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1)

愤怒,霸道,蛮不讲理,凶狠,煞气腾腾。

月见从未见过这样的长殊,他怕的一双毛茸茸的耳朵都可怜兮兮的耷拉了下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弱弱道:“别……别这么生气啊……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大概长殊是发现自己的不妥,他将月见松开了,然后转身欲离,忽然停下了脚步道:“你不许离开浮修宫半步。”

说罢,不等月见再解释什么,长殊妖祖就没了人影,只留下月见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望着长殊离开的放向许久。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月见才不慢不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悠悠的拍去身上沾染的灰尘,双眼还有些泛红,想来方才应该是被长殊吓着了。

其实月见不明白,当初长殊妖祖对自己的追求毫无反应,而自己又不喜欢他了之后,他硬要贴上来……一瞬间月见有一个想法:长殊妖祖大约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狠狠打脸过,于是他气不过,就硬要自己再喜欢他一次?然后再狠狠拒绝一次?

然而月见又细细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妖祖他没那么无聊的……可万一他就有这么无聊呢?

对于长殊妖祖的想法月见是不敢随意猜测的,他只好无奈的叹了叹气,转身坐回石凳上,静静地看着御灵池里灼灼芙蕖。

妖界不比仙界那般灵气缥缈,月见如今既有神仙血脉也有了妖的血脉,所以长时间待在妖界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只是近些日子里又见不到长殊了,玄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月见就躲开,像凡人见了鬼似得。

原本就空荡荡没什么人的浮修宫,这下子更是死气沉沉了。月见漫无目的的在浮修宫里转来转去,他发现自己是根本走不出浮修宫半步,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墙硬生生挡住了自己的路。

结界禁制什么月见还是明白的,他懊恼的踢了踢面前的结界,气的直咬牙,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无论如何他是打不过长殊妖祖的,也找不到他在哪儿。

结合他自渡情劫以来的日子,月见觉得自己肯定是在渡情劫的时候欠了长殊,长殊气不过趁着自己没了记忆要报复自己。

之后月见失魂落魄的回了长殊的寝殿,他推开沉重的雕花大木门,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摇着头离开了。

浮修宫有多少房间月见不晓得,但是他知道有那些房间是自己可以睡的。自从来了浮修宫,他被长殊诓着和他睡,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不会知道长殊的意思?

月见穿过弯弯绕绕的走廊,看见走廊尽头凰骨朝着他挥了挥手,月见顿了顿,迈开步子走了上去。

“有什么事儿吗?”月见试探性问道。

凰骨看着月见这般拘谨的模样,想着方才自己是不是吓着他了,又为月见的胆小翻了白眼,道:“没什么,只是想说,今后请多指教啦!”

月见眨巴眨巴眼睛:“……”

“咳咳,就是想问问你……”凰骨干咳了几声润润嗓子,凑近了月见,“你和长殊妖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可不会对男宠有那样的态度……呃……虽然我不知道长殊妖祖怎么对待男宠……毕竟他之前都是一个人……我就想着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长殊妖祖这棵老铁树开花结果,没想到……咳……”

语毕,月见终是无奈的叹了叹气,他无力的靠着墙角,扯了扯嘴角冲着凰骨自嘲的笑笑:“我和长殊妖祖能有什么关系呢?要论上关系……大约就是我之前渡情劫的时候爱长殊妖祖爱的死去活来,之后回了仙界,忘了长殊妖祖……”

“哎哎哎?”凰骨连忙打断了月见的话,疑惑道:“你追长殊妖祖?你不会就是那个传闻中喜欢长殊妖祖喜欢到疯魔的小神仙吧?”

月见轻轻笑了笑,说:“大约是的。”

之后聊了些什么月见不记得了,凰骨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杯酒,说是妖界独有的百日醉,一杯酒下去,保证飘飘欲仙,忘尽忧愁烦恼。

月见不晓得自己的酒量,也忘了君无邪才不久说过凰骨千杯不醉。喝酒的时候被凰骨灌了很多酒,月见起初还有些清醒,到了后面完全没了意识,若不是路过的玄一,月见可能要醉死在凰骨面前了。

玄一背着月见回了长殊妖祖的寝宫,他将人轻轻放在床上,鼻尖弥漫着一阵阵百日醉独有的酒香。玄一轻轻叹气道:“喝了这么多百日醉……也不晓得要睡到什么时候了。”

前段日子,长殊妖祖忽然找了玄一让他以后远离月见一些,让自己少说话,虽然玄一心中有千万般不愿意,但为了月见和自己的安全玄一是听了长殊妖祖的命令。

浮修宫本来就冷清,之前长殊妖祖不在浮修宫的时候月见和玄一是最亲的,在玄一面前月见也不大拘束,说说笑笑活泼的很。

其实玄一根本不明白长殊妖祖为何要这么做,既然心悦月见,为何又要这般对待他?玄一觉得很矛盾。

照顾好月见睡觉之后,玄一犹豫了片刻,摇身一变化成了狐狼的模样,轻轻跳到床上,小脑袋蹭了蹭月见的脸颊,又偷偷在月见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吻了吻,然后化作一道黑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熟睡中的月见轻轻抽了抽鼻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过后的几天时间里长殊妖祖依旧没有回来,月见也越发的无聊了。

“你到底要做甚!”这一天月见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兜兜转转几圈之后又走回了御灵池,月见气的狠狠踢了踢御灵池旁的血海菩提,大声骂道。

平日里看着挺健壮的血海菩提在月见这一脚提过来后竟然稀稀落落的开始掉叶子了。月见见状愣了一愣,连忙抬头看了看——那坐在树上悠哉悠哉喝着酒的白衣男子是谁???

月见着实吓了一跳。

“敢问阁下是谁?”月见咽了咽口水,略微恭敬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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