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说那句话,是钟佳离开的时候,原以为他只是赶走钟佳,却没料到,丁秘书也要一并赶走。
定是她们陷害我那事的后遗症。
“我会努力的。”我超级认真,如保证般的说,随即,我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要教我喔!”
他微笑着颔首:“这事急不得,你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超越丁秘书,她能做到今天这份上,也是经历了许多事,我会等到你毕业。”
等到我毕业……
那就是说,还有2个月时间!
我望着旁边那一摞书,心头发愁:我需要在2个月内,不但把这些书看完,还得看懂,吃透。我觉得挑战不是一般化的大,我很疑惑自己能不能做到。
“怎么?怕了?”卓先生的唇角和声音同时扬起,看着我的目光中带着少许像是挑衅一般的神情。
我很想豪情万丈说“谁怕谁啊”,可话一出口,已是很弱势的“有一点”。
我不是学霸,不认为自己可以做到。
“一个能把《离骚》背完的人,会怕多看几本书?”卓先生笑。
我苦笑:“隔行如隔山,我一个中文系的,你看看,你给我选这些书,有经济学,有品牌,有心理学,有统计学,还有工具书……这些东西要消化完,怎么也得十年八年吧!”
“再说了,我估摸着,这些还是最基础的,晚一点,恐怕你还要叫我学宏观政策,学土木工程,否则,就算给你做秘书,我也听不懂,看不懂,对不对?”我问。
卓先生居然点头:“不错,有这个觉悟,知道政策很重要,也知道土木工程很重要,依我看,你迟早能成长起来。十年八年肯定要不了,三五年独当一面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那就借你吉言了!”我说,“不过,我可先说好,我就算把这一摞书全部看完,学到的也只是理论,不一定能融汇贯通。正如你所说,丁秘书做到今天这份上,经历了许多事,累积的可都是实战经验。我在一两年内,肯定超不过她!”
“怕什么?你有我呢!”卓先生笑,“我可没有手把手教过她。”
“说得也是。”我歪着脑袋,“那么,卓老师,请问你以后打算每天教我吗?到我这里?”
我用手指指指脚下的地。
卓先生笑意更甚,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子:“你自己去照镜子瞧瞧,你满脸都写着不纯洁呢!你敢说你想我过来,不是打着学习的旗号,实际想睡我?”
“我当然……不是!”我努力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可我依然笑了,“我第一目的是学习,第二目的才是睡你呢!”
“可我怕你一看见我,一秒变小禽兽!”他笑着拒绝。
对于他的拒绝,我早已司空见惯,原本就没报太大希望的事,如今也不失望。
他不是只有我,他还有一个家。
我和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偷来的。
钟佳的离开,并没有给我们部门造成太大的影响。
纵然——
她是骨干员工。
纵然——
我们新盘刚开盘不久,正是推广力度最大的时候。
我从这件事里充分明白了一点:地球缺了任何人也不会停止转动,公司亦如是。
一个公司,只要离开的不是灵魂人物,谁都可以缺。
像我们公司,灵魂是卓先生。
我相信只要他在,其他人都是流水的兵。