,和沈乐颜交好,才是最有利的事情。
这也是在和卓不凡之间的事情之后,纪轻妩清楚意识到的。
纪轻妩是一个识时务的人,当自己手上的砝码越来越少的时候,她会想尽办法去增加。而非是用自己那少得可怜的砝码去搏斗,认输,算是纪轻妩一个很好的品质。
“你想和我爸爸复合?”
“不复合,我能找到比他更好的人吗?身份,地位,金钱,就这三样东西,我一旦离婚,就会失去。所以,我一直拖着不肯离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没有感情的婚姻,你也愿意经营一辈子?”
沈乐颜颇为意外的看着纪轻妩,她原本以为,纪轻妩是一个为了爱情勇猛前行的女人。然而实际上却并不是。
“没有爱情怎么了?你以为,我和阎风行之间就有爱情了吗?我们之间,不过是一纸交易罢了。若不是有阎郁,这段婚姻也早就死了。我以为,我忍着,至少最后,我的儿子会继承阎家。结果,却没想到,还没有一个莫景轩。如果没有莫景轩,阎郁他再怎么不成器,最终她也是阎家的继承人。他不能做的事情,我可以做。他不想做的,我也可以帮他做。至少,我们母子的地位和利益都能够得到保证。”
沈乐颜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阎老当日弥留之际告诉过她,他爱的人,是她的母亲沈柠薇。因为得不到,所以要毁掉。
所以,也才有了后来和纪轻妩的结合。
“你和阎老之间,有什么样的交易?”
“交易就是,我嫁给他,享受一切阎家女主人的待遇。我的孩子,不论男女,都将名正言顺继承阎家。而我,在他需要我的做任何事情的时候,不得拒绝。那些脏的,丑的,罪恶的事情,只要他一句吩咐,只要我能做得到,哪怕是我做不到,他也会找人协助我完成。所以,烧毁了你母亲所有遗物,对,是他的意思。”
沈乐颜震惊的看着纪轻妩,这件事情,她倒是第一次听到。
“阎风行让你烧的?”
“是,他让我烧的。上一次在别墅里面,你找到那些遗物之后,我就开始怀疑,当初我一把火点了那些东西后交给手下看着,我自己离开了,应该也是他吩咐手下的人,把那些东西全部转移了。所以,连我也不知道,那些东西,为什么会在他送给我的别墅里面。那栋别墅,我偶尔会去,但并不怎么住。就算是住下,也不会去看什么储物间。如果我知道沈柠薇的遗物放在那栋别墅里面,我去都不会去的。”
纪轻妩无奈道。
沈乐颜还从未看过纪轻妩无奈的样子,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了,纪轻妩,她可是纪轻妩啊,竟然也会无奈。
“我这一生,最成功的是婚姻,最失败的也是婚姻。我成功的嫁给了两位最著名的m国华人,却也成功的把婚姻经营成了典型的失败案例。”
“求仁得仁而已,从一开始,你求的,就不是婚姻。”
沈乐颜淡淡笑道,对于纪轻妩的失败,沈乐颜看的很明白。她要的,根本就不是婚姻,不是爱人,而是身份地位这种东西。
“对,也许你说的很对,一开始,我求的,就不是婚姻,所以我的失败,是我的活该。”
“我想知道,爸爸的腿,爸爸的车祸,是你,还是阎风行?”
以前,沈乐颜称呼阎风行为阎老,哪怕知道他做了一些事情之后。可是现在,沈乐颜直接称呼名字,毕竟,她和这个人,没有那么深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