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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算!”
嬴荡平复了一下心情,直接摇头了,“你是拥有主角模板的人。真的,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最适合做大夏国官家的那个人,是你不是我!就连我爹临死前都告诉我,我不如你!”
“你,给我滚槽!”唐棣恶狠狠的瞪着嬴荡,“这要是让外人听见,肯定把一本《罗织经》扣到我脑袋上。咋的,你想暗算我?”
“呸!”
嬴荡似乎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浪费口水,“格局和气相,已经一目了然了。咱们算是顺流而下的去削藩,可问题是,西凉军那里,还是很难啊。”
“荆棘全都一把火烧了,还差跨过去一层山了?”
唐棣提马防守,“你也算是鲲鹏展翅,蓄势待发了。所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着急。削藩削的好,大家皆大欢喜。一个不小心,就是战火弥漫。现在格局就不错,慢慢蚕食。”
“可我不想做那个小丑!”
嬴荡叹了一口气,“老唐,给我一个小锦囊咋样?”
“其实吧,论谋略,咱们的老师都说过,你是京城第一。你会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我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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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荡说的是实话,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都十分腹黑,可以从被人嘴里说出来,但绝对不能从嬴荡的嘴里说出来。
这也是一个帝王的手下,为什么会有忠臣和奸臣两个帮派。
很多皇帝不能做的事情,都必须由心腹大臣去做,成了皇帝的心腹,那就是大奸大恶,会被忠臣们摒弃,因为忠臣忠于的不是皇帝,而是国家。
历朝历代,那么多冤假错案,你以为皇帝不知道?皇帝不授权,再牛逼的人,也不敢去做的。
这就好比《罗织经》。
小武妹妹当皇帝的时候,酷吏来俊臣所著的一部专讲如何罗织罪名、陷害杀人的书。
当朝最大、最牛逼的酷吏周兴临死之际,看过此书之后,也是自叹弗如,竟甘愿受死。
就是这么一个人,帮着小武妹妹干掉了整个门阀氏族集团,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各种伪证,傻子都看出来是假的,你以为能当上皇帝的小武妹妹不知道,看不出来?无非就是皇帝允许而已。
当然了,来俊臣的死,也是因为他遇到了一个牛人,会甩牌的狄阁老。
狄阁老也是看过《罗织经》的人,所以,来俊臣陷害的时候,人家老狄不用你问,直接往大的罪名上招,但凡是律法上写着的,诛九族的大罪,狄阁老全招了。
一时间,给来俊臣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我还没问呢,你就招了?我还咋给你上刑?
后来的结局大家都知道,小武妹妹为了平衡朝堂,亲自给老狄洗刷了冤屈,还借着这个机会干掉了来俊臣。
所以说,嬴荡身边不缺能为他做事的人,可缺的是能随时为他去死的。
当皇帝的,也不是万能的。之所以来恭王府,其实就是因为没有人敢把他的想法,在朝会上说出来。
因为谁都知道,说出来基本以后就是被排挤的对象,以后就是皇帝的宠臣,最后肯定也是不得好死。
唐棣也看出来了,可唐棣就是和他下棋,一句话也不往那方面说,急的嬴荡牙齿都咬得吱嘎作响。
心理更是愤恨不平:你呀的,咋就这么不上道呢?明知道我来的目的!
“其实吧,很简单的。”
“简单?”嬴荡白了唐棣一眼,“简单的话我就不至于来这里了。”
“你跟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唐棣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嬴荡,“你是想内部瓦解,还是想从容的过渡,让董仲颖自己交出兵权,来京城养老!”
“我……”
嬴荡略微沉思了一下,“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唐棣。我嬴荡,也只有这么一个至交!”
言外之意,就是从内部瓦解,嬴荡不想要任何潜在的威胁,也不想要任何敌人。
在这个世界上,能生活在京城,不软禁、不禁足、出入自由的,只可以是唐棣。
“那就好办了。”
唐棣笑了笑,“武明空不是去了西凉吗?”
“我不清楚,凡事小傲经手的事情,我没怎么关心过。”
“武明空有个侄子叫做武三思,吕小布欠了武三思一个人情。所以,我建议让武三思也去趟西凉,撮合武明空和吕小布。”
“可问题是,和谋略有什么关系?”嬴荡一脸不解。
“你听我说完。我当年之所以选择武明空,还有一个原因。”唐棣笑眯眯的看着嬴荡,“因为武明空长得实在太想董仲颖死去的老婆了。所以吧……”
“你接着说!”嬴荡来了兴致。
“所以呢,极力的让武三思撮合吕小布和武明空,在想办法让董仲颖横叉一缸子,他不想插进去,那就逼着他插进去,借此来离间董仲颖和吕小布之间的关系。
另外,陈公台这个人,算是一个好人,收买、拉拢、许以重任什么的,把他变成自己人。毕竟,如果西凉真的出现状况,也需要一个人维持,陈公台就是最好的人选。
等事情都差不多了,把陈公台调任至京城,委派一名手腕铁血的一点的人过去,开放各种福利政策,不出三年,百姓都会念及国家的好,谁还会理会所谓的西凉董家?”
“那武明空会配合吗……”嬴荡说出来自己的疑惑,讲道理他心理就是这么想的,用一个连环计加上反间计、美人计,妥妥的能搞定西凉,可作为大夏国的管家,他不能说啊。现在,唐棣说出来了,嬴荡顿时感觉,空气都变得神清气爽了。
“美女爱英雄的,到时候看吕小布的表现,如果吕小布真的干掉了董仲颖,那就把他交给林冲,杀了西凉王,国内肯定是不能呆着了。
但也不能过河拆桥,要让他们念及你的好,吕小布勇冠三军,仅次于林冲,未来也是一把好手!咱们国内,能打的将领不多了,总不能,让你攥着红缨枪,御驾亲征不是?”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咱们缺一个切入点啊!”
就在嬴荡说话见,唐棣的电话响了,是唐傲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